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摆脱恋爱脑,公主不做冤大头21
“江先生,不就是输钱吗,何至于此呢,你问问在场的人,有谁没输过呢!”
“我不可能一直输,是你们在耍手段!”
少年哈哈大笑,听得在场的人也跟着笑,“输赢自是手气与运气的问题,你一直输,说明是运气不好啊,既然进了这里,就要玩得起嘛。”
少年风轻云淡的说出这些话,江佩羽却像打了鸡血一样从地上挣扎着起来想要推倒少年,幸好被一旁眼疾手快的人按住了。
少年退后一步,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道:“哎呦呦,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既然玩不起,就别在这里玩了,来人,把他扔出去,以后不许再进入此地。”
江佩羽此生都没有那么狼狈过,他被四个壮汉缚住手脚,扛在肩上,扔出了赌坊的门。
在他们最后关门前,里面的少年喊道:“欠的钱别忘了还,如果你想去告知官府,那也没关系,我们手上有你写的欠条,我们啊,是一条船上的人。”
少年的声音渐渐消散在空中,大门合上,江佩羽窘迫的起身,因刚下过雨,地上都是泥土,他洁白的衣衫已经肮脏不堪。
如此肮脏的,又何止衣衫。
自那日后,时常有赌坊的人前来要钱,幸亏还有一些士兵保卫府苑,这才没让他们强闯进来。
而江佩羽在家郁郁寡欢,整日躲在被子里不肯出门,后悔和不甘心的巨浪在他的内心翻滚。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走错了哪一步,才会到如今这地步。
看着江家一步步没落,婉知的也有些焦虑不安。
她从小在边疆生活,没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当初在边疆遇见江佩羽时,相比爱江佩羽这个人,她更想要的是安稳和富足的生活。
所以,即使她知道江佩羽在月汐国还有一个一直等待他的青梅竹马也不介意。
她用尽各种手段,说尽各种好听的话,这才让江佩羽无法自拔的爱上她,即使抛弃身份尊贵的公主也在所不惜。
她原本想着能靠着江佩羽妻子的身份立足于都城,结交上层人士,可自从她来了以后,先是做小妾,接着又是陪着江佩羽卖宅子还清债务。
本以为债务还清了就能相安无事了,结果,江佩羽染上了赌博,往日爱她的那个少年将军变成了赌徒。
她幻想中的富足生活正在她的手中流逝。
望着床上胡子拉碴,郁郁寡欢的江佩羽,婉知第一次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可她已经身陷局中,江佩羽若是沉沦,她必会一起沉沦,所以她不能看他再堕落下去。
婉知掀起被子,愠怒道:“别躺着了,起来办点正事!”
江佩羽翻了个身,留给婉知一记白眼:“我还能有什么正事?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正事了。”
“江佩羽!你清醒一点,你是将军!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样子了!”
江佩羽撇撇嘴,不耐烦道:“我成什么样子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要是看不惯,那就走啊,横竖不过是个小妾而已。”
这句话听到婉知的耳中,犹如一把利刃刺进她的心脏,“小妾,是我想做你的小妾的吗!我不过是想过安生的日子,我有错吗!”
“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没有错,所以你别来管我!”
江佩羽呼的把被子又拉过来盖在头上,一个装符纸的袋子从被子间滑落。
婉知蹲下身捡起来,那是她专门找神婆为江佩羽求来的安康转运符。
“我抛弃家人,千里迢迢与你来月汐国,我本是希望你能好好对我,可是现在,没有钱不说,就连你也对我如此态度,你还记得你当初求娶我说过的话吗?”
听着婉知声嘶力竭的哭泣,江佩羽也躺不住了,他坐起来,满头的乱发像一个鸟窝。
“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是真心的,现在希望你别烦我也是真心的,我解决不了那些麻烦!我没钱了!不然你去赚钱帮我解决?”
“我”
婉知哽住了,她一介女子,怎么能出去抛头露面呢。
就在她哭哭啼啼的时候,小厮跑来传信说芮安公主和光广百大人来了。
江佩羽吼道:“关门!就说我身子不适无法见他们!”
他可不想如今这模样被他们二人看了笑话。
“将军怎的不愿见我们?”
小厮还未来得及把门关上,银泥就已经来到了院子里。
“听闻将军近日身体不适,这才拿了一些名贵的补药来看望将军,没想到将军竟然不欢迎?”
银泥走在前面,广百手提两大包的药材跟在身后。
江佩羽此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公主看到了,我确实身体不适,二位还是请回吧。”
“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坐一会就走呢?”
银泥示意广百将手中的药材放下,广百就像是她的小侍卫一样乖乖的,银泥让他干嘛他就干嘛。
一瞥间,银泥看到了地上装符纸的袋子,她捡起来左看看又看看,而后道:“没想到将军府还有这种东西。”
婉知伸手就把袋子夺了过来,“这种东西怎么了,这是我为了让佩羽早日康复特地求的。”
“你怕不是别有用心吧。”
江佩羽疑神,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从前见过这种符纸,宫里有的娘娘为了争宠陷害别人就会去求这个,把这个写上要害的人的名字,然后放在他的枕头下,那人就会噩梦不止,霉运连连。”
婉知神色骤变,恶狠狠的瞪着银泥,“你血口喷人,我只希望将军能好,怎么会做如此事情!”
“估计是你为了报复将军前些日子流连于青楼而冷落你吧。”
银泥说的淡然,江佩羽和婉知听了却如遭雷击。
“原来都是你这个贱妇在暗中搞鬼,我就说我一向幸运,怎么如今却屡屡遭挫,原来都是你!”
江佩羽怒气冲冲的从床上爬起来,晦气拳头就要打婉知,婉知想要解释,可江佩羽根本不给她机会。
最后只能发出无力的吼叫:“我没有!”
“你个贱人,我想宠幸谁就宠幸谁,与你何干,你不过就是个妾而已,就算哪天我娶个青楼的女子回来当正室,你也管不着!”
由于身体虚弱,江佩羽腿一软集聚倒在了地上。
银泥见状立马上前搀扶着他,广百伸出手想要拉住银泥,但动作还是慢了几分,他只能看着银泥的手托住江佩羽的胳膊,酸涩感涌上心头。
银泥靠近江佩羽,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