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历练(四)
夜里,许清心所在的府邸,便来了一帮黑衣人,许夫人打算直接将许清心暗杀掉,但如果杀不掉,也是一种试探。
许清心其实根本不在府里,而是去了酒楼里,她要杀掉许夫人并没有那么容易,因为这个女人背后有着一个强大的杀手组织,在为其效力。
云景之曾经查过,却一无所获,这意味着许夫人远远不像许清心所以为的是一个安于后宅,算计后宅的女子。
同样的试探,还有许清心向许夫人发起的试探,许清心花钱雇了一些杀手去往许府刺杀许夫人。
许清心并不想和这个女人做过多的算计,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最得其心。
同样无功而返的不止许夫人派去的人,还有许清心派去的人,许清心派去的人,在茶楼里了书信,告知许府还有许多的暗卫,无法完成,于是把钱退了一些个清心。
清心看着退回来的银两,便基本可以断定许夫人没有想的那么简单,这事情或许也没有那么简单,有这样势力的女子,为何要忍气吞声的慢慢给阿母下药来致死呢,阿母手无缚鸡之力,直接杀了不就完事了?
风眠和风寻亦同样疑惑:“按照她拥有的势力,根本不需要这样煞费苦心的下药害你母亲。”
清心不语,看来事情远比自己猜测的复杂。
“而且我感觉,许夫人其实没有那么爱你父亲。”风眠想起许夫人看许大人的眼神,和云景之看清心,以及风寻看清心的眼神都是完全不同的,那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爱意,只有冷漠。
“其实这事情也简单,许夫人不是很疼这个女儿么,只要给许清轻绑架起来,逼问她不就可以了?”风眠一脸我真聪明的样子说道。
“许府那么多暗卫,你以为是吃素的啊?”清心吐槽道。
风眠尴尬的挠挠后脑勺,云景之见状,清冷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既然进不去,便引引出来不就好了?”
“怎么引?”清心请教道。
“她似乎很在意过得比你好不好这件事,如今你婚嫁了,她自然是要要急着找一个比你条件好的,我会托好友办一个酒会,到时候邀请一众名流公子和富家官家小姐出席,也给她发去请柬,她定是会出席的。”云景之说道。
云景之所托之人乃是自己本身的好友,但是却不是冒充的城令云景之的好友,这一举动有可能会揭穿自己的身份,但是为清心,云景之不在意。
很快,上京沈兰台要办理酒会的事情便传扬了整个上京,所有有头有脸的世家小姐和少爷都收到了请柬,一时之间没有收到请柬的若不是父亲在朝官职太小,便是家中清贫,原本对这酒会根本不在意的许清轻也觉得自己如果没有收到请帖,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一些世家小姐来许家做客,嬉笑间说道:“我已经收到沈兰台的请柬了,你们呢?”
“那是肯定啊!”
“那是自然。”
“清轻可有收到?”几名世家小姐连忙问道。
许清轻的笑容僵在脸上,因为在场的世家小姐,无论是才情还是样貌或是父兄的官职都不如许清轻,可是她们都收到了,自己却没有,许清轻正衡量着要说个什么理由借口。
下人拿着请帖,来禀告:“二小姐,沈兰台送来的请柬,邀请您去参加几日后的酒会。”
“正说着呢,快拿来。”有一世家小姐接过下人手里的请帖。
“就说我们清轻可是上京城颇有名气和才情的天之骄女,怎么可能沈兰台会不给清轻发请帖。”
“那是自然,我们清轻是谁。”
“你那天去打算穿什么衣裙,清轻。”有世家小姐问道。
许清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阿母出门前再三叮嘱最近不要出门,可是这些世家小姐问到跟前,而且大家都去,就自己不去,世人肯定会猜测什么。
“我听说你大姐也去呢。”有一小姐开口说道。
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的许清轻立马就说道:“我肯定是穿最好看最贵的那套呀。”
“是啊,可不要让你那穷酸姐姐比了下去。”有世家小姐附和道。
“可别拿那乡下女人和我们清轻比,她哪里配得。”有一小姐轻声细语却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了,是了,是妹妹说错话了,清轻莫怪。”
许清轻很享受大家捧着她的感觉,满口应了下来出席酒会的事情,根本不记得许夫人出门前的嘱托。
日子很快来到酒会当天,许清轻最终还是拿出了自己最好的最华贵的衣裙,雍容华贵的出席了沈兰台的酒会。
酒会办的很热闹,许清轻十分华贵的出现在酒会上,一堆贵女立刻拥上去,对着许清轻一阵吹捧,许清轻此刻的心已经飘扬。
许清心在暗中看到许清轻已经神采飞扬,着一丫鬟上前去和许清轻说沈兰台夫人有请。
在途经花园之时,丫鬟被人打晕,许清轻也悄无声息的被绑走。
待夜色慢慢降临,许家下人始终没能接到许清轻才发觉事情不对劲,赶忙回家和许副御史禀告。
许副御史派人来问, 沈兰台回复的是自己从未见过许家二小姐,又托人去其他小姐家问,说是看到许家二小姐跟着一个丫鬟去了后院,后来就没有看到过其人。
沈兰台派人在后花园的偏僻的假山找到了被打晕的丫鬟,猜测人应该是被绑走了,询问丫鬟,丫鬟却说是有一个丫鬟和自己说沈夫人要见许清轻,可那丫鬟早已不见踪迹,这一切当然是许清心的手笔,只是无从查起。
在外处理事情的许夫人,听说女儿被绑架,急忙处理好便往回赶,在得知一切事情大概经过以后,许夫人在上位冷冷的笑着:“不用着急,绑匪很快便会来信的。”
一方便,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绑一个小姐,定是有所图,许夫人一改脸上的温柔端庄的神色,心里暗自想着:不管那人所求是什么,他的下场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