奇法越古龙作傀
高轩也彻底明白了,麻武是要杀了阎博自立为王啊!
他不怀疑麻武的个人实力,他怀疑的是有多少八翎站在麻武这头。
他看了一眼状纸,上面已经写好了,大体意思就是画押者支持麻武称帝。
“将军,这…”下面也不免有些质疑之声。
高轩细细的看了一看周围的人,基本都是禁城里的顶尖人物,但在场的武者却只有赵嘉贝与麻武两人。
赵嘉贝想都没想,随手一扫,几缕银丝如镰刀般横扫出去,将那些质疑之人的头颅尽数斩下。
高轩头皮一麻,死了的基本都是些小乐师,跟麻武本就没什么瓜葛。
其他那些宾客见状也不敢拖沓,纷纷拿起切肉的小刀划破手指,按在状纸之上。
高轩则是趁着没人注意,抹了一下地上流过来的鲜血,按了上去。
麻武同样举起手,划开一道口子,让血滴在酒杯之中,一饮而尽。
现在,这些人算是彻底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今日各位就在我府上留宿,明日在我府上大可终日享受,后日大殿,你我共同前去。”
“将军,明日上朝若我们都不去,岂不是…”
“无须担心。”赵嘉贝摇了摇头,“皇上现在正忙着呢,这两日定不会上朝。”
赵嘉贝昨天出了宫中,和张哲又回了黄金台,他跟着转了几圈实在是无聊,又回到了宫中。
他作为厂公,也是民间所传的“大太监”,宫中的一些琐事还是要经由他手的。
他看向大殿之中,阎博竟还在那,没多一会,麻武只身进了大殿,不知说了些什么,旋即领了一众蓑甲卫出了城。
再后来曹清平回来说的话,以及尹良去南蛮找刘虚慎,赵嘉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虽然也有些怀疑,但看曹清平的状态,恐怕也不会有假,那这书生究竟是何许人也?
蓑甲卫倾巢而出,难道是去西狄寻仇了?
赵嘉贝深夜也出了趟城,就在禁城边上来回转悠了一圈,一个蓑甲卫也没看到,这才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和麻武联手。
而也就在今日清晨,尹良和刘虚慎也回到了禁城。
“圣上。”刘虚慎对着阎博行礼,没有下跪。
“曹清平的二十万甲士在西狄被杀的一个不剩,你,有什么想法。”说话间,阎博给尹良使了个眼色,他随即会意,走下台阶,示意刘虚慎上去。
尹良背对着二人,双手一震,掌心转至正上方,猛地一拍,一道道气幕陡然出现,将阎博和刘虚慎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是尹良的常用手段之一,每当阎博需要和人密谈,他就会这般将二人与外界隔绝,里面发出的声音外面一点都听不到。
“过火了。”刘虚慎瞄了一眼尹良,见他背对着,再也没有刚才的恭敬,换了一种神态,看向阎博。
“天高皇帝远,四境画作牢。”阎博念叨着那句被带回来的话,看向刘虚慎的眼神也没了往日的威严。
“你知道他在西狄?”刘虚慎听到那句话倒是没什么反应。
“你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阎博摇了摇头。
“他一日不死,我们一日为蝼蚁。”
“朕也是蝼蚁么?”阎博冷眼瞪向刘虚慎。
“朕?你每次这么称呼自己,我都觉得可笑,跳过了龙门的鲤鱼还是鲤鱼,被带上皇冠放在台前把玩的,不过是个玩偶罢了。”
阎博什么也没说,伸出两指直逼刘虚慎咽喉。
刘虚慎下意识向后一退,却早已见红。
阎博在刘虚慎脖颈侧面擦出两道血痕,并不是刘虚慎避开了,而是阎博没有下死手。
“呵呵…呵呵呵,”刘虚慎竟然笑了出来,“早知是如此,莫不如我也舍了这修为,同你一道当这傀儡多好。”
“赵怀麟,陈无妄,甚至是刘伯远,都是刺,扎在我乾朝上的刺。”
“你一个人,有几成把握?”刘虚慎抚摸着伤口,眼前的阎博,似乎又变成了当年的那个毛头小子,全然看不出皇帝的影子。
“那就要看,麻骇他愿意让我有几成。”阎博说着,看了看自己。“后日大典,若那阵能成功启动,我就有绝对的把握,杀了赵怀麟。”
“这阵,你何苦这么执着,就连那…算了,你若执意,我也不拦你。”
“无妨,我的命可贵可贱,若能杀了他,折了这天下气运,也是应当。”
“禁城的气运全压在你一人身上,能杀了他?”刘虚慎转过身去,摸向那气幕。
“杀得,我仍为王。杀不得,这禁城就与我一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