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做点小生意
此刻，林凡和李四正在望澜阁内百无聊赖的等着。
“司令，您给永州城主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啊。”李四随意地问道。
“不值钱的玩意，上次回无名谷，玻璃作坊的老苗捣鼓出来一个小玩意，差不多这么大的一个玻璃球。”林凡双手微张比划了一下。“哦，里面还有一个彩色玻璃的梅花鹿。老苗说是要验证不同配方的原料融化的温度也不一样。我看这小东西还挺别致的就要了过来。”
“司令，这下麻烦了。”李四苦笑着说道。
“咋啦，不就一个玻璃球吗！难道这土老帽这都没见过么？呃。。。。。。”林凡一拍脑袋。
“我艹，我怎么忘了这茬了。”林凡哭笑不得。
也不怪林凡如此大意，林凡在卧虎谷和无名谷的小别野早就已经全部换成玻璃窗了。
“既然木已成舟，那我们就尽量想办法弥补吧。”林凡道。
“现在，差不多就两个问题需要解决。第一个就是这个“宝贝琉璃”的来源，第二个就是我们送这个“大礼”的缘由。”林凡沉声道。
“既然我们已经开始销售琉璃制品了，就说仙鹿琉璃球是来自西域番邦。
机缘巧合之下，曾救过一名西夷商人的性命。那商人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将这仙鹿琉璃球赠送予你。
据说在西方有一座地火之山，山内地火熊熊，千年不息，可燃世间万物。山中盛产琉璃。所以这玩意只是在中原地区比较罕见，其实并不是价值连城之物。
但是，你认为这么宝贵的东西无论是献于主家或是出售都会比较麻烦，索性借花献佛献于城主。”
“至于目的嘛。一定要有，一定要让城主为难，但是却又是可以给的。只有这样，才能匹配这个礼物的贵重。就按照一千两黄金的价码来提。”说完，林凡低头沉思了起来。
“对了，正好现在有两个由头。
第一，便是借此机会开青楼，就说这是自己的生意，给秦家一些股份，让秦家给我们站台。
第二，就说我们想收点奴隶卖到北凉去，那边地广人稀奴隶缺口很大，希望秦家能够帮忙疏通一路关卡。”
“就按这个思路来，基本上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林凡道。
“我明白了，司令。”李四回道。
就在两个人等得花儿都谢了的时候，就听到周大管家爽朗的大笑声从门外传来。
“哈哈哈哈，李老弟，好消息啊。城主大人对你的礼物非常喜欢。大人交代了，中午一定要留你们吃饭，大人说他如果忙完了就一定亲自来见见你。”
“真是太感谢周大哥了，若不是你帮忙大力引荐，城主大人又怎会愿意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见我这个小人物呢？”
“李老弟，你就不要再谦虚了。这样吧，我们先去鸳鸯阁等着。李老弟、贤侄，请随我来。”说罢，周管家便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凡看了眼旁边的餐厅，心中若有所悟。但也并未表现出来，只是落后二人几步，跟了上去。
三人出了望澜阁，又朝园中深处走了一段距离。绕过一个假山之后面前的景色瞬间开阔了起来。
只见前面好一个微波荡漾的圆形人工湖，远远看见湖中心伫立着一个二层小楼，有一前一后两个青石栈桥与岸边相连。
沿着湖边种着许多荷花，这若是盛夏时节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现在荷叶已经枯萎，只有不少鸳鸯鸟嬉戏其中。若是趁着秋雨时，在此地赏湖、品茗、听雨倒也颇有几分闲情雅趣。
若是低头，还能看见水中游动着许多锦鲤，有红的、白的、黄的，丰满圆润、五彩缤纷。
“不得不说，这景色是真的好看。果然，艺术来源于金钱。”林凡暗自腹议道。
三人沿着湖边走了半圈，又通过石板桥才最终来到了这湖心小楼面前。
只见，这湖心小楼，建于一处小平台之上，四周都留有一丈左右的空地，看来是专门为垂钓者预留的。
这湖心小楼应是纯木建造，因为四周都是可以观景的窗户，打开之后便能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赏景。
一楼只有一个大厅，布局和一般的餐厅倒是无二，只不过主位后面多了个木质的屏风，一般在电视剧里都是用来藏刀斧手或者偷听专用的。
其实也就是为了好看一些，最多藏个把人偷听还可以，藏十几个刀斧手还是不太现实的。
小楼背后有一个楼梯可以上二楼。
不过，具体二楼是什么样子，林凡不得而知，想来布局和一楼应该大差不差。估计是为了招待更尊贵的客人才会用到。毕竟站得高，看得远，景色自然要比一楼好上那么一个档次。
这鸳鸯楼不愧是这园中的vip招待处，三人刚刚入座，便有侍女上前端茶倒水。一个桌子一个，单配！
倒完水也不走，就拎个水壶站你边上，主打的就是一个奢华，林凡估计这要是天热的时候估计每桌还会配一个侍女在旁边，专门扇扇子。
虽然可以免费无限续杯，但是林凡却不敢多喝，因为瞅了一圈也没发现这小楼哪里能藏得下一个厕所。这要是水喝多了，还得跑个二里地才能方便。算了吧，憋不住的，还是渴一点好些。
林凡跪坐在位子上，听着李四和周管家在那里不停的相互吹捧。就在林凡无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侍女小步跑进来，在周管家的耳朵边轻声说了几句。然后，只见周管家从位子上起身说道：“李老弟、贤侄，城主大人马上就到了。我们就一起到门口迎一下。”
随后三人便来到了侧面的栈桥口边。只见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在几位下人的簇拥下顺着栈桥往小楼方向走来。
大约离着还有十来米的样子，周管家便领着李四和林凡往地上一跪，然后低头道：“小人周友谅/李四/李凡，拜见城主大人。”林凡尽管心里不愿意行这跪拜之礼，但是也清楚这个时代都是这样子。他要是事事皆由心，处处不合群。怕是早就被人物力超度了。
这城主秦良也不是那种高傲大傻叉。看到几人都行礼了，立即高声道：“诸位免礼，快快请起。”并连忙快走几步双手虚扶了李四一下。
林凡趁机抬头，打量了这中年男子一眼。
只见，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看起来也就五十岁上下，目光温和、精神奕奕，身高六尺有余、身材高大健硕，举手投足只见尽显上位者风采，同时又让人觉得亲切。
他身穿绛紫色官袍，服装华丽、用料考究。头戴黑色发束，把头发都束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凌乱，不过发间也偶能看见少许的几丝白发，不过都被隐藏的很好。这身打扮是非常标准的大乾高级公务员打扮。
大乾的官员体系大致分为公、卿、大夫、士这四个层级。
左右丞相、司马、司徒和司空并称为五大相公，和各种公爵一样，着玄黑金纹官袍，系金玉腰带。
朝堂各部一二把手，地方州一级领导干部和各中侯爵一样，着深红色官袍，系金丝腰带。
其余各部在职官员，府级领导干部，着绛紫色官袍，系银丝镶玉腰带。
剩下的那些待派遣的储备官员，以及县一级领导干部，就统一着深蓝色官袍，系银丝腰带。
大乾的官员制度，有点像世卿世禄制，一般除了军功、特别赏赐之外，想要踏入官员阶级，基本上就看你有没有个好祖宗了。不是说老祖宗的职位可以传给后代，而是家里有做官的老祖宗，那么这后人不管再怎么差也能混个朝廷正式的编制。
当然，有时候新皇帝登基也会搞一个特别人才选拔会，就是精简版的科举，发个通知哪年哪月哪日在京城选拔人才，大家到时候来参加。届时再挑个时政问题出张卷子考一考，选出前几名，赐个官职这样子。不过，这玩意主要就是为了彰显新帝的圣明和求贤若渴，其政治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
“这位，就是老周说的李大掌柜吧，果然干练，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秦良笑着说道。
“多谢城主大人夸奖。小人不过就是帮东家跑跑腿、打打杂，哪里是做啥大生意的料。”李四恭敬地回道。
“李大掌柜真是谦虚。这位就是李凡贤侄吧，嗯，小小年纪看起来举止有礼，又相貌堂堂。这以后定当也是做大事的人。”
“谢谢大人夸奖！小人年纪尚小，还要向叔父多学习才行。今日也有幸能够亲身聆听城主大人的教诲，凡必将获益良多、终生受益。”林凡作揖道。
“哈哈哈，这小子。好了，大家也别光站着了，走走走，先吃饭。秋香，让后厨上酒菜吧。”
“是。”一名侍女做了个万福应道，然后便退下安排去了。
林凡还特地瞅了一眼。
随后，一行人便跟在秦良身后又来到一楼大厅，重新落座了。
坐在主位的自然是城主秦良。坐在秦良左边下首的便是李四，而林凡则坐在李四的左手边。
至于周管家，那自然是站在城主旁边拎水壶啦。
不大一会，饭菜酒肉啥的就陆陆续续端了上来。望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林凡实在是没啥食欲。
不是炖，就是煮，香料也少的可怜，这味道林凡闻了就知道不咋滴。
也就食材还可以，鹿肉、羊肉之类的，但是林凡自己就是卖鹿茸的，这玩意不说天天吃也差不离了。
没办法，出门应酬这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到位的。
既然是城主大人亲自招待，那么这档次首先就要提上来。宴席的前半段是没有啥正题的，纯粹为了显示主人家的热情好客，水时间的。
什么吹拉弹唱、舞姬表演、珍宝展示还有字画鉴赏之类的活动，肯定是少不了的。主家还要充分的与客人进行互动，推杯换盏、相互吹捧。
虽然喝的酒水度数都不高，但是架不住量大啊。一顿饭慢慢悠悠吃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结束的样子。
终于，眼看着李四、林凡都已经喝的满脸通红，身形摇晃了。秦良大手一挥，厅内的舞姬、侍女、小厮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待到厅门关上，厅内便只剩下秦良、李四、林凡、周管家四人。
林凡看见这场面，心中暗道这最重要的时刻终于来了。今天能不能过关，今后在永安城甚至长河州地界上能不能站住脚，就看接下来的过招了。
只见秦岭端起酒杯，满面红光地对着李四说道：“今天能够结识李老弟这样的聪明人，本官非常的高兴。我们秦家也十分欢迎像李老弟这样的成功商人来我们永州做生意。预祝李老弟在咱们永州城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干！”
“谢城主大人赏识！日后还请大人多多照拂一二。”李四直起身子一仰头，就把一尊就一口闷掉了。当然，林凡也跟了一尊。
放下酒尊，李四接着道：“大人英明，小人这客栈生意虽非什么暴利行当，但是胜在稳定长久。要是大人不嫌弃，这每月两成纯利，就当是小人的一片心意。”
“哈哈哈，李老弟果然是个聪明人，也痛快。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秦良大笑道。
林凡注意到秦良自称的改变，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事情到这里算是成了一半了。
“李老弟，你今天的见面礼，可是太过贵重了。”秦良放下手中酒尊，看着李四缓缓说道。
“大人，送给大人的礼物如果不用心，怎么能显示出来我的诚意呢。”李四满脸笑容的接着说道：“况且，这五彩仙鹿琉璃球不过也就是在咱们大乾还算得上珍贵罢了，若是放在西夷顶多也就是稍微贵一些些而已。”
“哦？此话何解？”秦良不解的问道。
“大人日理万机，自然对我们这行脚商人的道道不生了解。我们行商便是买东卖西，买多卖缺尔。就像这琉璃，品质稍好一点的琉璃在大乾都能卖个千金，品像差的也要十金、百金。至于像五彩仙鹿琉璃球，若是在大乾，恐怕万金亦是难求 。”
“李老弟，那你说你这个礼物我敢不敢要呢？”秦良冷声道。
“大人，林氏商号卖的的九转还阳丹，不知您是否有所耳闻。”
“这是自然！男人谁不知道。就是卖的贵了些，店里十金一颗，外面倒手的贩子卖到二十金。”
“大人，其实这九转还阳丹，据一位在林氏商号的可靠朋友透露，其成本不超过一两银子。之所以能够作价十金一颗，还供不应求，只不过是天下仅此一家有售。供不应求，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同样的的道理，这五彩仙鹿琉璃球，在大乾独一无二，万金难求。但是其成本亦不过百金尔。”李四抬起下巴自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