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噩梦永恒
时间悄悄流逝。
不知过去了多久。
莫西斯从参悟法相中清醒过来。
此时已经是三天后，周围飘荡的雾气已经重新恢复到了平静状态，除了古堡残留下来的痕迹，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这就是梦境本源？”一颗硕大的珠子出现在莫西斯的掌心，相比较普通噩梦生物遗留下来的噩梦珠，这一颗要硕大得多。
这正是噩梦领主的遗留，里面充斥着一股欢乐的本源之力。
索希萨斯导师的需求，就是这种强大的本源珠。
任务既然已经完成，莫西斯也就不着急离开噩梦位面了。
其中莫雷克在噩梦领主的压迫下，精神力直接突破到了三级，直接成为了三级巫师学徒。
然后就被噩梦位面意志所发现，降下雷霆驱逐出境。
至于莫西斯所修炼的造梦师体系，成为法相境界之后……被梦境意志默认为原住民，所以才没被驱逐。
而且，突破后。
他发现了一个法相特性，情绪不灭，灵魂不灭。
意味着他融合进法相的情绪一直存在，那么他也就将永恒存在。
这一点，霍克说得没错。
只要他一直处于噩梦世界之中，保持着永恒贪婪，那么他就永恒不灭。
莫西斯此刻有些恍然，索希萨斯导师让他不要迷失……很显然不是迷失在噩梦领主的梦境，而是不要直接迷失在噩梦位面。
这种永恒，他相信是绝大巫师的追求，放弃……需要莫大的勇气。
毕竟很多巫师学徒想要晋升三级都无比困难，一旦知道可以噩梦永恒，那还不得抢破脑袋。
但莫西斯清楚，这种永恒并不是毫无代价，因为他的法相是由贪婪的情绪构筑而成，必须一直保持贪婪。
而且一旦离开噩梦世界，这种永恒也将消失。
就像之前的噩梦领主，建造古堡、编造故事、欺骗民众、以及把造梦师修炼书籍扩散开，都是为了在无尽的生命中寻找欢乐。
因为他构筑的法相，用的就是欢乐情绪。
走出山谷。
莫西斯飞翔在半空中，有了法相之后，他能操纵的梦境之力已经能够支撑他自由翱翔。
游荡在噩梦世界，他发现能够凝聚法相的生物其实数量很少。
他猎杀了几只二级的普通噩梦生物，收集了一些噩梦珠，这东西炼化能够提升精神力，回到学院不管是售卖还是自己用都是好东西。
回到村庄上空，袅袅的炊烟升起，天色渐渐暗淡，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晚饭。
莫西斯并没有下去打招呼。
他知道，自己终究会离开这里，不应该和这里的人产生过多的交集。
当初霍克邀请他们住在村庄里，是因为想要打探噩梦世界的消息罢了。
如今村庄恢复了平静，还是不打扰为妙。
留下了一本造梦师的秘籍，莫西斯加上了突破法相的方法，就离开了村庄。
继续游荡在噩梦世界之中。
在旅途中，他也遇到了不少其他的噩梦领主，但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情绪追求。
一只体型庞大黑色巨熊，他趴在树洞享受着“睡梦”情绪的带来的馈赠，享受着这世间的一切。
“享受……”莫西斯喃喃自语，他并没有打搅这只沉睡的巨熊。
原因就是巨熊体内的梦境本源太庞大了，他可能打不过……
莫西斯继续一路向前，直到他发现远处出现了一棵巨大的树。
上面长满了白色的树叶，微风吹拂哗哗作响。
这棵树很高很高，莫西斯哪怕距离两个山头都能看到那高耸入云地树冠。
“这么庞大的树倒是少见！”莫西斯好奇的靠近，这树上的每一片树叶都蕴含着大量的梦境之力。
如果能吸收了整棵树的梦境本源，他的实力绝对能够更上一层楼。
可惜，这棵树已经有了主人。
那是一位身穿白袍地青年，他躺在了树枝上，目光深邃的望着天空。
“我叫阿弗尔雷德，来自一个小世界！”青年开口道：“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几千年了，没想到还能遇到和我一样的人，你是从哪个位面来的？”
他以为莫西斯和他一样，为了追求永恒，永远地留在了梦境位面。
“不！”莫西斯摇了摇头，道：“我是一名位面行者，专门游行无尽位面……阿弗尔雷德，你有想过离开噩梦世界吗？”莫西斯问道。
“离开噩梦位面？”阿弗尔雷德一愣：“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有无尽的梦境本源，也有着永恒的生命，这里是我们的天堂！”
莫西斯摇摇头，“阿弗尔雷德，这里并不是天堂，这种永恒……只不过是被困在井底的青蛙罢了！”
阿弗尔雷德沉默了。
“也许你说得对，但至少我是快乐的，不是吗？”阿弗尔雷德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认知，他们都知道对方都是相同的，无法改变。
莫西斯点点头，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阿弗尔雷德，只好离开。
然而，阿弗尔雷德却叫住了他，“远来的位面行者，欢迎做客梦境世界，这是阿弗尔雷德送给你的礼物，愿你一路顺风！”
只见他单手一挥，身后巨大的树木摇晃着，掉下一颗青绿色的种子，然后飞向莫西斯。
“谢了！”莫西斯接了过来，这颗种子应该孕育了很长时间，上面充足的梦境本源，是个好东西。
莫西斯也不客气，直接放进了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