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孙悟空是陆地境还是逍遥境
妖猴果然是一只妖猴,他什么都不懂。
可从他的举止上来看,是不入流。但从他狂妄的言谈上,又分明可以感受到已进入逍遥境。
他到底是逍遥境,还是陆地境,杨戬也看不准。
是陆地境还好办,杨戬完全可以取胜他,属于降维打击。要是逍遥境,打个平手还好,如果输在妖猴手下,脸丢大了不说,恐怕以后在仙界都不好混。
妖猴初生牛犊不怕虎,还从来没听说过这只妖猴,他把天廷搅了个天翻地覆,连天兵天将都干不过他。杨戬不知道孙悟空武力值如何,他多少有些患得患失。杨戬想如果自己现在出手,他没把握赢他,也没想好怎么收场。
这真是不好选择。
杨戬正在犹豫要不要开战时,这边早有梅山六兄弟忍受不了杨戬和孙悟空的婆婆妈妈,挥着兵器冲进阵中,与孙悟空开打。
好大圣,只见他挥舞金箍棒,上下飞舞,不出十招,把梅山六兄弟像扬稻谷一般在空中翻转起来,最后一棒把六人打得直飞出去。
杨戬大惊,没想到妖猴的武力值这么高,他完全进入了逍遥境界,要想取胜他十分困难。
杨戬立即叫梅山六兄弟住手。
他上到天廷找来救兵,后来在太上老君帮助下,他使了一个诈。
先是杨戬与孙悟空大战,然后梅山六兄弟、1200草头神、哮天犬掩杀花果山四健将及群猴,直杀得众猴丢盔弃甲、四散逃窜,花果山燃起熊熊大火。
杨戬这一招围点打援,缠住了孙悟空,孙悟空见众猴四散而逃,死伤惨重,加上花果山燃起大火,他心中慌乱,卖一个关子便要逃走。太上老君在天上看得一清二楚,他飞出一个金钢琢,打在孙悟空天灵盖上,孙悟空站立不稳,跌了一跤,梅山六兄弟一拥而上,摁住孙悟空,最后用捆仙索捆了,用刀穿了琵琶骨,把孙悟空交给天甲神兵。
孙悟空站起身哈哈大笑,他对杨戬说:“杨戬小儿,使奸诈小计,算不得本事,老孙回来,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杨戬不屑看他说:“妖猴,你还有机会吗?”
孙悟空说:“这天下没有我不能杀的仙,但绝没有能杀我之神。天地滔滔,我老孙不减狂骄,哈哈哈哈……”
杨戬和梅山六兄弟捉住孙悟空,被天甲神兵押着关进天牢。
孙悟空和紫霞关在不同房间,两人相隔不远,扶在金刚栅栏边可以互相看见。
王母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她答应杨戬只要孙悟空关进天牢,她会放了紫霞。
但紫霞没放,杨戬去找王母理论。
王母说:“孩子,老娘是想放了紫霞姑娘,但玉帝不同意。万岁说,与妖猴在一起就是同罪。孩子,算了吧,紫霞来自下界,出身低微,为了一个蟠桃园侍女不值得。”
“不,我杨戬就是要救紫霞。”
杨戬歇斯底里,见劝不动王母,他又去找玉帝。
玉帝还是没答应他。
杨戬快疯了,他说:“是不是逼我也造反?”
玉帝手指着他说:“你敢!你造一个试试!”
杨戬立马偃旗息鼓,眼中再没有愤怒。他低下声说:“以后天廷的事,我不管了。”
说完,他退出灵霄宝殿,回灌江口去了。
天上有白云移动,云雾穿过天牢。
天牢里坐着紫霞,她脸上有伤痕,嘴边有血迹,她遭受了天兵的严刑拷打。
紫霞坐在栅栏边,她勉强抬起头看着孙悟空,强作欢颜说:“嗨,齐天大圣孙悟空,你怎么也被关到这里来了。”
孙悟空看她一眼,不屑说:“哼!不是俺老孙打不过他们,是那杨戬小儿太狡猾。”
“你可是威名远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美猴王,就这样服输?”
“服输?哈哈哈……这两个字在俺老孙的字典中从来没有。玉帝老儿敢放我出去,老孙我定将天廷搅个天翻地覆。想当年俺老孙下东海,闯地府,谁敢拦我……”
“齐天大圣孙悟空,别在这里臭美了,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想当年的威风?”
孙悟空挣扎一下身上的捆仙索,动弹不得。捆仙索愈捆愈紧。
他叹口气说:“老孙我现今是阴沟里翻船,中了小人的暗算,只有等机会东山再起啰。”
紫霞想想天宫实力太大,孙悟空恐怕没有翻身的机会。
她对孙悟空说:“认命吧。这样对你更好。”
悟空说我在等一个机会。他眨眨眼,看着紫霞问:“你不是守蟠桃园的紫霞小仙女么,怎会在这里?”
紫霞本想说是都是因为你。她张张嘴,没有说话。
孙悟空醒悟过来后说:“对了,是老孙吃了蟠桃园几只仙桃,定是王母老妖婆不依不饶,加害于你。待老孙出去一棒结果了她,替你报仇。”
紫霞想看清眼前这只千变万化的猴子,他是怎样一只精灵,他是怪物呢,还是一只无法驯服的妖猴?明知不可违的事,他偏要去做,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的内心世界是黑还是白,她猜不到,也看不透。
“你是一个好姑娘,俺老孙愿与你交一个朋友。”
孙悟空继续对她说。
紫霞想说,一切都太迟了。刚与齐天大圣孙悟空认识,却很快又结束了。
红衣仙子说得对,我不该叫紫霞,那是西天的晚霞,太阳落山后,我会成为孤魂野鬼。
今天能认识齐天大圣孙悟空,实属三生有幸,我很知足。
如果今晚我死了,我不会怪王母娘娘,是她带我到天宫,带到蟋桃园,逃离人间苦海,在天上见到这么多好看的东西,在人间根本不敢想象,我要感谢王母收留了我。
如果我死了,我谁也不怪,不会怪孙悟空,不会怪红衣仙子,要怪只怪我运气不好。
紫霞仍在沉思中,孙悟空继续对她说:“认识你,怎能没有见面礼,我这里有一对月影风铃耳环,算是老孙赔给你的见面礼。请笑纳。”
紫霞笑不出来,勉强苦笑一下。
孙悟空抖抖身子,一串金质风铃耳环从他虎皮衣上掉落下来。他用嘴一吹,那串风铃耳环飞到了紫霞跟前。
紫霞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对珠宝耳环,耳环下面连着一串金质风铃,迎风一吹,丁零丁零,百鸟会飞来唱歌,仙女会随风起舞。
这对耳环,紫霞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想起来了,这不是王母娘娘的耳环吗?她上天宫那会儿,曾看见王母娘娘佩戴这对耳环,什么时候到了孙悟空手上?
孙悟空叫他别问来处,叫她好好收藏,还说关键时候可以救命。这可是王母身上少有的法宝,他说他顺手牵来。
紫霞不想要,也不敢要。孙悟空说,不想要,就是不想交他这个朋友。
这时,天牢的牢门打开了,紫霞赶紧把耳环藏起来。一队天兵走过来,押着紫霞走出天牢。
紫霞路过孙悟空的牢笼,想说“孙悟空,如果有来世,我们再见”,孙悟空猜出她心思却说:“小仙女,放心,你死不了。”
紫霞周身有一股暖流涌起,她眼中泪光泛起,差点哭了。
紫霞后来说,她第一次见孙悟空,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既无悲也无喜,却有亲近他的冲动,也许他们生来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