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以后永远只听娘子的话
沈江鱼恍然，连忙移开了视线，将目光聚焦在程归帆的手上，摸着湿毛巾有些热了，又重新浸了水帮程归帆敷上。
“没事了，江鱼，不疼了。”程归帆伸出另一只手，把沈江鱼因着急而乱了的发丝整理好。
沈江鱼再次细心帮他涂上淡盐水，又找了一个布条包扎起来，“这水泡消下去还得一段时间，没有药膏情况下千万别碰破了。”
程归帆只觉得她有些担心过度了，再大的危险他其实都经历过，这样的烫伤他原也没当回事，但沈江鱼无比着急和担忧的模样，让他突然起了坏心思，“疼。”
“啊？”沈江鱼缠布条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又连忙解开，“是太紧了吗？”
“应该是。”程归帆委屈巴巴的声音说着话，突然好像找到了什么奇怪的乐趣。
“那我重新包，程归帆，原本直接去冲冷水就不会起这么大泡了，你不听我的劝。”沈江鱼叹了一口气，更觉得程归帆可怜，又忍不住说了两句。
“那我以后永远只听娘子的话。”
“贫嘴。”沈江鱼嗔怪了一句，包扎的动作更加温柔了一些，生怕再弄疼了程归帆。
此时天色也晚了，天空难得出现了许多星星，连月亮在中间也有些失色了。
沈江鱼看着天空，不管什么时候，天空似乎都是这样的，它随机刷新自己的样子，里面的星子闪烁着，或藏匿于云层里。
“看什么呢？”程归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程归帆，你真得相信永恒吗？”沈江鱼看着天空愣神，觉得永远永远这种词似乎只有小时候才会说的出来。
长大之后经历太多的时候，即便是说出来这个词，也不会再有那么笃信了，或许是欺骗，或许是安慰，或许是玩笑……
程归帆怔愣了一下，永恒？
沈江鱼没再说什么，打了个冷颤，“我们回去吧，有点冷了，”
“好。”
程归帆怎么想，似乎对她来说也不重要。
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消失。
累了一天，沈江鱼睡着的很快，朦朦胧胧似乎听程归帆很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又听不真切，实在是抵不住困意，终究是窝在程归帆的怀中沉沉睡去。
一大早沈江鱼揉了揉眼睛，定定的看着菜地里已经长大了不少的幼苗，“程归帆！你快看！”
“怎么了？”程归帆正在整理床铺，就听见原本要开窗通风的沈江鱼惊喜的声音。
“再过几天就能吃了！”沈江鱼没想到自己真的种成功了！
“好，还是你的法子好，原本贫瘠的地里面也能长出菜苗了。”程归帆宠溺地看着她欢喜的背影，自己也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还是你给力，土被你翻的虚，幼苗才能够顶出来。”沈江鱼又打开门，跑到菜地边看了又看，嗯……这么小的幼苗，她似乎也认不出什么菜，统称青菜好了。
“那今天我带你去后山那边的地块看看？”程归帆穿好衣服，又帮沈江鱼打好了洗漱的水，“怎么样？”
“好！”
沈江鱼揉了揉脸，大口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感觉身体都舒畅了不少。
沈江鱼挑了一颗小小的澡豆拿进屋子，“这个洗脸洗手洗澡洗衣服都没问题，你要试试嘛？”
“好。”
“不行，不行，你手上起了泡，我帮你洗吧！”沈江鱼也不由分说将程归帆拉到水盆前，用毛巾打湿了帮程归帆擦脸，又用澡豆搓了搓，这个起沫很少，所以也很好清理，不过去污能力也不赖。
“我，我自己来吧？”程归帆觉得实在别扭，感觉沈江鱼像在，像在照顾一个小孩子。
“昨天某人说什么来着？”沈江鱼撇了撇嘴。
程归帆不说话了。
程归帆主动将脸凑过来。
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沈江鱼笑起来，悄悄的凑近，亲了程归帆一口。
程归帆呆愣地睁开眼睛，只见近在咫尺的沈江鱼，因为刚刚偷亲自己此时脸上的喜悦越发多了。
他伸手圈住了沈江鱼的腰，将她拉着靠近了自己一些，再次吻了下去。
沈江鱼被亲的云里雾里，手上搓了澡豆都忘记了，她不自觉环上了程归帆的背，感受着这份温柔细腻的缱绻。
直到澡豆掉在地上，轻微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美好。
“呀……”沈江鱼连忙放开程归帆，往后退去。
“把你衣服弄脏了……”沈江鱼连忙转到程归帆身后，果然，上面已经有了印迹。
“没事。”程归帆看着沈江鱼逐渐发红的脸，脸上笑意更甚。
“嗯，那刚好把新衣服换上吧！”沈江鱼想起了昨日买的新衣服。
程归帆刚想说去地里还得弄脏衣服，又把话咽进了肚子里，“刚好我连归心的衣服一起洗了，晾干了有空给她送过去。
“好。”
“你也换上新衣服吧，江鱼，我都一起洗了。”
“也行。”沈江鱼原本想姨妈过去了再换洗衣服，不过一起穿同款新衣服也是好的。
两人各自换了衣服，程归帆将衣服抱出院子洗了，他习惯性的去拿皂角，沈江鱼却将前两天熬的洗发水拿出来，“用这个吧。”
“好。”
无患子的清洁力度其实是要比皂角大一些的，其实皂角皂也可以用来洗衣服，但一晚上还没有完全凝固，还没拆出来，无患子熬煮的洗发水洗衣服也是可以的。
刚好她头发有些油了，晚上准备洗澡，但晚上头发湿湿的不好干，干脆早上把头发洗了，擦个半干，出门吹吹风也就干了。
太阳慢慢升起的时候，程归帆衣服也洗好了，被他拧过的衣服真的已经是干的差不多了，又甩平展了一些才挂上去。
而沈江鱼的头发也擦好了，翻出了自己的小鱼娄，随时准备出发！
“去地里拿竹篓是？”程归帆有些疑惑，不是去看 地嘛？
“去捡后山上的宝贝！”沈江鱼笑着，又拿了大背篓递给他，“这会儿也才应该也不少！”
“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