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明人不说暗话
站在一旁的乐思思也很是着急,从京城回来到现在,整整五天了啊。这五天来,阿芷连水都喂不进去,可怎么是好啊。
韩青临看着愁容满面的乐思思,满是心疼。他也尝试着慢慢解释明白,这次也是认错了人,可不知为何,往日发生这种事,待他说明白后,乐思思也是不再坚持。
然而这次乐思思却笃定了这姑娘就是韩芷,为了不刺激到她,他也只能冒着风险将这姑娘带了回来。事后他也派人简单去查探了一下,这姑娘身份可是不简单啊。
看到熟悉的实验室,沈听晚松了一口气,她多年来的一番心血,就都在这实验室里了。而且这个时代的医术必然是比不上末世的了,她都已经做好重新开始的准备了,这也算是一个慰藉了吧。
沈听晚打起精神,把实验室仔细检查了一番。很好,她的仪器设备都在,她搜刮来的东西,哦不,是她治病的各种各样的诊金,都在,幸哉幸哉。
说是诊金,其实也不然,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罢了。在末世,又有多少人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呢?必备资源的抢夺才是最重要的,她收的诊金也是稀奇古怪,要啥有啥。
“老爷,夫人,那位姑娘醒了。”床上的沈听晚刚睁开眼,准备打听打听这是哪儿,边上守着的小丫鬟头也不回,就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嚷嚷着。
有些无奈的沈听晚摇了摇头,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看起来不像给阶下囚住的地方。很好,她还活着,看这样子,应该也没有落入敌人之手,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阿芷,娘来了,没事了啊。”看着往她扑过来的女人,沈听晚下意识就往床里边退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啊?睡了一觉,怎么多了个娘?
乐思思看到往后退的沈听晚,又往前走了一步,眼神里还带着委屈,可怜巴巴的,一动不动,就紧紧盯着沈听晚。
“思思,阿芷刚醒,她应该饿了。你去厨房看看汤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后,把汤端过来,好不好?”韩青临温润的声音传来,打着商量说道。连本来有些尴尬的氛围,都像是随之缓和了一些。
乐思思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听话地点了点头,边往外走边叮嘱道,“那你照顾好阿芷,我待会就过来了。”
目送着乐思思往外走去,韩青临眼神里也换上了探究和戒备,“沈小姐见谅,我娘子她脑袋受了伤,认错了人,把你当成了我们去世多年的女儿。”
“不止是她,你也认错了人,我不是什么沈小姐。”沈听晚听完后,开口说道。也不知外面是个什么处境,她怕是只能隐姓埋名,韬光养晦,暗待时机了。
韩青临不以为然,他不会让身份不明的人出现在乐思思边上的,“传闻沈家有一女,芳华绝代,乐善好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见识眼界也不比男儿差。如今沈家遭此祸事,在下也不忍直视。”
“芳华绝代?乐善好施?那又有何用呢?不过你既然知道,还敢留我在此,就不怕惹来祸端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听晚知道,继续编下去也是自欺欺人,只定定地看着眼前人。
韩青临面不改色,转身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这就不用沈姑娘担心了,沈姑娘也是个聪明人,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愿闻其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沈听晚搁心里叹了口气。只希望这个交易能公平一点,这样她心里还能好受一点,不然要是吃个大亏,那可不就像吃了个苍蝇一样,会一直堵在她心上恶心她的。
韩青临将他深思熟虑的“交易”说了出来,“我娘子这个情况,实在是不能再受刺激了。我希望沈姑娘能帮我安抚住,等到觅得良医,或者是她不再执着于你,而作为交易,我保证沈姑娘在这源果城内的安全。”
“不知阁下可知要寻我的是何人?真不怕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反而还害了你们?”沈听晚反问道。
这条件对她来说倒不算苛刻,甚至于等她看了情况后,她还能治好。不过她要怎么相信,眼前人能护她安生呢?
韩青临神情平淡,从容一笑,“源果城内,一切当由我做主才是。韩某不说大话,当然,沈姑娘也可等一见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沈听晚点了点头,闭上眼,想在记忆中寻到这源果城的介绍。可用的信息并不多,不过仅仅一句话,不过这一句话,像是足以概括所有。
“源果城易守难攻,其城主孤傲无双,实力深不可测,此城独立于朝廷,后人切记和平处之,井水不犯河水。”
沈听晚稍稍放下心来,若眼前人为源果城城主,那他所言非假,他确实有这个能力。不说只是暗地里护她沈家孤女周全,就算是放到明面上,估计那群人的手也伸不进来。
“合作愉快。”沈听晚起身下床,坐在韩青临对面,给自己倒了杯水。
韩青临举起杯子,算是回应。传闻沈家女聪慧无双,不知是不是夸大其词,不过目前看来,应该也是个通透人,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就是不知思思的病,到底该如何是好……
“青临,阿芷,这是莲藕排骨汤,你们尝尝。”乐思思走了进来,身后的婢女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后,韩青临接过乐思思手中的勺子,开始舀汤。
沈听晚看到两人自然而然,像是做了千百遍的动作,心中了然,原来,这源果城的城主是个痴情种啊。
而此时的京城,也是十分热闹,暗流涌动下,各有各的心思。寻找沈听晚和沈听离的人,也是分了好几批,各有各的心思。
“你们有找到听晚吗?”蒙着脸的沈听离从外面回来,脸上满是胡茬,手紧握成拳头,心中却有些绝望了,原来他谁也护不住,他就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