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识身边有人离世

    距离交公粮已经过去一周了，在这个阳光炽烈的夏季，张贤琰和几个小伙伴们待的实在无聊，于是几个人约着去家东南侧的河里去游泳。由于这条河与黄河相连，每到春季的时候就会通过泄洪闸从黄河里往这条河面放水，到秋季快入冬的时候就会关闭水闸，河里就会没有水了。这主要是方便了河流两岸的土地得到很好的灌溉。因此这条河两岸的杨树林特别茂盛，而且由于是黄河里面的水，所以两岸是沙土地，于是成为了孩子们嬉戏打闹玩耍的地方。

    但是与这条河相连的还有一条支渠，在相连接的地方往北不超过20米处，有一个水闸静静地把控着支渠的水流。

    张贤琰就和几个小伙伴来到这条河里游泳，尽情地享受游泳的乐趣，而且还在比赛谁潜水潜的时间长，游泳游的远。微风轻拂，他们欢快地嬉戏着，彼此追逐。然而，就在这欢乐的时光里，一个意外发生了。

    就在支渠的水闸处，一个叫张贤瑞的小伙伴被一个隐秘的漩涡卷入了进去，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他的身影就在水面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跟随在他身后的张金涛和张贤武以及其他小朋友们见状，吓得尖叫起来。他们争先恐后地从河里爬上岸，惊恐不安地四处寻找可以帮助他们的人。在远处下河的张贤琰和张贤冬几个人因为游泳技术不太好，没有游过来的人，听到有人大喊也赶紧从河里爬上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得知张贤瑞被漩涡卷进去以后，赶紧往村子里跑。几个人飞奔着，边跑边哭还边喊，声音传遍了整个村子。不一会儿，许多离河边比较近的家长闻讯赶来，他们焦急地看着孩子们，试图从他们口中了解事情的经过。得知事情的严重性后，大人们立刻展开了救援行动。

    有两个年轻人毫不犹豫地跳进河里，搜寻那个失踪的张贤瑞。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将他捞了上来。此时，孩子已经失去了意识，毫无生命迹象。家长们焦急万分，有知道怎么救人的老人，赶紧招呼人去牵一只黄牛过来，他们迅速将孩子俯卧横入在牛背上，头脚下悬，赶牛行走，牵着牛绕着家东的场院转圈。（这是农村一特有的救溺水者的方法，在牛背上，用牛脊梁骨把溺水者肚中的水控出来。开始牛不走，直接控，过一会，让牛走，随着牛走溺水者肚中的水一股、一股的控出来，水控完了，溺水者也就苏醒过来了。我还见过把你谁小孩趴在口朝下的锅底上，一会水控出来了，也就好了；还有的是把孩子腿搭在肩膀上，溺水者倒立着，背的人狂奔。主要都是把溺水者肚子里的水控出来）。

    大人们牵着牛，不断地走动，期待着孩子能突然间醒来。他们相互鼓励，不断地给孩子输送力量。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孩子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太阳逐渐西沉，天空泛起了美丽的晚霞。孩子依然躺在牛背上，平静地仿佛在沉睡。大人们渐渐感到绝望，但他们仍然不愿放弃。他们坚定地相信，只要他们一直努力，孩子一定会醒来的。

    就这样，大人们一直守在孩子身边，不停地走着，期待着奇迹的发生。夏日的傍晚，河水变得宁静，村子里的孩子们也渐渐平静下来。他们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他们的朋友能够醒来，和他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忘的夏日。

    周围的人得到消息的人越来越多，许多家长看到自己的孩子没有事情后，瞬间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为张贤瑞的事情感到悲伤。张贤琰的爸妈和爷爷奶奶也都找过来，看到张贤琰后一把把他拽到自己的身后，深深的害怕张贤琰出事。

    夜幕降临，大人们依然在努力，孩子依然在沉睡。他们走过了许多艰难的时光，但始终没有放弃。他们坚信，只要他们一直走下去，孩子一定会醒来的。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那个小朋友再也没有醒来。他们只能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的悲伤无法用言语表达。

    张贤瑞的父母看着孩子实在救不过来了，坐在地上哭，撕心裂肺。一群人劝慰着他们，虽然道理都懂，可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这么没有了，怎么能不心痛啊。

    一群人看着这两个人，寻思着这也不是办法啊。村里有德高望重的老人，赶紧安排人把他们架着送到他们自己家里。然后又安排人去给张贤瑞准备一口寿材，准备第二天就要下葬的事情。其余没有事情的人也分别散开，各自回家。今天对于经历过这件事的人来说，注定是一个失眠的夜晚。而去下河的几个人，也避免不了一个男女混合双打，让他们长长记性，看看以后是否还会私自去下河游泳。并且在第二天，所有男孩子的屁股后面都被抹了一道锅底灰，如果随意去游泳的话，就容易被水洗掉。如果家长回家后，检查锅底灰没有，又免不得一阵混合双打。

    夏日的夜色格外美丽，但那个晚上，对于张贤琰和他的朋友们来说，却是一个永远无法忘怀的痛。他们失去了朋友，也失去了那个夏天的快乐。虽然不知道，人死了会怎么样，会去哪，会不会喝孟婆汤，会不会过奈何桥，但是这是张贤琰他们第一次面对身边的死去。那个夏天，他们经历了快乐，也经历了悲伤。他们懂得了生活的无常，也学会了珍惜眼前的人和事。他们告别了那个小朋友，也告别了那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