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粮食的力量
回到雒阳。
许相和樊陵正在紧张地等着刺杀的消息。
不过想他们的计划如此完美，还有三重保障，他们又放下心来。
正此时，有人匆匆赶来，进入许相的书房。
“老爷，不好了，行刺失败，我们的人全死了。”
许相和樊陵一听，吓得脸都白了，立即问具体情况。
他们才知道原来是陆原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陆原？”
许相咬牙切齿地念着陆原的名字，恨不得立即杀了陆原。
自从陆原来到雒阳，他们的靠山赵忠等中常侍就倒下，张让更是躲在宫中自保。
他们本来想投靠董太后，想不到董太后一党也被陆原灭了。
他们被逼投靠袁绍，如今投名状都没有了，还怎么投靠？
“陆原，真狠啊，要将我们逼到绝路啊！”
樊陵也重重打了一下案桌，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这么一敲，反而将许相敲醒了。
如今不是考虑后路，而是要考虑善后。
一旦被人知道他们是幕后主使，陆原一定会立即带兵过来抓人。
许相推敲整个计划，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洞。
“你的人不会向陆原透露什么吧？”许相连忙问樊陵。
樊陵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他们对我忠心耿耿，你的人呢？”
“一样！”许相也坚定地说道。
很快，他又想起一个问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认出他们。”
“我的人都是养在城中大宅，都是我老家的人，亲人也不在雒阳，不会有人认出他们，”樊陵又望着许相，“你的人呢？”
“一样！”许相轻轻点头。
“万一，”许相还是不放心，“万一他们平时偷偷溜出去，被人看到呢？”
“看到也不怕。”樊陵回答，“只要不泄露身份就行。”
“万一泄露呢？”许相立即紧张起来。
“不会。”樊陵觉得许相想多了，“我曾下令让他们不能泄露身份，他们不会乱来，你的人呢？”
“我也说过！”许相也说道。
“别想那么多了，他们绝对可靠，不会有事的。”
樊陵安慰许相，也是安慰自己。
许相还是不放心，还在想着有没有漏洞。
毕竟关系到身家性命啊。
很快，他又想到了一点：“令牌！对令牌有没有问题？”
“没有，那个令牌是真的，我人偷偷去洛阳衙门拿的。”
樊陵刚说完，许相就提心吊胆起来，说道：“你派人去偷，会不会被人看到？”
“别担心，那人就是洛阳衙门的人，没人会注意到他。”樊陵回答。
“衙门的人？他是不是偷自己身边的人？”许相立即追问。
樊陵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啊。
很快，他担心起来。
一旦偷身边的人，会不会被陆原怀疑？
然后陆原顺着这条线抓过来？
毕竟陆原那么厉害，一定会想到这条线索。
许相也是这样的想，心中非常害怕，责怪地看着樊陵。
“为什么要拿真的，为什么不做假的？”
“假的来不及，时间那么赶。”
樊陵如实说道。
许相叹息了一声，说道：“灭口吧。”
樊陵心中一惊，真的要如此？
那人可是他的同乡，真的要这么做？
“突然失踪会引起陆原的怀疑，不如让他立即离开雒阳，逃得无影无踪？”
樊陵望着许相，为自己人求情。
许相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盯着樊陵。
“他是你什么人？”
“同乡！”樊陵如实说道。
许相慢慢转过头，望着窗外仔细思考起来。
良久，他叹息了一声，轻轻摇头。
“人死了，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同乡人那么多，也没法靠这点来抓你。”
“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你选择吧。”
樊陵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只好说道：
“好！”
在许相和樊陵忙着善后时，陆原正忙收集着线索。
雒阳百姓实在太热情了，纷纷向陆原等人汇报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况。
陆原让荀攸将所有线索一一记下，又派洛阳令去调查令牌之事。
同时，让人叫来一些画师，将所有刺客面容画下来准备出悬赏令。
杨兰也很忙。
她让家丁运粮几车粮食，再根据线索的重要性，让家丁派粮食给提供线索的人。
哪怕是没有什么用的线索，杨兰也让家丁给了对方半斗米。
顿时，来提供情况的人更多了。
张宁羡慕地看着杨兰。
原来有钱是这么有用，长青一定会很感谢杨大小姐。
张宁也不服输，她拿来纸墨，帮忙记录线索，提高效率。
立即有百姓过来向张宁汇报情况。
其中一个阿婆对张宁说道：
“我认得他们，他们是下午才过来这里，有几人还躲在小巷中，鼠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张宁有些无奈，这算什么线索。
她只好问道：“阿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我怎么知道？”阿婆反问张宁。
张宁不知该怎么问。
一旁的杨兰反而很大方，让家丁给阿婆一斗米。
阿婆千恩万谢地走了。
又有一人走了过来，指着一旁的房子对张宁说道：“他们是从那栋房子跳下来，那栋房子空置很久。”
张宁一听，觉得很有用，连忙问道：
“房子的主人是谁？”
那人冥思苦想，说道：“好像是庐江人，听说已经回老家了。”
张宁连忙记下，准备交给陆原。
她想了想又问：“这些刺客和屋主人是什么关系？他们有房子的钥匙？还是强行开门进去？”
“不知道！”那人老实回答。
张宁有些无奈，只好交给陆原，让陆原派洛阳令去查查屋主人是不是幕后主使了。
正此时，一个满身酒气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对张宁说道：
“是不是提供线索就有奖赏？”
张宁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人，淡淡说道：
“对！可以领粮食！”
说完，还指了指杨家的那几车粮食。
想不到那年轻人摇了摇头。
“我不要粮食，我要钱。”
旁的杨兰听到，连忙说道：“只要有线索，钱不是问题。”
她向柳儿招了招手，柳儿立即将一个很大的钱袋拿了过来。
那年轻人一看钱袋，立即两眼发光。
他连忙指着那个假官员的尸体说道：“我见过这人，在怡春院时还抢我的师师，还想打我。”
张宁一听立即来了兴致，连忙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那人摇了摇头。
“他是哪里人？住哪里？”张宁又问。
“不知道！”那人还是摇头。
张宁有点泄气，无奈地看着那人：“什么都不知道，这算什么线索？”
“算！”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张宁和杨兰听到是陆原的声音，连忙回头一看。
果然看到陆原走了过来。
“长青，这也算线索？”张宁望着陆原。
陆原轻轻点头：“我们可以去怡春院去问问，说不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对，对。”那年轻人高兴地说道，“此人每次去怡春院都是找师师，师师姑娘一定知道。”
师师？
陆原准备派人过去怡春院问问。
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洛阳令已经去查令牌，荀攸又忙着记录线索，张宁和杨兰又不方便过去青楼。
他只好亲自去一趟怡春院。
张宁有些不放心，青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陆长青，小心有诈！”
“没事！”陆原目光坚定。
只要能揪出幕后黑手，不要说青楼了，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