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禁忌之名,天道敬畏
“洗刷刷,洗刷刷,呜,呜,呜~”
小河边上响起欢快的歌声,一少年郎正在狠狠搓澡,没办法,属实是臭的像掉进茅坑,捞出出来几天不洗,发霉发馊的味道。至于原身上的衣服直接丢了,就那味道,完全没有洗的欲望。
良久,总算洗完,光溜回到岸边,穿的是三少衣物,血迹也干净了,剑口子则是撕唐五的衣服裹起来,依靠衣装,勉强有了几分人样,至于身上的衣物也不打算久穿,到了城就搞几身衣服,这段时间应该不至于碰到唐家人……吧~,应该?
此时,红日初升,霞光万道,瑞气千条,让人不禁生出豪迈之情。他呀,中二病犯了……
“我发誓,我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到最高,我要做至高,我……”
“轰隆”
“刺啦”
“啪”
“呲呲”
一道雷电,从天而降,直接劈在他面前的小河上,水带着电噼啪作响,像是警告,而且,上空还有雷云在聚集,一副还敢瞎bb,劈死你丫的样子。(此处有配图,还是发不了)
“我……我,承认刚刚是说话声是大了点,我道歉~”梁非君大喊道,雷云这才缓缓散去……
梁非君收回向前、五指并拢伸直,成四十五度的右手,把头上竖直的呆毛摁了下去。
“怎么肥事啊这?我骂贼老天这么些天,也没见遭雷劈啊,离谱。”梁非君很懵圈。
“我不李姐!”
“咕噜。” 这时肚子大哥很不懂事发出抗议。
“算了,想不通就把它忘掉好了,这样就不会有烦恼。”
“觅食去~”
现在他并不知道这随兴而发的誓言像是既定的轮回,更是回归的誓言。
……
系统深处
还是那‘半生半死’的巨树,还是那天使般的绝美女子,此刻,却哈哈大笑:“这小老弟,也太逗啦吧。”朱口的零嘴都喷出来,毫无形象可言。好一会才沉吟道:“看来是涉及某个禁忌了。”
“禁忌真名不可说,禁忌尊号不可渎,到那等存在,天道都敬畏,何况你一个修士都不算的家伙。”
“至高,这是那个禁忌的尊号,好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禁忌之能,可见一斑,明明一直都在,却让人想不起,要不是特条件下,她连‘至高’是不是禁忌都不见得想起来。
……
“唔,身上这股若有若无的烂肉腐臭味就是所谓的尸臭了吧,难搞哦,洗都洗不掉。”
“等到了城里,再搞个花瓣沐浴、香薰什么的看看能不能,把这味道压制。”
“如果都不能的话,只能找个茅房熏它半天了。”
这是梁非君还在蓝星的时候,在某本科学杂志看到的:尸臭源于尸体,而尸体代表着死亡和危险;而粪便集中处便代表有同类生存且安全,这是刻在基因上的示警,让你赶紧去找有同类、安全的地方,所以得出结论,染上尸臭去不掉的话,就找同类粪便涂一下。
乍一听,好像还有几分道理,可毕竟他也没试过,也不知是真是假他(也没殡仪馆的朋友),‘发粪图梁’他是做不出了,只能熏一下的样子,而且,这话是‘砖家’说的,他也不敢全信……
张家村
这是,梁非君沿着小河而下寻到的一条村子。
正好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抱着装着洗好的衣物的木盘走了过来。
“这位大娘,小生迷路至此,腹中饥饿,不知可否买些饭食果腹?”梁非君双手交叉胸前,左手握住右手,仅露出右手大拇指,而左手小指则朝上。主打的就是书生言行。
见大娘有些犹豫,梁非君当即从三少钱袋里,掏出二两银子。
“哎呦~什么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看公子面善。”大娘和善道。
“她好像没有闻到我身上的尸臭?”梁非君心里想,好吧,后面才知道,这大娘鼻子不灵。
梁非君跟着大娘来到住处,虽然有些旧老,但经常打扫倒也整洁,看起来舒心。他并不知道掏钱的动作被村里一个游手好闲的男子看到了,当然,就算知道也不会当一回事。
很快,大娘就拿出饭菜,“这是老伴中午的饭量,你先吃,不够我在做。”
“够了,够了,多谢。”
两个糠面馒头,一大碗野菜粥,咬了一口,馒头硬邦邦不说,那糠粒刺舌头都快打结了,这周就更别说,泛黄的米粒都凑不够一碗底的,上面飘着不知名的野菜,量倒是充足,这已经是一户人家的正餐,硬菜了。早上,他们只是喝点野菜粥就完事了,中午才有糠面馒头吃。听到这里,梁非君哪敢浪费,反手把糠面馒头掰开,放在粥里泡软了吃,一边听大娘说。
大娘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参军几年前死了,好在娶了媳妇,留下孙子倒也不至于绝户;老二早些日子也参军了;老三在矿洞里干活;老四跟大孙子帮地主放牛;至于,女儿已经嫁到镇上了,日子过的还行。大儿媳跟二儿媳在城里织布也有收入,一户人家一天下来有半吊钱收入嘞,大娘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听起来还不错,西叔国的货币体系他是知道的,一百个铜板为一吊钱=一钱银子;一千个铜板为一贯钱=一两银子;十两银子 = 一片金叶子(一两重),(这只是为了方便统一标准,完全不用抬杠)
“大娘,大儿子战死了,为什么还要让儿子上战场呢?”梁非君疑问道。
“可不是吗,但凡有的选都不想儿子上战场拼杀,可没办法呐,家里没人参军,税收翻五倍,一人参军免杂税一年,战死,免杂税三年,这世道苦着嘞。”大娘红着眼道。
大娘像是打开了大闸,滔滔不绝的吐槽,什么杂税比正税(土地税)还多,像什么单身税,女子十三周岁、男子十五周岁前,嫁娶不成的,土地税直接翻倍;商税,就比如她现在编的草鞋要是拿到城里买,进城门交一次,入坊市交一次,出坊市交一次,出城门再交一次,关键是也没个标准,要不是要不是有“参军证”这块木牌免了这些,一天下来能挣个饭钱都算本事。有些时期,连太阳税都整出来了,凡日照之处,皆要上税,吓得大批人逃到邻国去,最后才不了了之。(这个还真有原形的,民国某军阀)
朝廷抽十之一二,地方官府再抽十之一二,山里土匪也要抽成,总之,在你们底线上反复横跳,不至于鱼死网破。除开红白之事,一年下来,还真的是只剩下碎银几两,足以道出底层人的无奈。
梁非君放下碗,取出十两的银子放在还没吃过的糠面馒头边上,没办法,这钱袋除了10片金叶子,就属它值钱了,又向大娘问了路,告别后,转身离去。
至于为什么不给金叶子,一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二来,一顿饭钱十两已经夸张了,再多她觉都睡不好估计。
没想到,刚出张家村,还没走出百米,就有三个男人拦路。中间一个壮汉,左边一个高竹竿,右边一个矮冬瓜。
“站住!”高竹竿低喝一声。
“有事?”梁非君停下脚步,想看看这几货搞什么灰机。
“小子,知道我哥是谁吗?还不孝敬孝敬。”高竹竿道,就是他在村里看到梁非君掏钱的样子,那钱袋子鼓的,肯定是肥羊,所以才有了三人拦路这一出。
“谁?”
“张三,三哥啊,就问你怕不怕。”
“对不对,不怕…怕”一边的矮冬瓜一开口就暴露智商道。
“然后呢?”梁非君淡然道。
“家父,张二河。”
中间的汉子忍不住,直接亮出王牌。“这村子里的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