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首诗带来的争斗
“原来如此。”
“文轩大儒,家父含冤被斩首,你可知其中内幕?”
也不知道怎么的,赵宇就问出了这话,或许是原本身体的主人意识所驱。
文轩大儒轻叹口气,“老夫已多年不问朝堂,如今所有事并不知晓。”
赵宇听闻此话便不再多问,今日奔波许久,身体有些疲乏,闭着双目养神。
思想放空,不敢乱想,怕那文轩大儒听去。
一路无话,不到一个时辰众人便到达平山县县郊,明志书院。
书院不算富丽堂皇,甚至有些简陋,或许与文轩大儒清高的品格有关。
此刻已是子时,文轩大儒差学生给赵宇安排了个客房将就一夜。
翌日清晨,赵宇打了个哈欠坐起身。
昨日太过疲惫,躺下不到片刻便进入梦乡。
看着门外漆黑的夜空,也猜不到现在的时辰,突然脑子想起一件事,“今日轮到自己巡夜人队伍巡逻,我这没在军中,不会被当做逃兵吧?”
“不对,我现在身后有王爷和文轩大儒两座巨无霸靠山,我怕啥。”
索性懒得再想,推开房门走入院内。
离得老远便听到前方的读书声。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听到此文,赵宇脑子里轰然一响,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
“论语?!”
“这里怎么会有孔子的学问?”头皮阵阵发麻,“这么说不止有我一人穿越到这个世界?”
“醒了?”
文轩大儒的声音从赵宇身后响起,赵宇赶忙收敛思绪。
行过儒道礼后,赵宇应道:“是。”
“你可曾读过《论语》?”
“是。”
听见这名字,赵宇的内心再次炸开,被他心通多次背刺的他不敢多想。
文轩大儒点头,“切记吾日三省吾身。”
“是。”
“你为何如此紧张?”
赵宇心跳加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行了,你且随我来,今日带你见见我明志书院的几位先生。”
待文轩大儒走到自己前方后,赵宇才松了口气,擦了把额头冒出的细汗。
别院内一房间里,四名老者争吵激烈。
一穿长眉白袍的老者手中握着本书卷,对着面前几人说道:“老夫擅长诗词歌赋,赵宇拜入我门下最好。”
穿着青色棉衣的老者明显不服,“去你的吧,就你那点诗词水平,跟我比都不如。我看,还是跟着我学习兵法的好,男儿何不带央钩!”
他们身边年纪明显比他们大一些的老者拍了一下身前的桌案。
“别争了,论儒道境界,在座的各位哪个比得上我?”
紧接着一更为年长的老者开口,声音沙哑,“论资排辈,你们都得在老夫身后!”
门外,赵宇听得脸上一红,怎么还争起来了。
文轩大儒推开房门,带着赵宇走了进去。
桌前几位正儒见到文轩大儒后全部站起身,行礼,异口同声道:“先生。”
“你们几个别争了,赵宇是为师的学生。”
四位正儒听见这话,对视几眼便不再争抢。
文轩大儒坐入主位,“赵宇,你可愿拜我为师?”
赵宇看向文轩大儒,随后缓缓跪在地上。
“学生赵宇,今日拜师于文轩大儒。”
文轩大儒抚这长须,脸上带着笑容,“好,今日我便再收一徒,赵宇可愿为师为你赐字?”
“请先生赐字!”
在场所有正儒正色的看向文轩大儒。
“为师年长,不知还有几日可活,读书已有二元,一生沉浸书中,时至今日却不知是否因书而乐,赵宇,赐你永乐二字,为师希望你今后能够长乐,明悟书中道理,享受读书之乐,做人之乐。”
“人这一生能有几时快乐?”看着眼前不知年岁几何的老师,心头传来一阵酸涩。
上一世碌碌无为,活的浑浑噩噩,快乐也许就是工作一天,躺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刷着低俗的短视频内容。
“多谢老师赐字。”
赵宇由衷的感谢文轩大儒。
“你且起来吧,我同你介绍一下几位书院先生。”
“思牧先生,书法大家,儒道五品正儒境。”
最为年长的正儒站起身同赵宇行儒道礼仪,“在下袁高谊,字思牧,号天谕居士。”
“长青先生,为善其身,精通礼乐之道,儒道五品正儒境。”
白须盘发老者站起身,行儒道礼仪,“在下郝阳泽,字长青,号清河居士。”
“守德,兵法大家,儒道五品正儒境。”
“于休,字守德,号三山居士。”青袍棉衣老者站起身,行过儒道礼。
“傅经,诗词大家,儒道六品明义境。”
手持书卷的先生行儒道礼后开口说道:“鄙人季良才,字傅经。”
季?这可是国姓,赵宇不由的多看了这位先生几眼。
“向诸位先生问好。”
赵宇一一行礼。
还没等文轩大儒开口,先生季良才便开口道:“永乐,吾这两日读了百遍你那首,男儿何不带央钩,甚是喜爱,这诗可否有名?”
赵宇摇摇头,“在下未曾起名。”
“好!好!好!这两日我百般思索,不知可否起名为愿军行?”
“这”赵宇有些为难,这诗其实并不是自己所作,不知道李贺前辈会不会怪自己。
赵宇点头,“可。”
一众先生听闻此话,内心那叫一个酸。
“我觉得不妥!凭什么由你这老匹夫来取名?!”
“守德正儒所言极是!”
季良才回怼道:“就凭我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几位先生顿时无声,哪位年龄最长的先生却不怕皇上的名号,“昏君的弟弟也是愚人!论资格,这诗由老夫起名最好!”
“果然是皇亲!而且是亲弟弟!”赵宇顿时一惊,“没想到皇上的亲弟弟也愿来这简陋的书院成为教书先生。”
季良才抄起手中书本丢向那老者,“你辱我兄长也罢,凭什么说我是愚人!”
老者干瘦的手轻抬,书便飞了回去,“骂的就是你!”
一屋子四位先生再次因为赵宇发生争吵。
文轩大儒也懒得理会几人,带着赵宇走出房间,走到偏院。
“老师,这几位先生”
“无碍,儒者虽修心,也辩论,习惯就好。”
赵宇无语住了,这几位先生果然不是凡人。
二人立于院中,文轩大儒坐在石凳上,赵宇躬身行礼,欲言又止。
文轩大儒见赵宇这番模样问道:“何事?”
“老师,学生不善武道,儒道也未入品,每日从北豫府府城往返于平山县属实有点太远。”
文轩大儒沉思片刻,“恩,的确,即使你乘着快马也需半时辰,况且书院卯时便要读书。”
“老师,学生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讲。”
“你且与我说来听听。”
“我每七曜往返书院一次,如何?”
七曜便是指一周,日、月、火、水、木、金、土分别对应周日至周六。
文轩大儒心中盘算,今日是水曜距离日曜还剩五天,下次七曜来学堂读书,武安王那边比自己少了两天时间,划得来。
“可行,老夫这就送你去康安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