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4章 龙王发怒
叶龙深吸一口气,懒的与胡搅蛮缠的郑一欣再作纠缠。
压下想刀人的冲动后。
他迅速把冰冷、厌恶的眼神从郑一欣脸上抽离,转身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墙上的号码栏后,拨出属于银行行长的工作号。
听筒里刚传来嘀嘀声。
啪的一声,手机被一只雪白的手打落。
郑一欣一脚踩住:“我们行长日理万机,可不是随便哪只阿猫阿狗都能见,你如果不是上亿资产优质的客户,麻烦你有多远滚多远。”
“可以,那叫他出来帮我兑了这张一亿面值的支票。”
叶龙看都不看她,把支票递给另外一个银行员工。
“切,你要笑死我吗?”
“你有一亿?不会是自己画了一张假支票吧?”
“画假支票是犯法的,想不到你这个废物穷怕了还敢知法犯法,今天可算是让我当场抓住把柄了。”
“哟,画的挺像吗?”
郑一欣拿过手一看,脸色变了样:
“你一个穷小子作假的手艺确实有两把刷子,不过从厚度和成色来看,造假的水平还需要再去深造一番。”
“假的就是假的,它始终成不了真的。”
郑一欣其实没仔细看。
她一心想打压叶龙,最好把他打压的抬不起头。
所以不管支票是真是假,她一致认为是假的。
但是她刚才职业性的一摸加上一瞥,她发现上面财务印章齐全,没有任何涂改,大小写规格正常,签名写的龙飞凤舞,一时间她没认出来签支票的人是谁?
管他是谁?她料定一个废物肯定不会认识什么大人物?
凭着职业病,她还准备把叶龙从造假上升成小偷。
另外三个银行职员,看向叶龙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其中一个块头大的保安,还想挥起拳打人。
嘴里骂骂咧咧骂着脏话。
叶龙冷哼一声:“支票是真的。”
“只是你故意要诬陷我。”
听到叶龙一个废物敢当众骂人,郑一欣气的跳起来:
“你一个废物去哪里拿到上亿的支票?你说是真的,是不是去哪里偷回来的,毕竟你这个废物手脚一直不干净。”
“上次闹离婚,听说是因为你手脚不干净对吧?”
郑一欣怒火中烧,直接把支票扔到地上。
目光凶狠瞪着叶龙大声逼问道:“这次又偷的谁家的?”
“我给你一次机会,把知夏让给我哥,我就叫我的几个同事和我一起,替你隐瞒了你偷支票的事情。”
话音落下,郑一欣还嚣张跋扈的在支票上跺了一脚。
今天在她的主场,就算支票是真的。
她也要把支票变成假的。
这时,从外面进来不少办业务的男女,听到几个银行职员在对叶龙指指点点,抓住字眼听到叶龙一个倒插门的废物敢偷支票。
全都气愤不已,开始对叶龙指手画脚。
劝他赶紧去投案自首。
“干嘛自首?支票本来就是我的。”
眼看着人越聚越多。
叶龙用第三只眼穿过墙壁四处扫视了一圈,发现行长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于是大喊一句:
“行长出来,你快出来。”
“快出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不过任他喊破喉咙,行长还是坐着一动不动。
摇头摆首哼着小曲,与小三打视频说着情话。
叶龙的行为激起民愤。
三四个银行职员嘴角流露出轻蔑,你推一下,我再接着推一下,凶巴巴地把叶龙往门外面推去。
推搡中,眼睛往外瞥去,发现小虫子逐渐变多。
叶龙暗道一句大事不妙。
接着声音一沉:“等下有野兽从地下窜出来咬人。”
“你们还把我往外推?”
“没我在,你们这里一个不剩都别想活命。”
“吹牛不打草稿?”
郑一欣冷哼一下:“你这个废物还真把自己当根菜。”
“如果有野兽出没,政府会第一时间通知民众躲进防空洞,你看我们一没收到广播通知,二没收到手机信息,你却在这里大放厥词。”
“还说没了你,我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会死。”
“谁会信,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你。”
她说到这,还与周围的人哄笑成一团。
接着又阴笑地盯着叶龙:
“我猜你一定是偷了温家的支票,还不想被知夏知道怕她休了你,我告诉你,我偏不如你意。”
随后,她拿起手机打通了温知夏的电话。
“知夏,你家叶龙在银行闹事被扣了,快来一趟。”
“女人你在自寻死路。”
“还要拉上我的女人一起送死,你找死。”叶龙怒了。
掏出龙腾金卡,按下那个全城警戒的信号按钮,直到半分钟之后,银行外面响起警报声,他又用意念通知龟丞相:
“去接应一下我的女人。”
“她被人忽悠,正在来解救我的路上。”
“我王,收到,马上去。”
在银行外蹲守的龟丞相,伸直爪子,往外一窜。
便飞出了三四十米远。
做完一切,叶龙手一挥,把郑一欣掀翻在墙角。
“我再重申一次,马上叫行长出来见我。”
“行长很忙没空见闲人。”
郑一欣爬起来,擦干净嘴边的血渍:“你不要在这里无事生非,否则等知夏过来看清你的真面目,她肯定会死心与你离婚转身投进我哥怀里。”
“至于你这个废物,留个碗给你去四处乞讨就行。”
闻言,叶龙冷笑连连。
大步冲上去,挥手又给她来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手有点重。
郑一欣左边脸上,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郑一欣,干吗打人?”
正当郑一欣不服气,夺过保安手中的警棍时。
门口开来一辆粉色豪车。
车门打开,温知夏穿着休闲针长裙,踩着一双黑白双拼风格的老爹鞋下了车,火急火燎往银行大堂跑了进来。
身后,车门都忘了关。
还多亏龟丞相聪明,一口仙气吹过去把门关上。
冲到叶龙面前,温知夏摊开双手,跟老鹰抓小鸡里的鸡妈妈一样护住他,还不忘夺走郑一欣手中的警棍,睜大眼怒视着这个塑料姐妹花。
“什么叫我打他?明明是这个废物主动上门来找茬。”
“你看我这脸被他打的。”
郑一欣见昔日好姐妹,冲进来就跟她动手。
马上如同受了奇耻大辱。
干脆一屁股坐下地,大声嚷嚷着两人欺负她。
这时,刚与小三热聊完准备批文件的行长,听到外面大堂传来吵闹声,便扔下笔从员工通道走了出来,背起双手向乱成一团的人群喝道:
“干吗呢?大白天哭丧。”
见有人出来撑腰,郑一欣忙爬起来抹黑:
“杜行长,有人来闹事。”
“他一进门口,便指挥我们叫杜行长你出来迎接他。”
“我们几个下属看杜行长平时日理万机,哪能挤出时间去迎接他这种无权无势又无钱的小人物,便一口拒绝了不愿意帮忙。结果他拿出一张偷来的支票还是闹着要见你。”
“我们不肯叫你出来,他就动手打人。”
看着郑一欣脸上的掌印。
杜行长蹙起眉头:“谁偷的支票?”
“就是他,温家的废物上门女婿,他是有前科的。”
“上次为了偷走温家一块金砖,他还假闹离婚,想不到仅过了几天,他今天又故技重施碰瓷都碰到杜行长你的头上来了,还被我抓了个现行。”
郑一欣单指一点,直直指向叶龙:“他还敢行凶。”
接着她又指向温知夏。
“行长你看,我还把人证给你找来了。”
温知夏一脸迷糊:“啥?你说叶龙偷支票?”
“是啊,在这里,你看面值还不小整整一个亿。”
郑一欣弯下腰捡起被她踩了一个鞋印的支票,递到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温知夏面前:“看一下,别到时被这只蛀虫蛀空了温氏集团。”
“照我看,这个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温知夏俏眉轻拢,一脸不信接过支票查看。
看了签名,看了公司章。
她才回呛道:“瞎嚷啥?这根本不是温家的支票。”
“啊,不是温家的?”
郑一欣不满意这个结果,再次强词夺理:
“不是温家的,那也肯定是他从别的地方偷来的。”
“他本身就是一个惯偷。”
东拼西凑编到这里,为了让杜行长欣赏她,然后破格提拔她,郑一欣还特意捏着喉咙轻了轻嗓子:“一个小偷能偷第一次肯定也能偷第二次,不过他真是人蠢没药医。”
“居然指望一张偷来的支票来发财,真是可笑。”
温知夏一听,立马不大乐意。
微微眯起眼睛:“闭嘴,叶龙不是你说的那种男人。”
“没错,我叶龙不缺一亿元小钱,更加不会为了钱去当小偷,郑小姐你对着行长好说歹说了一大圈,怎么不认真看看,在支票上面签名的大人物你得不得罪的起?”
叶龙一改黑脸形象,坦然与温知夏四目相对。
“别担心,这是秦圣手给我的现金支票。”
“今天,我收他为徒。”
“我这个好徒儿,非要孝敬我一个亿当拜师费。”
“你一个废物,非要打肿脸充胖子。”
郑一欣嗤之以鼻:“有哪个脑子被驴踢了的会给你这个废物一个亿学东西,跟你学什么,学怎么当一个废物吗?”
“还秦圣手,要我说是秦傻子才对。”
“什么?秦圣手给的?”
骂到一半,想起三年前大病一场的她有幸见过秦圣手。
当时他身后,乌啦啦站了半屋子院长级别的弟子,对他毕恭毕敬,言听是从,甘愿放下身段屈尊当一个小助理给他写病案,排场可不一般。
终于下一秒,郑一欣意识到她踢到了铁板。
吞吞吐吐问:“秦圣手?”
“国家医疗队的高手,是你的徒弟?”
这时,杜行长也来了兴致拿过支票端详一番:“对,这是秦圣手的支票,当年他亲自接诊过我家老爷子,签名的字体潇洒飘逸有个性,我一眼能看出来是他老人家的手法。”
被长脸,温知夏娇傲地翘起下巴:“我就说不是偷的。”
“郑一欣快给叶龙道歉。”
“道什么歉?他一个毛头小子配给秦圣手当老师吗?”
郑一欣不撞南墙不回头。
瞪了温知夏一眼,再次否定了叶龙的话。
“我说过,支票是秦圣手孝敬我的拜师礼。”
侧耳听着外边时不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吆喝兽潮要来了的喊叫声,叶龙决定直接拉徒弟出来充一充门面:
“既然你怀疑的话,按上面的电话打一个过去。”
杜行长骑虎难下,一边是员工,一边是潜在客户。
不过闹成这样,他不得不出面解决。
犹豫一下后,他终究按照支票上的电话号码拨过去,仅过了三秒,那脸色就来回变了三四回。
“叶少,是我们搞错。”
“对不起,怪我们太大意弄得你很不开心。”
“你看这是我们银行新发行的千足金金砖,专门送给大佬级别的贵宾客户,为了赔礼送你两根玩玩。”
“还请叶少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们这一次。”
杜行长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冲进里面拿出金砖,又冲到叶龙面前摆出低姿态。
“杜行长,你干吗?”
关键时刻,郑一欣虽然意识到错误,但是她就是不相信叶龙一个废物那么厉害:“秦圣手真认了个废物当师傅?”
“杜行长,没听错吧?”
听到质疑声,杜行长抓住金砖的手一抖。
恨不得一砖拍晕这头猪。
可是不能拍,不骂这头猪偏偏又不行。
于是杜行长板起脸大声喝道:“叶少的长相一表人才看起来就是大人物,连刁首长都是他医好的,你说他不配当秦手长的老师还有谁配?”
“秦圣手拿一个亿拜他为师,正常的很。”
“不,我绝对不相信。”
郑一欣扫了一眼周围,发现认清现实的同事和十几个客户都渐渐走开来,离她有多远就走多远。
孤立无援的她急了眼:
“他一个靠吃软饭的废物凭什么认识刁首长。”
“还能当秦圣手的师傅?”
“肯定不行,他凭什么变的这么厉害?”
她还一把夺走两块金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