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伦家要抱着你才安心
霍如水摆摆手,让鲜香撤了膳食。
把魏夫人请了进来。
“媛媛见过四嫂。”来人抱着一只猫,衣着华丽,脸蛋俏丽。
看那模样不过十六七岁。
“初次见面,很不巧刚受了点伤,只能委屈弟妹上前一叙了。”霍如水回以笑容,让鲜香端来凳子,欲唤其坐她床边。
却想起什么,又忽然道:“弟妹,我怕猫,你可否……”
她眼神望着裴媛媛怀中抱着的白猫,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裴媛媛当即将白猫递给了随行的丫环。
“四嫂,我来府上的时候,就听闻你受了伤,这是怎的回事?怎会伤得如此之重?”
原著里,对于这裴媛媛没有过多的描写,只介绍了她是魏浩初的正妻。
此时突然上门,霍如水倒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白日去了趟娘家,结果回城的时候天黑没注意,摔了,不过就是脚踝扭了一下、不方便下地,其实并不严重。”
霍如水笑了笑,看了眼沏茶来的鲜香,问道:“天都黑了,不知弟妹突然上门是有何要事?”
“下月初八,县令公子大婚,成亲前,这新娘子总归是有几分羞涩,恰巧我夫君和四哥他们又打小和刘家千金相识,县令公子便邀你我常去刘府做客,陪刘千金解解闷……”裴媛媛说着,看了看霍如水高肿的脚踝。
“可四嫂现在受了伤,怕是不方便出行了。”
裴媛媛口中之人,就是宫烬承的青梅竹马刘雅琴了!
县令公子风评不好,刘雅琴自然是不愿意嫁给对方的,但拗不过家中父亲强权,她被迫出了嫁。
想到那姑娘日后的凄惨,霍如水心有不忍。
她在想,或许他需要找宫烬承谋划一下这场婚事。
“四嫂?”裴媛媛见霍如水发愣,只好再唤了一声。
霍如水回过神,抿唇道:“弟妹别担心,我这脚伤过两日就能好,再不济杵着拐杖也能走,总之既然县令公子想要咱们去陪陪刘千金,那咱们自然不能推辞。”
“那真是太好了!我原还担心四嫂因伤去不了的话,县令公子会因此记恨四嫂,从而影响到四哥的生意呢。”
嗯?这话怎么有点……
霍如水眸色不经意的扫过裴媛媛的脸,她怎么觉得这女人对宫烬承有那么点不能言语的意思?
而且好像每次说到‘四哥’,都是一副娇羞的表情。
送走了裴媛媛,霍如水问鲜香。
“她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鲜香喂霍如水喝药。
一勺一勺地喂,中药的苦直让霍如水皱眉,嫌慢的她一把端过碗,咕噜咕噜干了下去。
鲜香:“……”
她这才又道:“他们夫妇俩一块来的,只是魏公子在前厅和少爷谈事。”
这才回府没多久,魏浩初竟然就找上门了,看来八成是他们回府的事情被其知晓,特意上门看看。
也不知魏浩初知道她竟然从土匪手中逃脱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霍如水蓦然勾起了唇,杀人这事做不了,但也不能让他太好受。
“鲜香。”霍如水撑起身来,“扶我起来,我要去找夫君,没他在,我害怕得紧!睡不着。”
鲜香:“……”您这一点不像害怕的样子。
前厅距离寝屋不远,鲜香看霍如水执意要走,也只好将她扶了出来。
大厅里,那从寝屋离去的裴媛媛也正坐着品茶。
那眸光有意无意总是落在宫烬承身上。
看来真是有那么点意思!
原本是魏浩初给宫烬承戴帽子,或许她的到来可以让这历史改变一下,让宫烬承给魏浩初戴戴帽子……
一想到此,霍如水忽然觉得好玩了起来!
“夫君。”她走到厅前,唤宫烬承。
宫烬承本有些不悦,此刻看她出现,脸色更是冷了两分。
一听到魏浩初来府上,就瘸着腿都要出来,这种时候都急切相见,看来之前的一切都是表像,骨子里还是贱的。
“夫人受了伤,为何不好好休息?”他内心有气,说话就没个好脸色。
霍如水立马瘪着嘴,“伦家害怕,你不在身边,伦家睡不着,伦家要抱着你才安心。”
宫烬承:“……”
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在外人面前,他到底起身从鲜香手里将霍如水扶了过来。
“夫君,我这伤不要紧,你不要担心。”霍如水任由其扶着坐下,“对了夫君,鲜香说你方才在和手下谈事,如何?查到是谁暗中害我了吗?”
“害你?”裴媛媛先是一惊,“四嫂,这是什么情况?”
“唉,方才是不想吓到弟妹,所以四嫂跟你说了慌,其实我这不是摔的,是回城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幸好有护卫在,不然我可就不止伤腿了……”霍如水有意无意朝魏浩初瞟去一眼。
又道:“夫君,有查到对方身份吗?我看得很清楚,对方有个刀疤脸,还有个瘦不拉几的男人,那男人可丑了,还说他是受雇于人来绑架我,唉,夫君你猜到是何人了吗?”
“应当是附近山寨的匪徒,已经报了官,官兵会去查的,相信很快就能知道。”
宫烬承语气不咸不淡。
霍如水却亲昵地靠在了他肩头,“等官兵查到是谁绑架,夫君一定要替人家报仇,今日我这腿伤了,等抓到幕后黑手,我要剁他两条腿才能泄愤。”
她嘴角带笑,说得轻飘飘。
却在屋内众人都变了脸色。
裴媛媛更是啧啧皱眉,“四嫂,没想到你外表柔柔弱弱的,竟然还挺凶残。”
“不许胡说。”一直没出声的魏浩初忽然一声吼,冷眼瞪着裴媛媛,“四嫂只是受了惊吓,说说狠话,你还当真了。”
“我没有说狠话,我说的是实话。”霍如水抬手插言,“没记错的话,这位是魏公子吧?魏公子,娘子是用来疼的,可不是用来凶的,我看你和外人言语都挺君子的,为何对内人却如此专横?”
“可别学得一副对外人唯唯诺诺,对自己人重拳出击的性子,这种人,我可不想我夫君过多交往。”
说话间,又往宫烬承胳膊靠了靠,一副甚是亲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