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滔天巨浪
世间所有诸苦烦恼,皆是由心而生,心若不灭,苦则不灭,纵然修得无上神通,皆是有为功用。此如修得七层琉璃光塔,塔根是错,纵然全对,由根而生,皆是错本,只有体悟心性,悟得心剑,斩去假心,留得本源,则诸世间烦恼从何而来?岂能不脱离七趣,求得圆满真性如来。——《听体悟光德法师讲》
只见对面这人身穿便服,看着简单,却是十分考究。
仔细瞧看那衣服材料虽然色泽朴素,但是针织细腻,
这布料之色泽决然不是后天染上去的,而是在培养蚕种时,以特殊之法,使其产出的蚕丝自身便带颜色,而最为难得之处在于,如此之法,每条蚕种所产生的蚕丝不一定色泽一样,如此便要在众多蚕丝中寻找到相同色泽的蚕丝织成绸缎,所费甚大。
而这织布工艺也是十分考究,乃是双线反向螺旋纹法,此法织出的布透气舒适,且色泽从任何角度去看都不存在色差,更关键之处是不会随着外界气候、光线变化产生不同颜色之别。
衣服裁剪乃是立体动向成型裁剪,完全按照着这人体型去做,故无论如何动作,这衣服始终舒适不束缚手脚,而且不会因为体态的变化影响外在的美观。
此法制作的衣服,将人体的缺点遮掉,而将优点扩大,站立、坐、卧、行等每一种姿态之下都优美无比。
最后是这缝纫之法,讲究用的隐针,所有你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无针脚,无缝,仿佛天衣一般。
普通人看了赞叹一声说这人不一般,如此衣着朴素,但整个人熠熠生姿,龙骧虎步。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人家财丰厚,生活极度奢侈。
那人上前紧紧握着顽石公的手道:
“哎呀呀,先生,你怎么来了?快请快请,我等有今日全要靠你的恩情啊!”
顽石公道:“你是?”
张铁匠忙道:“这便是以前的村正大人啊!”
顽石公道:“昂,原来是村正大人,几个春秋不见,如今宛然一变,已经是认不出来了!”
村正忙道:“哪里,哪里,怎么能与先生比,我等都已经老了,现在过了几年,还如当初一样,未曾发生半点变化!”
说着便对身边的人讲:
“我与你们讲啊,这位先生便是我们的恩人,我们能有今天的富贵,全靠这位先生,你们今后见了这位先生,就如同见了我,知道吗?”
众人皆称是。
随后对一人道:“师爷,赶紧去安排酒宴,我要好好款待先生!”
师爷忙道:“是,大人!”
说完便离去。
村正忙拉着顽石公的手道:“先生啊,这几年不见,你可知我如何想你吗?你走之后风风雨雨,身边总是缺个像先生这样的人,不过总算是熬过去了,如今先生您回来了。我们的事业也就能更上一层了。”
顽石公疑惑道:“事业?”
村正道:“不急,不急,我且路上与你说,来我们去你的接风宴!”
说着便对下人讲:“今日我高兴,与先生且走着,你们下去吧!”下人称呼是。然后村正握着顽石公的手道:“先生,且随我来!”
然后领着顽石公向里而去。
路上,村正讲:
“如今,天下吏治败坏,民不聊生,我虽然不才,但得先生相助,有这黑麦为依靠,积蓄了一些金银。
但这就如同小二闹市持金,终不得安稳,
今日这个盘剥,明日那个盘剥,无非是他人的待宰羔羊而已。
如今我欲伸信义于天下,
然而恐自己智术浅短,
故请先生以为我师,辅助我成就霸业!”
顽石公更是疑惑道:“请我为师?成就霸业?”
村正道:“正是,
如今朝廷不过是一个虚壳子而已,前些年头两次派兵,都不曾将我一个村庄剿灭,不得已而招安。
如今我早已经今非昔比,
靠这黑麦生意,不但聚集了钱财,还笼络了人心,
我生恐不安,又花巨资打造了这城池,并训练了兵丁。
然而放眼望去,却无可用之人,
张铁匠可以算是一个将才,但是一将之才有余,为帅则不足,
刑秀才写写画画倒是可以,但是靠他出谋划策以图天下,又不堪所用。
而其他人,又不可信。
如今先生归来,此乃是天助我也。”
顽石公疑惑道:“天助你?”
村正点了点头道:“是也,以先生大才,完全可以胜任军师之职务,而有了先生,我们便可高举义旗,解民倒悬。
进可以争天下,退可以割据一方。
如此大业可成,万代可兴。”
这时,只见刚才的师爷迎接过来,行礼后道:“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村正道:“好!”
然后转首道:“先生请。”
将顽石公让进一个大堂之中,等进了之后,才发现安排了两个主席,村正拉着顽石公便坐了上去道:“先生,请安坐!”
等一切坐好之后,各种珍馐美酒端了上来,然后歌女舞妓也上来,还特地给顽石公安排了两个姿色艳丽之女做陪。
然后对席面上的众人讲道:
“眼前这位先生,便是我们大家的恩人,你们今后对他,就要如同对我一般,凡是先生发了话,不问我便可行,
你们知道了吗?”
众人皆出席躬身行礼道:“谨遵大人钧旨!”
然后村正道:“你们且都参拜先生!”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你,皆不知该如何,这时张铁匠第一个跪下行叩首大礼,众人一看张铁匠都下跪了,也就纷纷跟着下跪。
村正满意得笑了,道:“且开席吧,今日就让我们享受这人间至乐!”
一时之间,众人公开在这里行各种极乐之事,都是好不快活,只有顽石公一个人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好不自在。
顽石公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众人皆在寻欢作乐,哪里有人有时间听他的话,他几次想插嘴,但是均被村正给拦住道:
“以后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时间,眼前之乐要紧,眼前之乐要紧!”
终于,等酒席进行了一半,众人已经是身困体乏,需要暂时休息,这时有人便给每人奉上各种丹药,有养神丹,五石散,升阳丸,避寒丸,解暑丹,醒酒香,美人醇,下滞汤等等,
各人自行选择自己所需之丹药,而这休息的空隙,大家也是闲着无事,村正虚脱的依躺在那里,袒胸露怀,低垂着声音道:
“先生,趁此间隙,有何事便讲了,尽量短些,莫要耽误了下半场宴席。”
顽石公看了看众人的丑态叹息道:
“这黑麦真是个祸害啊,你看看将你们变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转头对村正讲:“我原本来此是为了赴三年之约,带你们脱离苦海,进入片之海躲避这一切,不想短短三年,这黑麦居然将你们祸害成这般地步……”
顽石公话还未完,村正打断道:
“先生,如今我们只有快乐,哪里有什么痛苦,况且你说得那个片之海,虚幻不堪,到底在哪里?他是什么样?咱们谁也不知道。
而如今,自从有了这黑麦,咱们得日子是一天好过一天,天天是快乐无比,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帝都不一定比咱快乐。
既然如今都这么快乐了,哪里还有什么痛苦,没有痛苦,就不用去那个片之海,
我看,先生啊,咱们三年前那个约定啊,就作废了吧。
如今你来了,我与你共坐首座,共享富贵,这难道不比去什么虚头巴脑的地方要好吗?”
顽石公气得用手指着村正道:“你……”
张铁匠忙从旁边劝道:“先生,且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顽石公身形闪动,几步之下便来到村正身边,众人皆是一惊,不想他居然有此速度和身法,若是突然来到自己身边给自己一刀,自己决然是躲不过去的。
他两眼盯着村正道:“我若是硬要逼你呢?”
村正眼里满是恐慌,他明白刚才顽石公那稍微一动便来到自己面前意味着什么,在颤抖之下,愣了片刻,想了想又道:“先生,就算我现在愿意跟你走,这村民们谁又愿意跟着咱俩个走呢?
每家每户种着这黑麦,就如同种了金银一般,怎么也吃喝不完,享不尽的人间富贵,谁又能舍弃的了呢?”
顽石公听了一声叹息,踱步走到大堂中间,一边走一边道:“当年瘟病星君降下这黑麦,原本是想逼你们一下,让你们随他进入片之海,躲过这世间的灾难。
不想正是这黑麦,反而带来更大的祸端,
它原本就是错的,在它之上哪怕再正确,终究还是错的。
如今看来,这黑麦不能留于人间了。
当年瘟病星君降下此物时,我翻起滔天巨浪,虽然是巧合,但是替他躲过了天察,如今虽然无人为我遮掩,但我终究是不能留祸害于天下。”
说着便站于大堂之中,左手一伸,瞬间从四面八方有无数黑气向他手中汇聚而来,众人皆是大惊,没有人想到这顽石公居然有此手段。
可是,更令人震惊的事情来。
突然天上黑云密布,有两道巨光直接射了过来,顽石公心知不好,倘若自己此时不停手,躲避,轻则被天庭逮住押回问罪,重则直接在雷电之威下化为齑粉。
但是,顽石公感慨于自己既然不能完成瘟病星君的重托,又怎能不将这祸害解除呢?
他硬是强坚持了下来。
这时那两道光消失了,突然天空之上出现一道巨雷直接从天上贯通了下来,击破大堂之顶,重重的打在顽石公身上。
此时大家只见顽石公身子突然虚化,一块巨石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块巨石满身的裂缝,好像碰一下就会碎掉。突然巨石消失,眼前又变回了顽石公,众人都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而只有顽石公清楚,这一雷击,基本上就算把自己的命要了,而自己之所以还没有死,不过是年岁久了,不会那么轻易的散去。
说着便跌倒下去。
这时众人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
张铁匠急忙上前扶起顽石公,村正等人也急忙上前查看情况,顽石公借着自己现在还清醒对村正讲:
“一切祸端皆起于这黑麦,我如今将它已经收去,但是最后关头被天雷所击,神位破了,偏远之地恐还有,你务必要将他们全部销毁。”
说完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村正,村正慑于刚才的威势,又害怕顽石公的眼色,怯怯的道:“嗯,我肯定找到,将他们销毁!”
顽石公松了口气道:“我被天雷所伤,怕是不久于人世间,但若是避开水火二物同伤,或许还能延缓个几十年,定然不会辜负瘟病星君所托,将你们送入片之海!”
村正与张铁匠忙安慰道:“先生,且安心将养身体,身体好了,我们一切听你的,跟你入片之海。”
顽石公听了点了点头道:“好好好,你们且先寻找寻找剩余的黑麦销毁,销毁之后,我带你们入片之海。”
村正点了点头对张铁匠说:“且送先生下去好好修养!”
张铁匠称是,然后叫人抬着顽石公下去。
经这么一闹,这酒宴也就无趣了,村正挥了挥手,让众人散了。独自一个人走了出去,默默走在街头上,好像思考些什么,最后一个人来到城头望着一望无际的田野道:
“如此这些,怎么让我舍得啊,怎么舍得啊,
这世人谁又能舍弃的了!”
这时,村正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道:
“大人!”
村正一警觉,回头一看,是师爷,便冷言道:“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师爷欠着身子道:“大人,小人怕大人一个人不安全,故在后小心保护着!”
村正看了一眼师爷道:“就你?我看多个你反而是累赘!”
师爷忙道:“是是是,大人龙虎之姿,哪里需要我们,反而是我们这些人借着大人的身份讨得一片安生之地!”
村正又盯着远方道:“且说你有什么事吧!”
师爷看了看左右无人道:“大人,你愿意舍得这眼前的富贵吗?”
村正一愣,看了看师爷道:“世人谁能舍得?只不过现在这黑麦都已经被收回,我等又有什么办法?”
师爷道:“大人,此言差矣,刚才那位先生也说了,这黑麦并未收干净,边远之地还有,只要我们寻到,以之作种,不用几年又恢复如初。”
村正想了想叹息道:“此法不可啊,那位先生的本领你也看到了,若是让他知道,我们岂能有命?命都没有了,要钱有什么用?”
师爷道:“大人,那位先生也就是个死人了……”
村正道:“虽然如此,但是他终究还能活几十年,非是我等寿数可比,只要他活一天,取我等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师爷道:“可是,大人,你忘了他说得那句话,他不能同时碰水火二物,如今我们在大河之边给修一楼,多用能工巧匠,让楼身延升于水中,名义说是给他养病之用,可以极尽奢华,等修成之后,将他迁入,然后一把火烧之,如此一来,水火二物一时并得,他岂能不死,他一死,则我等便可……”
村正听到此,看了师爷一眼道:“不愧是前县令的师爷,这胸中良策就是颇多,以前我小看你了,你且去办吧,成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师爷忙道:“是,大人!”
随即便匆匆而去,村正看了看师爷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但愿我不要步了前县令的后程!”
日子一天天的过,没有几个月,大河边便起了一座高楼,而村正还特地召集大家办了一个仪式,将顽石公迎接了进去。
当顽石公望见那座高楼,活了那么许久,第一次在心里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温暖,那仿佛是家人的关怀一般。
而在楼上大摆宴席,各色各样的人都来给顽石公庆贺,在那一刻,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所谓的人间真情,他想:
“这伙村民们还是朴实的人,只是以前被黑麦给祸害了,如今自己哪怕死,也要将他们带入片之海,让他们逃脱这世间的灾难。”
在众人的劝说之下,他也慢慢的喝了几杯酒,从他有意识以来,就从未这么快乐过。
高兴起来,他也尽兴,也疯疯癫癫的与村民们一起高歌,一起起舞,最后累得他倒在地上,依着柱子想:“要是永远都是这样该多好啊。”
然后他就昏沉沉的谁去了。
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到好热,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整个高楼着火,他忙想起村民还在,忙起身要去救村民,可是楼内却无一人,他这时才放下心来,忙准备下楼离开,可是却发现楼梯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而脚下就是冰冷的河水。
他忙站到靠窗户处呼救,可是当他来到窗户处,却看到楼外面围着刚才的村民,他们看着自己在肆意得大声嘲笑,仿佛看被耍的猴子一般。
他的呼救声没有迎来任何人的救援,只有村民们对他的呼救声的无穷无尽的嘲讽和戏弄。
在那一刻,他整个得世间观都踏了,他不相信这些是刚才和他一块把酒言欢的人,他不相信这些是给他造楼让他安心修养的人。
可是事实就在眼前,不容得他不相信。
随着大火的蔓延他的呼救声越来越大,可是没有一个人去救他,所有人都期盼他早点去死,他想施展神通,可是被天雷所伤,他已经施展不了,他就如同一个凡人一般,在整个高楼化为灰烬时,炽热的他掉入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在他有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他看到在热火与冷水的相煎之下,他的身体裂开,化做一个个小石块,然后一个个小石块再次裂开,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最后他什么也不知道。
而村正看着眼前的火光终于消散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满意的向师爷点了点头。
可是这时突然有人大声惊呼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忙去看,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他们早已经消失在滔天巨浪之中。而由大河之中卷起的滔天巨浪瞬间将整个天地淹没,它摧毁了农田,山脉,房屋,甚至新建的那座城,连城中的那座顽石公的雕像也被卷走,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巨浪只是一瞬间来,又是一瞬间退去,但是这片地方便再也没有一个生灵,充满的只有死亡的气息。
“好了!我的故事就讲到这里!”顽石公道!
小芷听了意犹未尽道:“怎么?就结束了?”
顽石公点了点头。
董何夕问:“那顽石公死了的话,你又是谁?”
顽石公仿佛陷入对过去的回忆之中道:“我不知道!”
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在天地间响起来,只听这个声音道:“莫要被它迷惑了!”
说着只见空间突然裂开,一个剑客从裂缝中走了进来,其身后跟着一个人,众人一看,身后跟着的那个人是柴大宝。
众人一惊,赵无贵问:“大宝,你怎么……”
柴大宝打断道:“别问了,赶紧出来,不然一会就来不及了。”
众人闻言马上向裂缝处跑,而身后的那个顽石公却依然再想着自己到底是谁,当最后一个人从裂缝踏出去的时候,他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正要说,结果那条裂缝消失了,只是一个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我是……”
等众人再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还是在刚才之处,而眼前屹立着一个石像,他们都看着那个石像,而有无数条细藤已经缠满他们全身,有的已经刺入他们肌肤之中。奇怪之处是他们却感受不到痛。
几个人见此慌忙将身上的藤条去除,而那些藤条仿佛具有意识一般,见他们醒了,纷纷就退去了。
女罗刹眼疾手快,伸手逮住一根往出一拔,从江中直接拔出,原来他们是从一枚小石子上生长而出的。
漫天的绵绵细雨也就纷纷散去,众人仔细一看,有无数条细藤居然从天空中直接窜回大河之中,而眼前的那个石像也就消失不见了。
众人不明所以,只听那个剑客讲:
“据说,曾经有一个神仙私自下凡要过普通人的生活,他将他的神位给了一个屹立于河边的山石精灵,后来那个精灵要救人却被人杀死,一缕怨念便在这江中久久不能散去,逢人便讲他过去的悲惨遭遇,但是据说这是河怪魅惑人的手段,最后这些听得人都化作了骷髅,也就渐渐地没人走这里,也就没人听这个故事了。
不知真假,就权当个故事听吧!”
众人听完,默然不语,良久之后董何夕道:“也许真有这么个事吧,只不过被人刻意抹去了吧!”
然后行礼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柴大宝插嘴道:“大人,这位兄台没有名字,你们就叫他大剑豪吧!”
众人嘴里估摸这个名字道:“大剑豪?这也太……”
大剑豪道:“怎么这不行吗?”
众人忙道:“不是,不是……”
女罗刹好奇连自己都能遭道,缘何这大剑豪可以一剑破除,便问:“大……大剑豪,你是如何救得我们?”
大剑豪笑了笑道:“无他,但器利耳!”
女罗刹又追问道:“这天下利器不算少,你的又如何与他们不同!”
大剑豪道:“唉!我学剑数年,待到赐予配剑之时,我师父赐予我一把与众不同的剑,还说此乃天下第一神兵利器,在我手中当发扬光大,震惊世间。
可是在我看来,却是百无一用。”
说着将一柄剑递给女罗刹,女罗刹接过剑后,感觉轻飘飘的仿佛手中没有任何东西,她拔剑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但是眼睛一闭,仔细一感觉,顿时道:
“心剑?”
大剑豪道:“对!正是心剑,我师父说是天下第一神兵,但是到了我这里,既不能杀,又不能砍。
不过平常倒是可以去给人家破个魔怔,退个心病,治疗了抑郁之类的,
换碗饭吃,也算是他的一个用处。
不过作为一个剑客,自己的配剑却是这个样子,实实在在的是丢人。”
女罗刹将剑递回道:“世间所有,皆是因缘和合,也许它到你手里,自然有它的用途。”
大剑豪将心剑收好。
又扭头向柴大宝问道:“大宝,你是如何与大剑豪相识的?”
柴大宝听了,顿时生出无限的委屈道:“哎呀呀,你们不知道呢,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说着便将自己后来的遭遇讲给众人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