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就事论事
看过电影的费心自然理解了熊老意思，但却没有去接熊老的话：“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回家了。”
收敛笑容，熊老为难的开口询问：“怎么被柯罗诺斯发现的？”
费心指了指头顶的监控：“换个地方聊。”
露天停车场外，空旷处。费心低声解答了熊老的问题：“接到你的任务后，我便利用空闲时间在站内站外用自己的方法去测量地球阳台的各项数据。站外的设施设备，都是依靠模块化的设计组装而成。我的运气还算不错，偶尔会碰上那种精度略有偏差的模块，自然而然的，我就有了站外设施设备外部的实际数据。比较麻烦的反而是站内，墙体厚度、走廊过道乃至各个办公区域的高度、长度、宽度，这些都是需要我一个人去解决的；还好柯罗诺斯有值夜班的工作，他们需要工作人员巡视各个区域，如果只是在房间外晃荡两下，是会被警告的。至于测量方法，我采取了一套最为古老的方式去测量长、宽。”
“最古老的方式？”
“调整步频，限制一米，用脚丈量。”
熊老虽有质疑，但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转而问道：“墙体的数据你该怎么解决。”
“我的组长负责站内的安全检查，平时会拿个电子厚度仪，检查各区域的连接的情况，对此你可以放心。”
熊老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的数据靠得住吗？”
“你就等会不会有人来质问你喽。”
听完费心的发言。熊老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答案。延着你的话题继续问道：“是因为测量过于频繁，从而暴露了吗？”
费心摇摇头：“我认为不是，我的工作大部分时间段都是不固定的，也就是说我本身的行为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况且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偶尔还需要出个外勤、值个夜班。平时能够让我测量的时间不多，被发现的几率不大。”
“那总得有个理由吧！我派了那么多人，大部分的人连审核都通不过，你已经是我这待最久的人了，连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吗？”
“知道。”费心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柯罗诺斯会给刚入职员工配备手环，用于实时监测工作人员的身体状态。”
熊老以费心为中心，环绕一周，猜测道：“你看起来是比之前瘦了，得病了？”
费心露出了一种你想象力可真丰富的表情：“不是，是因为想得太多，导致自己用脑过度，手环触发缺氧警报。”
“缺氧警告？就这样被发现了，太扯了吧。”熊老无法相信这样的结果。
“别忘了，柯罗诺斯在计算机分析领域独树一帜。他说第二，世界无人敢说第一。”
“那又如何？”
“我猜有ai分析了我在地球阳台的所有行为，结合监控信息，加上这次失误，这就是导致我暴露的答案。”
熊老一副吃了草的表情，嘴里喃喃道：“柯罗诺斯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费心看着熊老的表情，话锋一转“当然，如果你没有派给我这个任务的话，我能潜伏的更久。”
自知理亏的熊老咳嗽了两声，义正言辞道：“我派给你的任务就是国家派给你的任务。”
“国家派给我的任务是潜伏在柯罗诺斯公司，伺机而动，收集柯罗诺斯高层的情报。而不是某人临近退休，最后想光荣一把的牺牲品。”费心不卑不亢。
“费心，别以为你干了三年，有多么了不起。”熊老丝毫不顾旁人的目光，高声嘶喊。
“你知道我的。”费心的双眼变得无比锐利，单手拎起熊老衣领，一字一句道：“国家的律法置于公司之上。”
费心松开手，熊老霎时冷静下来，转身看向逐渐聚集过来的人群：“都散了吧！是我太激动了。”
见熊老没有说话，费心转身朝着出租车走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等下。”
熊老从口袋掏出一串钥匙，从中拔下了一把，丢给了费心。
费心单手接过钥匙，疑惑的看着熊老。
“你的任务是经过四组一审的，我没有一票否决权。我知道你很需要钱，这个算我给你补偿。”
听到这话的费心立即换了一副嘴脸：“早说嘛！哎呀，真的，太客气了，这样吧。”
费心从怀中取出一双用塑料包裹的拖鞋交到了熊老手里。
“你为什么有这玩意儿？”
“头等舱自带的，顺手拿来孝敬您老人家。”
“我家又不是没有拖鞋。”熊老看了看费心的嘴脸，又看了看手里的拖鞋：“什么颜色的？”
费心看了一眼熊老的钓鱼竿，随口答道：“黄色。”
熊老收下拖鞋，走至路边，招来一辆出租车：“去地下停车场，往西走，走到底，你就能看见电动车。”
“啊，两轮的？”
坐进车里的熊老按下车窗，怒道：“废话，我又不是大款，四轮说送就送啊。”
费心无言以对。
地下停车场。费心按动钥匙上的按钮，循着声音，找到了小车。费心拿出手机，优先给电瓶车拍了张照片，根据屏幕内显示出的数据信息，费心得出了以下内容：孺牛牌电动车，标定续航550km，实际续航500km，最高时速21公里，采用最新三元压缩锂电，小巧不占空间，具备可变形功能。
可变形功能？费心抬起头瞧着这辆其貌不扬的小车。放下手机，尝试开启变形功能。
根据电子说明书的教程，费心将钥匙插进锁孔，折叠两边车把，向上掰持。小车迅速解构变形，变换成手提箱的模样。单手拎起手提箱，重量不轻，至少得有五十公斤左右的重量。
脚步声渐近，手拿机器的停车场管理员，对着费心轻声说道：“这车是你的吗？”
费心扭头，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道：“是的。”
停车管理员手指轻敲间，沉声道：“那正好，你这车停在我们这里快五天了，记得交费。”
停车管理员举起机器，刷了一下电瓶车的车牌。费心顺着管理员的动作看到了屏幕上的数字：“一晚六十，这比医院的停车费还要贵。”
“已经给你优惠了，现在临近中午，今天的价格还没给你算呢。”
费心无奈只得拿出手机交钱。
收到到账提醒语音的管理员蹲下身子，观察起费心的‘手提箱’
“孺牛牌电动车，去年的款式，带有变形功能。最高时速21公里，不过你这一款应该是经过改装的。”
“哥们，懂得挺多啊。”
管理员笑了笑，随口答道：“可惜，这款电动车目前有个bug，它一天只能变形一次。”
“只能变形一次？”
管理员抬起头，看着费心脸庞，疑惑道：“你不是车主吗？你不知道？”
费心反应很快的回答道：“之前都是我朋友在开，我确实不清楚。”
管理员略带怀疑的盯着费心，没有言语。
费心计上心头，扭头看向停车场门口保安亭下的电子标牌“最近的磁悬浮地铁站怎么走？”
管理员顺着你的目光向保安亭看去，抬起手指了个相反的方向“往那走，候机楼坐电梯向下，就是机场地铁专线。”
“多谢。”费心提起手提箱，顺着管理员手指的方向，即刻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