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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可怕的嫉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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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就着安胎药喝吧,微臣一定尽力,保证公主的孩子没有问题。”杨太医恭敬道,“微臣每隔两日会来王府请一次脉。”

    “不不不,”褚廷英道,“你住在王府好了,每天都给公主请脉。”

    杨太医躬身应是,“微臣去给公主熬保胎汤药。”

    他退下后,裴弦月卸了力道一般,身子微微软下来,褚廷英忙轻揽住她。

    “阿英,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吧?”裴弦月轻捂着腹部,眸中湿润了。

    褚廷英故作轻松的笑笑,“害,一口药而已,你还给吐出来了,肯定没有问题的,你要相信咱们的孩子!”

    这孩子当真是多磨烂,还没出生就历经了这般多的危险!

    “表姐。”这时,一直默默待在一旁的惢嫣出声了,她取下腰间的珠子,“这珠子吸收太阳精华,可以调理体质,祛百毒,或许对你有些用处,你戴在身上吧。”

    这珠子惢嫣戴在身上很长时间了,效果很直观。

    “多谢。”裴弦月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将东西接过来,挂在身上。

    上一次,惢嫣就是通过这珠子救了她和孩子一命,希望这次也可以叫她逢凶化吉。

    “将军!公主!”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呐喊,抬眼一瞧,就是钱家夫妇着急忙慌的跑了回来。

    钱母身上还挂着围裙,想必一接到消息,夫妻二人就抛下摊子,匆匆的赶回来了。

    “孩子……公主的孩子没事吧?”钱母急切的问。

    她平时说话温声细语的,现在破口,可见真的心惊着急。

    裴弦月无法做到不迁怒他们,面色更为难看了。

    褚廷英也已顾不得从前情面了,“钱芷要谋害的是皇嗣,我同当今陛下,都不会姑息的。二位与此事无关,我会请求陛下不迁怒降罪,但是钱芷,希望你们不要替她求情。”

    钱父钱母一颗心坠到了谷底。

    她腿一软,竟然直挺挺的跪下去,“将军,那孩子生了歹念,您要怎么罚那都是应该的,我只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她一命……留她一命吧!”

    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钱父也跟着跪下去,“将军,我给您磕头了,我给您磕头了!”

    褚廷英心里也很难受,他在得知钱芷所为时的惊讶程度,绝对不亚于这两个人!

    在他眼中阿芷姑娘,一直都是善良温柔的,即使后来经历陶铭一事,那也是因着她天真,才上了花花公子的当。

    她为何会盯上阿月肚子里的孩子呢?

    阿月也从未招惹她,而且陶铭之事,一直都是在帮她的!

    总不能是因着,她自己的孩子没了,所以心里产生了扭曲,想要杀死他和阿月的孩子吧!

    裴弦月腹中的孩子还不知什么情况,褚廷英对钱芷实在没什么同情心。如果孩子有点什么问题,他连杀了钱芷的心都会有的!

    而且褚廷英觉得,钱芷必死无疑了。她的事情他绝对插不上手,也求不了情。因为他头顶上霸道的岳父大人,最见不得女儿受委屈,他一定会为阿月处死钱芷的。

    他很清楚,在盛怒的岳父大人面前,他什么话都说不上。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祈祷,那一口药对孩子并无影响了。

    “你们起来吧。”褚廷英面色微冷,“您二位我还是认的,只是钱芷,这件事我会如实禀报给我爹,为她求情的话我不想听到。”

    他言语从未有过的坚决冰冷,刺的二老心头一寒。

    “孽……孽女现在在何处?”钱父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问。

    褚廷英看向裴弦月。

    裴弦月只知道人关起来了,关到哪里了她也不知道。

    当时她的那碗桂花饮,她喝一口觉得不对,立马就摔了碗,将手指伸进喉中捣弄,迫使自己吐出药来。她也不知道吐出来的东西是不是那药物,所以整个人都是慌的,首先让人去宫里请了太医,然后通知褚廷英,还有惢嫣。

    她的孩子最重要,当时是真没顾得上钱芷。

    “公主,公主不好了!”这时,小婢子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一上来就跪下,“钱……钱姑娘逃跑了!”

    “什么?!”裴弦月拍案而起。“你们没有把她关起来吗?!”

    “关起来了,可是方才太混乱了……奴婢们回去发现,钱姑娘从窗口跑掉了!”

    “暗卫呢?”裴弦月险些摔了手边上的杯子。褚廷英大步走向门口,召了暗卫来。

    然而,钱芷是褚廷英的义妹,这是府上人尽皆知的事情,她可以随意出入王府,这是一定的。

    暗卫的职责是守住外围,观察府外动向,排除一切潜在危机。而不是盯着府内,盯着主子看……他们甚至不知道钱芷跟裴弦月发生的事。

    裴弦月气极反笑了。

    堂堂王府,守卫森严的王府,竟叫那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片子,跑了!

    “下通缉令吧。”裴弦月心里憋了一口气,扬扬手对褚廷英道。

    钱氏夫妇面色一紧,然而他们夫妻的脸早就被女儿丢光了,现在还能说什么呢?

    他们面如土色的默默退离。

    一路上步子极缓,魂都飘在后头。然而夫妻二人到厢房才发现,屋子里遭了“贼”。

    屋中有被人乱翻过的痕迹,褚昼给的五百两银子,余下的两百两已经不翼而飞了。衣橱的半张门还开着,钱母打开一瞧,其他的都在,独独裴弦月送的那件淮上锦衣裳不在了。

    钱母看着这状,竟无声的哭了出来,她缓缓坐在椅上,弓着腰身子几乎叠在一起,哭的肩背直颤。

    钱父连连叹气,坐立不安。

    二老一时不知该为钱芷犯错而感到羞愧,还是该为她逃走而庆幸。

    裴弦月喝保胎汤药时,褚廷英一个劲的问她肚子疼不疼。

    裴弦月也不知道疼不疼。

    她总感觉腹部在下沉,冰冰凉凉的,比来小日还难受。却又觉得那是她的心理作用。

    “我去信问问缪朝的陛下,这珠子能不能起上作用。表姐你放宽心,你都吐出来了,肯定没事的。”惢嫣安慰她。

    裴弦月的情绪稳定很多,她轻点了点惢嫣的头,笑笑,“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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