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激战
火焰，将黑夜照彻为白昼的火焰在林间肆虐！
爆炸，摧折金石的爆炸在山头奏响！
大气在拳与拳的碰撞中发出痛苦的哀鸣！上一朵超音速攻击的雾花还未消散，在其四周又有近百朵同样的雾花盛开。
胡启与明正肉身相搏、酣战于野。
一秒百拳？50万匹力量？仙人之战可不是如此敷衍的场面。能够短期离开行星生态圈，小范围改变类地行星地貌的强者，也不过只是“第一步”也既“凡境”的巅峰。
而所谓“仙境”，是修真界对于在超凡修行方面，迈出了“第二步”的修行者的称谓。
他们中的最弱者：地仙级，也能凭自身的力量横渡太阳系，并且忽视大部分行星环境——区区木星大红斑级的风暴，在其面前也不过是稍强一点的春风。
而胡启的修为虽说仅仅只相当于化神期巅峰，比起地仙依旧差了两个境界。但他的师父可是姜尚，火力全开之下岂能做不到地仙级的出力？
因此，即使修为被雅达利星天狱的特殊场域所压制，二人的战斗也让纵断山附近的地形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明正的肉身上无以计数的各色符文不断涌现、消散、更迭，明明是修真界修士却硬生生打出了赛博朋克般的视觉效果。但在这画风违和的‘赛博符文’之下，强大的力量、速度和防御正不断被加持到明正身上，使他每一拳的拳风都掀飞了大片的土地，炽热的风暴点燃了被掀起的腐殖质，洒出漫天火光。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样强悍的明正竟是被压着打的一方。
在他的对面，胡启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表现，只是纯粹的出拳、闪避、跟进、再出拳，凭借着强韧的肉身，胡启便造成着不亚于明正的破坏；并且靠着对对几何、力学、运动的精妙计算，让明正一直无法拉开距离，动用法宝。
然而这超越境界的强大力量，必然要为其支付代价。在短短数分钟内，胡启的肌肉就已经因过载而时刻传递着撕裂的疼痛，其骨骼和关节也不断发出令人胆寒的炸响，神经末梢更是被逸散不及的热量不停地灼烧。
即使已经如此痛苦，但身为长兄，家中的梁柱，一尊大丈夫，胡启不能停下！他知道，一旦让明正稍有喘息，运用起其仙人手段之时，就是自己的败亡之刻。
所幸，在“自律运算核心”的辅助下，胡启的攻击每次都能打出最优解。而对于明正这样不修几何，也不懂力学的杂鱼仙人来说，胡启的行动就仿佛羚羊挂角、暗合天道。
“这小妖什么来头？！”明正越打越心惊，“区区凡境肉体，竟然能与我这雷劫洗练过的仙躯硬碰硬。而且他体内能量没有一点外泄，根本看不出具体修为，这路子和洪荒宙域的大妖体修如出一辙。但这里不是我们修真界的实验星吗？
而且，要说这小妖出自洪荒宙域也不太对劲，那里的修士是出了名的莽，作战大开大合。只有到了极为高深的境界，触碰宇宙规则后才会返璞归真。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莫非他…”
比起这边纯粹的暴力，另一处战场则充斥着危险的绚烂。
身型肥硕的明清显然不是近战好手。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明正拦住了胡启，专精术法、不事炼体的低阶仙人，尚未完全脱离肉身凡胎。正面吃上胡启的一套连打后，必然会深受重创。
但这并不意味明清实力弱小！肉身较弱是因为修炼强横体魄需要太多资源，宗门底层出身的明清并没有资格获取足够的炼体素材。但是能成仙者岂能是易与之辈，术法通神也能位列仙班。
纯青色的火焰激流夹杂着紫色的雷霆犁过大地，留下深红的熔岩和碧绿色的石英结晶；焰躯雷骨的蛟龙自法诀中腾空而起，狂暴地追击着胡萱的踪影，一座座山峰在撞击中轰然崩碎。
雷、火双灵根，灵根中输出的极致，甚至比火属单灵根或者雷属单灵根的输出都要暴力，正是明清的灵根属性。单单论及天赋，明清甚至比明正还要强大。
面对明清炽热的仙法洪流，胡萱虽然看起来险象环生、步步惊心，似乎只要一个不慎就会被烈焰雷霆吞噬，落得个身死道消。
但实际上，比起必须要和对手硬碰硬的胡启，胡萱应对起来要轻松许多。她迈着迤逦的步伐，如翩鸿般在激流中游走，仿佛那些致命的攻击不是夺命利刃，而是舞台炫光。
明清也察觉到了这林中精灵的滑溜，试图通过更大范围的攻击完全封堵胡萱的闪避线路。但却总是被胡萱找到攻击中的薄弱，以凝练的法力丝线刺出一线生机，用最微小的损伤避过一波波强大的攻击。
不仅如此，明清也试图抽调出一两道法力，支援酣战中的明正。但那些攻击在飞到半途时，便会被胡萱凝聚出的术法细针划着玄妙的轨迹追上，然后从侧面轻轻一点，便让攻击谬以千里。
还是同样的情况，杂鱼仙人不修几何，不懂力学。
虽然论起法诀的繁复，能量的多寡，以及法术的破坏力，明清都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但面对同样凝结了“自律运算核心”的胡萱，只能是有力无处使。
可惜，胡萱的施法技巧虽然高明，但区区化神期的修为面对仙人术法实在是太过弱小了——即使是能时不时在明清攻击的间隙中进行一两次反击，但大部分反击都只能在明清的法术碾压下烟消云散。即便偶有攻击能抵达明清近前，也无法突破他的防御结界。
然而，立于不败之地的明清同样越打越心惊：“区区凡境小妖，法力怎会如此凝实？术法轨迹怎能如此玄妙？在没有仙家传承的实验星上，只依靠天赋能做到这个程度吗？！
还有这宛如刀尖起舞的身法，以及对我攻击的精确预测和还击，可不是通过修炼上等功法就能做到的。看这小妖细皮嫩肉、身姿婀娜，也不像久经沙场之人。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莫非她”
明正、明清几乎在同一时间得出了一个他们自己都难以相信的结论：“莫非他（她）已经修成了自律运算核心！”
“不好，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