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姐姐我也有欲望
傅明躺着的摇椅吱吱哇哇响个不停。
“后来不死心,想着万一没把我忘记呢,那就赌一把吧,很幸运,上天让我赌赢了。那时我就想,也许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在这儿了。既然赌赢了,这人这辈子就只能留在我身边了。”
陆方舟的语气平稳,讲到钟斯羽分辨不出盐和糖的时候,脸上挂着笑。
傅明看着眼前人,唏嘘道:“小陆啊,你这辈子是离不开这丫头了。”
陆方舟笑了笑,没说话,没反驳。
临走前,陆方舟说到,求婚戒指下周要用,气得傅明拿起沙发上的鸡毛掸子就朝他身上扔去。
“下周?呵,你另请高明去吧。”傅明说到。
陆方舟弯腰把脚边的鸡毛掸子捡起放到原处:“别介啊,傅爷爷,您就心疼晚辈一次吧。”
从四合院出来,陆方舟看了眼时间,然后直接开车前往了林岩发到他手机里的餐厅地址。
钟斯羽把查到的资料复印后发到了小组内其他人员的手中,交代了几点注意事项后就散会让他们吃午饭去了。
她收拾了下东西,然后坐车前往了医院。
腿上的石膏已经拆了,这段时间靳言时不时地就会往医院跑,美其名曰照顾病号夏琳,以至于作为好友的钟斯羽只好隐身不出现,不做发亮的电灯泡。
“气色不错。要下楼逛逛吗?”钟斯羽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病床上的夏琳。
夏琳接过咬了一口:“算了,你弄不动我的。还是等明天靳言来了再下去吧。”
钟斯羽托着下巴,笑看着她。
被她这样盯着看,夏琳瞬间没了吃下去的欲望:“那个,有话就说,别这样盯着我看,我心里发毛。”
听到这话,钟斯羽换了个坐姿,笑了声:“没,就是想问问你摄影展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有需要帮忙的吗?”
听完她说的话,夏琳松了口气:“不用,靳言搞得定。”
钟斯羽笑了:“啧,看这样子进展不错啊。给我个信,你这还回英国吗?不对,是靳言会放你回英国吗?”
夏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知道自己回不回英国,还是不知道靳言?”钟斯羽不解。
夏琳叹气:“这段时间他总是往医院跑,温柔体贴,面面俱到。但是一想起之前那件事,我就觉得恶心。”
钟斯羽给她抽了张纸巾让她擦了擦手:“你问问他,问问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别是什么误会。”
夏琳炸毛了:“误会?!我亲眼所见他和那女的滚床单,误会?这能是误会?!”
钟斯羽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冷静,冷静。别上火,你之前不是说只是看到他们躺在床上吗,万一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呢。”
夏琳把手中剩一半的苹果扔到了垃圾桶里:“都裸体躺一起了,血气方刚的年纪,还不会发生什么吗。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钟斯羽想了想,开口:“琳琳,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真的讨厌一个人,你不会给对方靠近你的机会。但是显然,靳言是个意外。你不仅让他靠近了,而且你们之前的,唔,之前的一些行为可以算得上是亲密无间了。”
夏琳被她的一席话给说呆了,愣了几秒,她才开口:“姐姐我也有欲望,你情我愿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斯羽不想揭穿她,笑了笑没说话。
“你笑什么!”夏琳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怒瞪了她一眼。
钟斯羽哄着她:“没笑什么。等你冷静下来,自己好好想想,现在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
夏琳不语。
…………
陆方舟到餐厅的时候,钟归宁已经在包厢里了。
“抱歉,我来迟了。”他走上前说到。
钟归宁一袭职业装,雷厉干练的气质由内而发,她弯着嘴角:“没有,我也刚到。”
落座后,她看着陆方舟,似是评价道:“变化很大。”
陆方舟整理了下袖口的纽扣:“阿姨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漂亮。”
听到这夸人的话,钟归宁惊讶地笑了下:“我这刚回国,但是关于你的传言可不少,稳重内敛,冷傲又矜贵。这抹了蜜的嘴可不像是从陆律师的口中说出来的。”
陆方舟浅笑到:“实话实说而已。”
钟归宁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说到:“我约你,茜茜并不知情。”
“想到了。”陆方舟说。
钟归宁叹谓了声:“想着八年前,当时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茜茜竟然会谈恋爱。”
“我父母也意外,我竟然会早恋。”他开口。
听到他的话,钟归宁笑了声,然后语气深沉了不少:“当年你一身颓废地出现在我面前,说实话,堂堂少儿郎,一副天塌了般的模样着实让我对你没什么好感。但是后来,我父亲,也就是茜茜的外公告诉我,你们可能在谈恋爱,我这才恍惚间意识到,原来你这幅样子全是因为茜茜。”
“想了很久,后来才决定离开前约你出来见一面。”
她的话,让陆方舟思绪一下回到了八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天。
当年陪钟斯羽高考完,他就立马踏上了回北京的火车。
导师知道他擅自离守,发了不小的脾气。试验正值关键时刻,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分工,他的离开,着实是自私的。所以,高考一结束,那天晚上陪她吃了顿晚饭,他就离开了。
等试验数据达到了理想状态,已经是三个星期后的事情了。期间,他们实验室的人几乎是吃住都在实验室,他们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通过电话了。
清晨他就一头扎进了试验中,等忙碌完已经是深夜里,怕打扰到她睡觉,他不好打电话。
但是每天,手机短信页面,总会发送新的“早安”和“晚安”。有时她会回,有时也许是忙,就忘记回信息了。
那天,他记得很清楚,一出实验室,他就迫不及待地给她打去了电话,第一通电话,显示在通话中,他没在意。回宿舍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给她打去了电话,这次却显示对方关了机。
一时,不知从哪跑出来的情绪,让他感到不安。
他顺手带了两件衣服,然后就朝火车站奔去。火车上,他接到林正熙的电话。
那时他说什么,他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听完后,自己的脑子是浑噩的,犹如没了知觉,没了感官。
火车鸣笛声让他清醒了几分,他这才记起挂断电话前,林正熙说的一句话。
“钟斯羽出国读书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