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境界的本质
一处溪谷旁，小婕做着烧烤，恍惚打下手，章强抱着懒猪看瀑布。
溪谷旁数百米高的大树上有三座树屋，他们已在此停留数日，周边生命还挺多，吃食也可换着吃。几千米的瀑布，声音如炸雷，睡眠时需要布置隔音法阵，溅起的水花，让一道青翠的‘彩虹’始终维持。
他眼睛看着瀑布，心里却在和系统对话。“系统，下个生命等阶是什么，有什么新的能力？”
“宿主，下个等阶是实感，可分为触碰，施压，操控。实感顾名思义，有实际的触感，可简单理解为意念攻击。”
“系统，确定不是在开玩笑？我现在的意念就可攻击，压制50以下浓度生命轻轻松松，可听你描述的三个阶段怎么看就像用意念控制勺子那种程度吧！呵呵。”他内心顿时无语，这样的进阶意义何在？
“宿主，人类就算只用手指触碰到蚂蚁，把蚂蚁靠在墙边，那蚂蚁也挣脱不了，稍稍施压就可致死，蚂蚁的意念再强，力量再强终究是蚂蚁，生命本质的差别无法跨越。”
“系统，你是在说我现在只是一只蚂蚁吗？实感境就像人类随意就可碾死我？”
“不用太过贬低自己，你现在跟实感境只差一个层级罢了，蚂蚁和人类可差太多，一个层级做不到那种程度，不然你如何进阶下层。”
“宿主，你现在感知圆满的生命强度，光强大约一万坎德拉，维持不涣散状态的照射距离大约是七十多米。感知境所控制的元素是生命之光不断分化出来的，与生命之光的对比就像蚂蚁比之人类，你如今的生命之光若是可触碰，就等于拥有七十多米的术法禁止区域。”
章强听着系统这些话总算反应过来，一时激动，惹得懒猪不满的哼哼。“我去，系统这实感应该算做领域才对啊！生命之光能照射多远就有多大的领域，这确实是质变，只是系统你的形容要提升一下。不过系统，才第三个境界就有绝对领域这合理吗？”
“宿主，在科技社会，能够控制一个光子就等于有了无限能源，束缚了光子就可宇宙航行，甚至猜测可以穿越时空。这体系从一开始就在修炼生命之光，所有等阶都是光的变化，从光能够创生开始才算走上了路，这不是合不合理的问题，只是这世界设定的等阶就只能做到这程度，不是生命之光只有这程度的能力。我一直在说的都是走上自己的路才是自由的开始。”
他想着系统的话，盯着瀑布深深皱眉，心中自责。‘我好像一直都低估了光的强大，也低估了世界之主控制的程度，看来术法终究是小道’。
“系统，我明白了。”他开始完全理解错了，任何体系的等阶命名必然是以最主要能力变化划分的，所以等阶划分本就有其深意。
一二层时靠生命强度带来的蛮力和速度，三层时依赖术法和修为，原来并不是进境划分与实际战力南辕北辙，而是这体系太过高深，仅仅表象就可正常进步，然而真正能力却需要更高境界才开始发挥，甚至是走出了自己的路才算开始，而走上路就可为世界之主。
良久，他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懒猪，起来吃饭了。”
“强哥快来，尝尝我烤的金翅鸟。”小婕早已高兴挥手，可章强没有回应，撇了撇嘴。
白皙的脸颊上抹着几道灰黑，应该是擦脸时不小心碰上的，脸上挂着笑容，在青翠‘彩虹’映照下更添几分俏皮。
他用手帮她擦掉灰黑，打趣道：“抹了灰都不知道，都成小灰猫了，哈哈。”
小婕愣愣地看着章强帮她擦灰，被打趣了才反应过来。“啊！你都不提醒我，害我出丑，哼。”
“没有没有，还是漂亮的，更漂亮了，哈哈。”急忙表示不丑。
恍惚却是有些看不下去，咳嗽示意差不多就行了。“再烤就要焦了。”
“啊，不要，呼，还好。呐，强哥你试试怎么样。”小婕急忙拿起查看，发现还好，直接递到他嘴前，完全无视了恍惚。
“嗯，我试试。好吃，小婕厨艺越来越好了”
他不吝夸奖。恍惚却是撇撇嘴转过身，一直帮着打下手却没有吃的。
。。。。。。
继续旅途，途中他有意提醒他们。
“小婕，恍惚兄，我认为我们以后应该更注重生命之光的变化，以这个变化为主要努力方向。”
小婕眨了眨眼，没太懂。“生命之光不是每个生命的基本构造吗？那些变化也只是随着生命强度增强才有的，颜色也只是随着种族本色或性情变化而发生改变，那我们提升生命强度就可以了啊？是吧？”
恍惚也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只是想着他应该不会胡乱说，要听听怎么个说话。
“强兄，你想到什么？有什么依据吗？依我看生命之光只是让生命在这世间可以被感知到而已，只是随着生命强大才需要更大的光亮。我的剑术才是立身之本。”
他只能苦笑，还真是跟他之前所想一模一样，可惜错了就是错了。
“小婕，恍惚兄，其实我之前也是那么想的。可这些天我仔细思考了我们境界的划分，留影和感知，虽然不是那么直白，可却说得是生命之光的变化。你们想想留影境时，蛮力再大，破坏的也会随着环境变迁而消失，若是被人猎食，尸骨也会风化，可光却可传递无垠的距离，无数的岁月，到时还可认出你的全貌，这才是留影。而感知是生命之光变得可直接感受世间，术法之所以出现也是基于此。”
看他们陷入沉思，接着说道：“下个境界应该还是对生命之光的描述，而且肯定会有一个质变，说不定会直接拥有攻击能力。你们想想为什么不直接用生命强度来表示境界呢，比如拳力多少，速度多少，那样不是更直观吗。我们现在运用的术法，你们觉得单纯的生命强度可以感知和操控吗？”
“强兄，你说的应该没错，或许我一直想得太过表面。术法确实是用生命之光才感知到，这么明显的提示我却还是不明白，唉！”恍惚恍然过后，叹息自己一直沉溺于表面。
小婕刚想说话，却被懒猪抢了先。“哼哼，还是我聪明，一直就没怎么专注术法。”
“懒猪！你是懒好吧，最多也就误打误撞。”小婕顿时有些没好气道。“不对，不是误打误撞，术法肯定是需要精修的。懒猪你就是懒。”差点被懒猪带了节奏，认为术法可练可不练。
“哼哼。”懒猪见诡辩被小婕识破，又是装睡沉默，反正不会认。
“强哥，我知道了。术法一直都在，可留影境用不出，留影境与感知境的区别就是生命之光无法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