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祭坛
“啾啾啾……”
就在星疾迟疑着该不该在强光的照射下从暗影中走了出当口，那熟悉的鸟鸣再度响起，并已经显出不耐之意。
也就在此时洞口的光线已然暗了下去，回到了自然光的强度。
星疾自付在这种强度的光线中，自己是可以观察到周边的一切，故而终于试探着从洞壁后探出头来观看。
经过几次试探星疾终于大着胆子走出洞来，却禁不住眼前豁然开朗。
原来这里是一片足有十数倾左右的开阔地，地上也不再是寻常的泥地而是人工铺设的青石砖。
但是这与人类所惯用的铺路方法截然不同，这里的的青石并不是横着铺设的。
而是竖着栽入到底下的，所露出来的只是这些青石砖的横截面而已。
这种铺路的方法他见永安坊的精灵族人这么做过，所耗费的青石几乎是人类铺路所需石料的十数倍，但是却更加耐水侵。
轩辕城每逢下大雨了到处泥泞不堪，哪怕是铺了青石板的路面只要雨水大，就依然会出现水漫路面的事情出现。
但是精灵所铺的的路面却绝不会出现水侵的现象。
青石所铺的路面仅有一丈余宽，但是一直绵延向前，而在道路的尽头是一座颇为宏伟的类似精灵祭坛的建筑。
星疾稍作迟疑便快步向着祭坛的方向快步行去。
但是就在他向前快步走了数十步之后，祭坛的顶层却突然再度强光爆射。
星疾猝不及防来不及施展“暗光咒”便已经目不能视物。
而且更令他惊慌的是此时的他地处开阔地的铺装路上，周边别说遮蔽物就是树和灌木都未曾有一株。
此时如果有人向他发射箭矢，那他几乎就是一个活靶子而无法躲避。
这时星疾猛的想起之前有一次在外门修习的时候他的老师玉虚告诉他的，如果肉眼无法看清之时需要使用心眼来看。
于是他真的就闭上了双眼，这一下他果然能够依稀看清楚光源的真正地点，却原来是祭祀台最顶端的。
就在星疾想要再努力看清楚一点的时候，随着强光的消失，他的眼前也就恢复了黑暗。
而那小鸟充满着不耐的鸣叫声却再度响起。
星疾继续快步向前，然而又前行了大约三五十步之后那强光却再度来袭。
星疾只得如法炮制的闭上双眼用心眼去看，他发现祭祀台大致分为三层，每一层都有一定的光点。
但是，由于日光的原因你用肉眼是根本无法看清楚的。
就这样强光持续了七八次之后星疾终于来到了祭坛之下。
此时他发现这个祭坛依山而建，背靠巍峨的斯东山脉，面南背北。
祭坛是一座底座宽约三十余丈、纵深二十余丈、高约二十余丈的三层巨型石砌建筑。
而他此刻正处在这个建筑建筑基座的下方。
在基座在正南方的东西两侧，各有两条石阶之字形向上通向上层建筑，星疾迟疑了片刻便沿着东边的石阶攀爬向上。
当星疾登上祭坛第一层时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平台。
在这个平台之上共有大大小小一共六个祭祀点。
其中靠近前往第二层建筑的阶梯前方，也就是正北方扇形排列着五个较大的祭祀点，而正南边则是一个小祭祀点。
星疾大略观察之后，便向着中央的小祭祀点走去。
这个祭祀点略略高于一层平台，星疾一迈腿便跨步走上祭祀点。
这个祭祀点呈圆形，中心位置有一个高约四尺的石台。
石台之上有一个约西瓜大小的水晶球在阳光下烁烁放光。
星疾见状紧走几步来到那石台前，伸手便要去试着触碰这个水晶球。
但是就在他脚刚刚落在石台前的瞬间，他就发现脚下正踩着一片明黄色的符纸之上。
看到这里星疾不禁有些诧异，要知道这里的祭祀台、祭祀点、石台、水晶球俨然便是古精灵的建筑风格和置物。
但是此刻他脚下踩着的这片符纸，却明显是人类玄门修士所独有。
就在星疾心中大生诧异之际，这片符纸上却赫然呈现出一个用朱砂所撰写的“现”字，并不断的闪烁着。
星疾顿时大惊向后退出几步。
并再度把那个大木箱立在身前准备防御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就在此时星疾突然发现，在石台的前方大约丈余远的方位，时空居然开始扭曲，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撕裂空间出来似的。
他更加吃惊，双手分别摊开双手掌心顿时冒出两团火焰，随时戒备着。
星疾对元素有着非同一般的亲和力，而且是五种基础元素之力皆能驾驭。
但是每每在战斗之时他还是更信赖炙热的火焰之力。
就在星疾戒备之时那片扭曲的时空却逐渐平息了下来，随之便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不过星疾却也敏锐的发现这个身影不过是一道虚影，并非真身。
只见这个身影是一位身材高大须发皆白的道人。
这道人连双眉也是雪白，且远长于常人，眉梢耷拉下来和他的须发平齐。
可是在这个精灵祭坛上出现的虚影，居然是一位人类道士，这就有点说不通了啊。
“精灵不知五行为何物，而吾等玄修者亦不明了高阶元素和上层元素的奥义……”就在此刻那身影居然开口说话了。
“崇高的至高王赫司为吾等玄修者铸剑三千，以助吾等共同抗击妖兽。然，若不能勘悟所有元素之力，释剑终不能穷尽其形态，又如何能抵御妖兽、魔族如潮之冲击……”
这段话半文半白星疾也只是大致能够听懂而已。
“特建此祭坛供奉九位元素之灵，愿吾等虔诚之祭祀能换来元素之灵的眷顾，赐予吾等释剑之力……”
上面的话基本都在讲述着，人类和精灵在这里建立这个祭坛的原因。
“精灵不善结印，吾等玄修之士不晓驱动元素之力的咒言，故而贫道苦思月余后，经那烂陀寺介休大师点拨终于创出这套咒言及手印，如今就让我把这套咒法传授给有缘人……”
听到这里星疾心中不禁狂喜。
以他的年纪、修为和见识自然是无法真切的辨别这样的咒法是什么样的存在。
但是他却隐约可以感觉到其中所蕴含的机遇有多么珍贵。
说到这里那白眉道人便已经双手翻飞的在展示一套颇为复杂的手印。
星疾见状忙收了手中的火焰，开始学习这套据说可以驱动元素之力的手印。
然而影像中那位长眉道人虽然教的非常细致，施展的速度也很慢。
可是这套手印的复杂程度依然超出了星疾这位初学者的接受程度。
而且这位长眉毛的道人，却只是讲述示范了一遍之后，便又开始讲述了。
这样星疾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学的会的，他忙上前用脚再度去踩踏那片符纸。
但是他这样做却并不能重启这段影像，只能任由这位长眉毛道人自顾自的在那边讲解。
急的星疾头上瞬间就冒出豆大汗珠，他心中知道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这种层级的咒法一旦错过，真是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遇到这样的机遇。
“……习得这套咒印之后需要结合咒言勤加练习，逐步提升自身与元素之力的亲和力，最终在此处完成第一层的试炼……”
星疾一着急，长眉道人接下来的一段话他却没有听清楚。
待得他醒悟过来的时候那长眉毛道人却已经手指着石台上的水晶球说道。
“哎呦！坏了！刚才一慌乱没有注意听，是不是连咒言都错过了？”
星疾听完心中更是焦急，这手印他虽然并没有来得及全部记住，但是好歹记住了一多半。
可不要小看这不全的手印，只要结合咒言应该还是能够大幅度提升自己元素的操控之力。
至于没有学全的手印，相信通过日后在宗门的老师请教，应该还是有希望能够补足的。
但是如今因为自己的慌乱居然错过了咒言的传授，让这个年仅十几岁的孩子急的方寸都开始乱了。
不过星疾总算是看见那长眉毛道人依然还在那边滔滔不绝，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错过重要的讯息了。
“星疾！你个没用的蠢货赶紧给我冷静下来！”
星疾的灵台总算保持了一丝的清明，在内心中不住的咒骂着自己！
“……将左手按在水晶球上之后，右手单手结印口中唱诵咒言，即可催动元素之力推动石台下方的石球并将其同时推至五行元素祭坛处……”
果然，让他冷静下来之后他又能听清楚那长眉毛道人究竟在讲些什么。
“……必须同时把这五个石球推至五行元素祭坛处，方可算作通过了第一层的试炼，也唯有通过了第一层试炼的有缘人，方可通过结界登上祭坛的第二层开启第二层的试炼……”
当长眉毛道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星疾这才注意到石台下果然摆放着五颗足有西瓜大小的石球。
只不过之前正好被石台的底座遮挡住，自己没有留意到罢了。
“……创立这套咒法的数十年之后，不经意间贫道竟然已达登仙之境，遂决定将这套咒法完善成为一套独特的结合人类和精灵两大族裔所长的修炼功法，并命名为“御心诀”……”
“御心诀……”星疾闻言口中喃喃
“在此登仙之际贫道回望当年和精灵一族的种种恩怨情仇颇感唏嘘，如今邪魔崛起贫道一力撮合双方再度携手共抗强敌……”
“……贫道一生为替往圣继绝学共收徒三十有六，却并未把这套心决传授于任何弟子，待得脱离肉身羽化登仙之际，终不忍此心决最终荒废于此，特留此决以待有缘人习得此决为对抗邪魔尽力……”
“……凡习得此决者，不论汝之族裔、所修门派、出身如何，皆是有缘人。望君勤加修炼善御此利，即便不能匡扶天下解救苍生于倒悬，也应该竭力庇护一二无辜……”
“原来这位道长已经飞升成仙了……”
听到这里星疾不由的感叹道。
飞升成仙这种境界，对于他这种尚处在炼气期的小修士来说简直就是神话传说，距离他实在是太遥远了……
“……若如此贫道心愿可了，若习得此心决者敢于为非作歹为祸人间必遭天谴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这里那长眉道人已经一改之前的一脸和善，变得疾言厉色。
更令星疾心惊是头顶上原本的晴空万里，突然间便雷声滚滚，乌云压境。
虽然星疾并不知晓这位长眉道人究竟是何许人。
但是他既然自称已达羽化登仙的境界，那一定曾经是这片大陆上最巅峰的存在。
毕竟据说在人类来到这片大陆后的数千年间，能够到达这个境界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
说罢这句话那道人原本清晰的形象再度扭曲了起来，并最终消失于石台前。
而之前的乌云滚滚雷声阵阵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似乎一切只是星疾做的一个梦一样，了无痕迹……
当这段影像结束之后，星疾试着用脚再度踩踏那片符纸。
但是那段影像却再也没有浮现过，星疾心中大为失落。
“看来自己是真的和这片大陆上至尊强者所遗留的绝世心法失之交臂了……”
就在星疾患得患失之际，那片符纸却突然间再度闪烁了起来。
并最终化成一道光“嗖”的一声飞入星疾的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