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吆喝
秦淮茹还蹲在天井边上洗衣服，容光焕发，已然没有了往日那种愁眉苦脸模样。
贾张氏坐在院子的摇椅上，舒服的晒着太阳，跟个地主婆一样。
“淮茹，大事不好了。”
“老嫂子，出大事了。”
就在这时候，全身血迹斑驳的易中海，从外面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对着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大喊起来。
“壹大爷，发生什么事情了”“壹大爷，你身上这都是血迹”
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听到易中海的吆喝，匆忙凑过来。
当贾张氏看到易中海身上的斑驳血迹后，心里咯噔一下，右眼皮跳得厉害，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在心里涌起。
“壹大爷，你这么狼狈，这是去哪儿了”
院子里其他人，也都聚集过来，看到易中海血迹斑驳的衣衫，狼狈不堪，还喘着粗气，像是一口气跑回来的，都感觉到十分诧异。
“呼!”
“东东旭出事了，生产事故。”
易中海即使缓了一口气，说话也是不太利索，还在颤抖，像是处在在极度紧张之中。
“老易你说我家东旭出事了”
“你说呀，我家东旭怎么了”
贾张氏面如土色，上前一步，揪着易中海，厉声质问。
秦淮茹娇躯一震，骇然之色，难以置信，仿佛天塌下来一番，极度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奔涌上来。
其余过来围观的左邻右舍，听到易中海的话后，也都是脸色微变。
“被钢板砸了，双腿血肉模糊，人已经昏迷，送去医院抢救，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你们是家属，赶紧跟我去医院吧。”
易中海缓和过来，噼里啪啦地将事情解释完之后，就催促秦淮茹和贾张氏马上去医院。
“老易，你不是八级钳工吗你带着东旭做工，怎么会发出生产事故。”
贾张氏揪着易中海，面露不善之色，继续质问。“唉，这件事是东旭操作不规范!”“老嫂子，你就别闹了，先去医院看东西。”
易中海本来就心烦意乱，现在贾张氏这么闹，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婆婆，别闹了，赶紧收拾一下去医院。”
秦淮茹眼里噙着泪水，摸一把眼泪，低声指责贾张氏。
“棒梗、小当，我们去医院，说不定这是见你爸爸最后一面了。”
秦淮茹牵着棒梗和小当，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出来了。
“啐!你这个小贱人，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东旭怎么会有事，肯定不会有事的。”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的话后，又破口大骂，俨然是一个骂街泼妇。
这时候，也不知道她是想要找易中海和秦淮茹出气，还是更想去医院看自己儿子。
“啧啧，摊上这种婆婆，秦淮茹也真可怜的。”
等待贾张氏等人离开，院子里其余人，都在小声地议论着。
“你说这贾家也太倒霉了，好端端的贾东旭怎么就出生产事故了。”
“都说是遇瘟神了，棒梗不疯了，现在轮到老子出事，真是倒霉透了。”
“那壹大爷全身都是血迹，那贾东旭该不会活不成了吧”
大家只是听了易中海的只言片语，心里好奇，忍不住讨论起来，说得很夸张，都以为贾东旭要交待了。
医院里。
等秦淮茹、易中海、贾张氏等人到来的时候，贾东旭还在抢救室里。
“家属来了吗”
“谁是贾东旭亲属，赶紧签字，马上要动手术了。”这时候，护士走过来，拿着几张文件，叫秦淮茹签字、
“我是，我是贾东旭的亲属，贾东旭情况怎么样了”
秦淮茹忐忑不安，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情况不乐观，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
“下肢粉碎性骨折，必须要截肢，不然无法保住。”“你们马上签字，医生已经在进行手术前准备了。”护士神情凝重，噼里啪啦地将贾东旭的情况说完后，就叫秦淮茹签字。
“哎呀!”
“我可怜的儿，你好惨啊!”
贾张氏听说贾东旭要截肢，以后会变成废人，吓得全身瑟瑟发抖，发出一声惊呼后，两眼一黑，扑通一声就跌坐地上了。
“老嫂子，你冷静一下点，听医生的准没有错。”
易中海脸色也十分难看，这么说来贾东旭全是彻底废了。
他在贾东旭身上花了很多心思，钱有不少花，就指望着等以后贾东旭给自己养老。
可是看着情况，贾东旭是彻底废了，以后估计自己都照顾不了，还怎么给他养老呢。
“医生，真的一点保住的希望没有了吗”
秦淮茹泪流满面，握住笔的手一直在颤抖。
“没有!双腿模糊，大腿骨都粉碎了，根本保不住，只能截肢，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案了。”
护士摇了摇头，语气低沉，似乎也很伤感无奈。
“好，我签!”
秦淮茹的眼泪哗啦啦地留下来，颤抖着在同意书上签下名字。
“好，家属在外面等候，等手术完我们再来找你。”签字后。
易中海、贾张氏以及秦淮茹，都在外面紧张兮兮的等待，都祈祷着贾东旭平安。
棒梗和小当两人面面相觑，此时还不知道截肢对自己父亲意味着什么。
“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易中海长叹一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长吁短叹。
秦淮茹悲伤逆流成河，眼泪吧嗒的一直往下流，她以为棒梗恢复记忆后，日子会慢慢的好起来。
万万没有想到，贾东旭出事故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将所有生活幻想彻底击碎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大家坐一会儿，又起来来回走动，脸色紧绷，神色各异，都很紧张
四合院里。
下班的工人陆续回来了。“咦，秦姐怎么不见人呢”
何雨柱已经习惯每天下班回家，秦淮茹笑靥如花地走过来，要抢自己手里的饭盒，那一颦一笑，都令何雨柱着迷，沦陷。
今天都快要走回自家门口，还是没有看到秦淮茹，他心里很诧异。
“秦姐，在家吗”
何雨柱思考了一会，折返回去，去贾东旭家了。“别敲了，今天厂里出事故，贾东旭受伤了，现在秦淮茹一家都去医院了。”
这时候，二大爷刘海中从外面走进来，扫了一眼何雨柱。
“旭哥出事故了”
何雨柱听后，脸色大变，焦急地追问。
“没错，听说还很严重，具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等老易回来问问就知道了。”刘海中点点头，说得十分肯定。此时，李健康也推着自行车回来了。“建军同志，你回来了。”
“听说贾东旭出事故了，你知道这事儿吗”
刘海中看到李健康后，一脸谄媚地笑着，急忙追过来打招呼。
“知道，当时我还去现场看了，情况很严重，估计 以后变成废人了。”
李健康扫了一眼何雨柱和刘海中两人，模棱两可说了两句后，便不再理会他们。
这一次贾东旭出事，可不是他用了厄运符，这是贾东旭的命，根本无法逃避。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蝴蝶效应，他的命运已经改变，出事故后竟然没有当场挂了，这让李健康颇有些遗憾。
很快地，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已经知道贾东旭出事故了。
“又是贾东旭，活该!特别是棒梗那王八蛋，我让你偷我们老母鸡!”
许大茂今天正巧在家，听到这个消息后，开怀大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小人得志，就是要幸灾乐祸。
“啧啧，贾家真的好倒霉呀，棒梗刚好，现在又出现这么一档事。”
“我祖祖辈辈都居住在四合院，可从没有看到过这么倒霉的人，我估计就是之前贾东旭掉进茅坑，沾染了晦气，所以诸事不顺!”
对于贾东旭受伤的事情，大家是议论纷纷，有扼腕叹息，也有幸灾乐祸。
“难怪老易今天不见人影，肯定是去医院了。”壹大妈听说贾东旭的事情后，急忙去找何雨柱了。
“傻柱，我要去医院看看东旭怎么样了，你去吗”她想顺带将贾东旭也叫上。“好，我们一起去。”
何雨柱没有拒绝，真的跟壹大妈马不停蹄地个赶去医院。
“真是的，哥哥太离谱了，贾东旭的事情他怎么那么上心”
何雨水看到何雨柱都没有做完饭吃，就急匆匆去医院，心里是一阵无语，彻底服了这个老六儿。
医院里。
“秦姐，旭哥怎么样了”
何雨柱逮住秦淮茹就询问贾东旭的情况，至于壹大妈则是问易中海。
“不好，情况很严重，刚才签署了截肢手术同意书。”
“呜呜，即使手术成功，东旭也会失去两条腿，这让我怎么活呀。”
秦淮茹很伤心，边说边哭，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的都倾诉出来。
“秦姐，别哭了，一定会没事的。”
何雨柱听后先是一愣，继而眼神变得有些古怪，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心里竟然有一种邪恶的念头，祈祷这贾东旭彻底废了。
在寒暄完毕后。
贾东旭和壹大妈两人也都留在这里，忐忑不安地等待手术结束。
半夜时分。
距离贾东旭进入手术室，已经十几个小时了。“吱吱吱!”这时候，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一群护士推着 一张床出来，上面躺着全身插着设备的贾东旭，戴着氧气罩，双眸紧闭，脸色惨白。
“我的儿呀，你怎么这样了啊!”
贾张氏看到贾东旭后，直接嚎啕大哭，摇摇欲坠，都无数站立了。
“嫂子，别哭了，这手术应该是成功了。”壹大妈扶着贾张氏，神色复杂，一脸感慨。“医生，贾东旭怎么样了”
秦淮茹也在哭泣，何雨柱就亲自询问医生关于贾东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