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舟哥儿式道歉
晚上，陆方舟对老师撒谎说要做实验，然后就没上晚自习。
看着陆方舟离开教室，赵昆廷扭头拍了下正低头做题的李雨辰的头：“喂，你发没发现老陆不太对劲？”
李雨辰看了眼陆方舟空荡荡的座位：“什么不太对劲？”
赵昆廷摸了摸下巴：“说不上来，晚上明明没有安排实验，他这是要干嘛去。看起来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伤心？对，就是伤心！”
李雨辰看到老师朝他们这个方向看开，拿笔捯了下赵昆廷的后背提醒他。被提醒的赵昆廷看向讲台，然后对老师漏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甜美笑容。
黑夜中，校园道路两侧的路灯格外的明亮，灯光下，有几个飞蛾挥动着翅膀。
陆方舟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高一的教学楼，五层的教学楼灯火通明，他反应过来后无奈地抬起手轻拂了下额头。
“陆学长？”
陆方舟刚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钟斯羽看到男生转过身来，对上他英俊的脸时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没有认错。她朝他走了几步：“陆学长。”
陆方舟看着站在路灯下的女孩，“嗯”了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钟斯羽疑惑，这句话不应该是她说吗。“哦，我刚去文苑楼找张老师拿曲谱。”
“嗯。”
钟斯羽感觉今晚的陆方舟状态有点不太对，她舔了舔嘴唇说到：“对不起啊，我以后不会再去天台了。”
不提这个还好，听到天台，陆方舟更加烦躁了。他想来想去觉得基于爷爷交代他的话，他还是要尽一下责的。
“钟斯羽，迈步青春期的女孩或多或少对爱情都有一些懵懵懂懂的意识，但是毕竟现在还处于高中，年纪还小，世界观还没形成，所以也许女孩看到的自以为的爱情事实上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钟斯羽更加迷惑，世界观？爱情？什么呀。
“陆学长，你想表达什么呀？”
陆方舟深吸了口气，他不是这样扭扭捏捏的人。
“你今天下午给林正熙的表白我都听到了。”
他的话语一落下，钟斯羽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看着女孩通红的脸颊，陆方舟烦闷地咬了咬牙关。
“你在说什么？什么表白啊。”她的脸颊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钟斯羽留下这句话后，就转身跑进了教学楼。
看着女孩跑离的背影，陆方舟有点找不清方向，他怎么感觉她有些生气呢。难道是自己说的话太直白，让她感到羞耻？
钟斯羽一口气直接跑进女厕所，镜子里的她此刻眼睛里已经布满了泪珠。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什么时候表白了。这个人怎么这样。
时间过去几分钟，钟斯羽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
…………
次日，陆方舟约林正熙一起打球。
昨天晚上因为钟斯羽离开时的态度，让一向好眠的陆方舟在床上翻来覆去，导致在他下铺的赵昆廷伸腿踢了好几下他的床板，以示他打扰到了他正做的美梦。
篮球场上，陆方舟一个三步上篮，姿势标准帅气。
“昨天你和那个女生在天台干嘛呢？”他装作不经意地问到。
林正熙从他手中抢球成功：“我昨天不是给你说了吗，我们要参加迎新晚会。”
“哦，那她说试试？是怎么回事？”陆方舟自认为问的自然流畅，没有一丝的私心。
林正熙防止陆方舟的进攻，接着他的话顺下来：“我们俩准备合作一首曲目，她好像没做过小提琴和口琴结合的这种尝试，所以我们先试一下效果。”
“喂，舟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故意放我水。”林正熙投进一个三分球后，没好气地转过身看先站在他身后无动于衷的陆方舟说到。
“你把球收了，我有事先走了。”他说完拿起校服外套就跑出了篮球场。
…………
钟斯羽看着站在教室门口的陆方舟，想起昨晚他说的话，脸色就沉了下来。
看着女孩把不开心明显地摆在脸上，陆方舟右手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
“那个，我找你有点事，我们找个地方说？”他说到。
钟斯羽平淡的声音响起：“就在这儿说吧，马上就要上课了。”
陆方舟无奈，小姑娘脾气还挺大。
“你确定要在这里说？”陆方舟的语调带着一丝的轻佻。
钟斯羽看了他一眼，然后注意到走廊上人来人往的同学，他们还是不是地朝他们俩投来目光。
她轻轻地嘟了下嘴，以表她的不满。
陆方舟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女孩已经有些松动了。
“我在天台等你。”说完，留下一句话，他就先离开了。
上课铃声响起，王旭正好抱着书走到教室门口，看到还站在教室门口的钟斯羽说到：“上课了，你站这儿干嘛呢？”
钟斯羽舔了下嘴唇：“老师，我肚子有点痛。”
王旭一脸明白的样子，对她摆了下手：“去吧去吧。”
“谢谢老师。”钟斯羽说完就朝厕所走去。
等王旭走进教室后，钟斯羽就转移方向上了楼。
听到天台门口传来声音，陆方舟就转了身，正好撞上上完最后一个台阶的女孩的眼睛。
“过来。”他朝她招了招手。
“你到底找我来干嘛？”钟斯羽说到。
陆方舟注意到女孩的语气，笑道：“陆学长也不叫了？”
对上他的目光，钟斯羽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也不说话。
陆方舟无奈轻叹了口气：“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钟斯羽已经不想听到关于“表白”的任何话语，此刻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但是她心头多少还是有些气的，所以没有说话。
青春期的女孩本就敏感，更何况还被曾经让她悸动的男孩误会了。
女孩看着不远处的梧桐树叶，陆方舟皱眉，梧桐树叶有什么好看的。
“钟斯羽。”他叫她。
“嗯。”
“你看着我。”
听到他有点带着命令语气的话语，钟斯羽扭了头看向他，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盯着他的下巴看。
陆方舟无息叹气。
“唔。”
突如其来的被一双手捧起脸颊，钟斯羽吓了一跳。
“钟斯羽，我很听我爷爷的话。”独属于少年青春期的声音，稚嫩又沉稳。
钟斯羽不解。
“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尽一下责。”
陆方舟停了几秒后再次开口：“高中时期不能谈恋爱，知道吗。”他炙热的目光看着面前女孩明亮的眼睛。
对上他的眼睛，一时间钟斯羽忘记了挣扎，在他清澈的双眸中渐渐迷失了方向。
“嗯。”
她感觉自己彻底找不到方向了。
“和异性同学要保持一定的距离，知道？”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对某个男孩子动了心，要告诉我。知道吗？”
“嗯。”
“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你原谅我吗？”
“嗯。”
“好，真乖。”陆方舟不舍地离开女孩滑腻的脸颊，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梧桐树枝头有几只麻雀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