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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怂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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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卿只感觉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自己轻柔的肩颈,恍惚中沉溺在这短暂温柔中。

    她望着洛砚沉,总觉得他的笑有点阴森。

    秦卿在举起簪子刺向洛砚沉的同一时刻,对方扣在脖子上的大手猛的一缩勒紧咽喉。

    她还真是遇上个不懂风情的男人。

    前一秒还是眷恋缠绵的画面,电光火石之后竟然是刀光相见。

    “呃、呃、放、放开。”

    秦卿脸色瞬间惨白无血色,眼睛凸出布满红血丝,她手中的簪子掉到地上叮咚作响。

    一拳之隔的男人冷笑盯着自己,快要感到窒息的顷刻间脖子上的手慢慢松开。

    岸上的鱼儿终于求得水源,她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她委屈的想哭,这个臭男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思。

    杀也杀不掉,死又死不得,这破身份可真不得劲!

    洛砚沉起身,端坐在桌子旁边喝起茶水。

    “秦卿,你还真以为孤会亲你?”

    秦卿翻他白眼,虽然洛砚沉长得确实好看,可是她更惜命啊!

    “啥?殿下你不亲我亲谁,不会吧你不近女色!”

    “丞相可真不容易把你拉扯大,缺点脑子。”

    “殿下也是我在众多男人中遇见的唯一一个不懂风情的男人!”

    洛砚沉冷笑:“风情?你看看你一点也不温柔,孤宫中任何一个丫鬟都比你有姿色。”

    笑话,她今天就没有见到一个漂亮的,可能是他审美有问题吧。

    “明日你就去冷宫待着吧,孤看见你烦得很。”

    “殿下是想让臣妾在冷宫自生自灭吗,那我想殿下如何可如何是好。”

    “远黛轩在东宫最角落的地方,很适合你这种犯上作乱的人。”

    秦卿匍匐在洛砚沉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

    然而某男人面无表情睨她一眼:“戏不错,孤若闲来无事可请爱妃唱戏。”

    !

    挣扎爬起来,快速剥落自己的衣裳上床睡觉。

    人字形扑在床上,毕竟明天就要去冷凄凄的冷宫,没有舒适的大床房,可要及时行乐。

    洛砚沉一盏茶结束,准备卧床就寝。

    见到秦卿粗陋的睡姿,满脸黑线甩袖而去。

    日上三竿,房间里的声音渐渐吵醒秦卿。

    她睡眼惺忪睁开双眸,眼前是几个丫鬟在打扫屋子灰尘。

    “这房子怎么被土埋了吗!这么多灰尘”

    秦卿懵懂询问知春,对方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望着自己。

    “小姐,你清醒一些,这里是远黛轩。”

    好熟悉的名字,好像昨天听到过。

    秦卿头脑中涌入昨日的记忆,捡到宝似的左摸摸又看看。

    “这就是冷宫呀,不错我喜欢。”

    手中忙活的宫女都忍不住悄悄打量她两眼。啧啧啧,又疯一个。

    “春儿,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我还睡在太子床上。”

    “小姐觉得呢?”

    “莫不是我梦游”

    “果然是在梦游,小姐太子殿下扛过来的。”

    啥?她记得昨晚被掐脖子后精神匮乏,潦草睡去。

    难道因为她霸占他的床时间太久,他认床不习惯?

    “骗子!说好今天才搬过来,摸这床又窄又硬,真小气多睡一晚都不行。”

    这几天精神疲惫,不是被捅刀子就是被锁喉,需要调养生息,否则一命呜呼交代在这里。

    夜静悄悄,小烛屏风印画影,窗外的麻雀啄木头的突兀声音引得人忍无可忍。

    “破地方,人和我过不去,鸟也不放过我。”

    她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掀开被子,气温还有点凉薄,找一件斗篷披上驱赶鸟鸣。

    可恶的鸟,看不把它打下来炖着吃肉。

    透着月光推开窗,只见一只白色的鸽子怵地被吓飞一米远。

    好像是只信鸽,秦卿取下信件查看。

    纸上内容让她呼吸一窒:毒蛊三日一发作,若想活命,尽快取下他的首级。

    心脏微痛,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被虫蠹撕咬满是苍胰。

    她自嘲一笑,正准备关窗,一只白色鸽子熟练地飞到她的肩膀蹭蹭白嫩的小脸。

    怎么还带折回送信,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什么情况?

    这一记,烂的一批!

    信中的内容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摸摸小鸽子,把它放飞在夜空中,真是苦命的打工鸽,这么晚还要加班。

    这封信的内容万不可被其他人知道,蜡烛的火炬顷刻间便将其化为烟烬。

    一个穿着单薄纱衣的女子靠在窗边,晚风吹拂罗裙,眉心似蹙非蹙惹人怜。

    知春微微看楞,刚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幅画面。

    脚步声传来,秦卿回眸朝知春走去。

    “你是来问我信的事情吧?”轻启红唇,淡漠开口。

    这气势逼人,知春竟然会觉得透着一股威慑力,怎么半晚不见秦卿有点不一样了。

    “嗯,不想遭受万虫蚀骨的痛,就尽快完成任务吧。”

    秦卿静静望着她,不发一言,只是眉眼带笑毫无波澜。

    知春捻捻衣衫,秦卿的笑让她毛骨悚然,或许是感染风寒产生的错觉。

    “春儿,米会不会有一天背叛秦老头呀。”

    秦卿略带笑意看向这个不施粉黛的丫鬟,她很想听听答案。

    只可惜对方摇摇头:“不会,我至死也不会背叛秦家。”

    “是嘛,该不会你有亲人被挟持,更或者说你也中了毒蛊。”

    秦卿一字一句吐露,她今天就要证实心中猜测。

    果然眼神四处乱飘,不敢直视自己并且没有下意识否认。

    秦卿坦然一笑,说她可怜,还有人比自己更可怜。

    “如今这宫中只能相互扶持,有什么事情你也不必藏着掖着。”

    “你不过是个乞丐,被相爷捡来做替死鬼,少惺惺作态。”

    秦卿也不挠,这姑娘嘴上歹毒,但若能为己用还是能衷心不二。

    “我呀,刚就是故意套你话,回去睡觉吧。”

    “无聊。”

    目送知春离去,秦卿抬头望着窗外无边的黑夜。

    寒冷的风迫使她清醒几分,脑海里循环信封里的内容:主子,如今您计划已成,有事吩咐即可?

    眉心真痛,又没有原主记忆也没有金手指,不是上帝视角她可真难。

    想来原主秦卿也是个有身份的,故意替嫁入宫。

    不过她到底要做什么呢,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需要去挖掘。

    她在现代本就是能屈能伸,如今怎可被人轻易拿捏。

    但是她现在怂的很,还是先装装龟孙吧,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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