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学校讯问，神态镇定
黄白板惊讶道：“噫……小子，你认识我们？”
“不认识。”乐天天指着停在校门口的冲锋车，“只是见你们从那个铁疙瘩里面钻出来。”
何洁抬头问道：“小帅哥，跟你打听两个人。”
“你问问看吧！我不一定回答你。”
“你……”
乐天天淡淡地道：“本来就是，我没有义务回答你，我又不是你们的犯人。”
“行了行了，姐姐都叫你小帅哥了。姐姐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田梓轩，还有一个叫乐天天的人？”
乐天天……
何洁接着正色地道：“田梓轩你可能不认识，但是乐天天…你应该认识，听说他是这个学校里…唯一霸凌。”
乐天天……
但是他心中却暗暗叫苦，他今天一听到那个新闻就知道，警察迟早都得找上他。只是他没想到速度会这么快，看来沧海市的警察还是很尽职尽责的嘛。
“小帅哥，问你话勒，认不认识？”
“认识。”乐天天点头。
何洁问道：“都认识？”
“都认识。”乐天天点了点头，“田梓轩和我一个班，你说我认不认识他？”
何洁立即又追问道：“那……那个学校霸凌乐天天呢？也和你一个班吗？”
“我就是那个霸凌…乐天天！”
沉默，现场死一般的沉默，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不慌不忙吃着饭的乐天天。
就这？学校霸凌？看起来多斯文呀！
过了好一会儿，何洁放下筷子，尴尬一笑，“呃……怪不得没有人敢坐在你的桌子上吃饭，嘿嘿，果然是有杀伤力。”
旁边的黄白板刚才本来就一肚子的火，心里还想着怎么教训一顿这小子，不把人家人民警察当公仆尊敬。
现在可好了，终于落到他手里了，“嘿嘿……小子，你有一套，久仰久仰！”
“要带我回去问话？”乐天天抬头，嘴巴里的青菜还一半耷拉在外面，态度很是不恭敬。
黄白板阴笑了一下，“不急不急，你先吃饭，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吃饭哈！”
乐天天也不理他，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小帅哥，你怎么知道一定要问你的话？”旁边的何洁试探性地问道。
乐天天头也不抬，“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自己今天可能会受不白之冤，遇到不善之人。”
何洁……
黄白板又嘿嘿一笑，对着乐天天竖起了大拇指，“小子，不得不说，你做的梦…真准！”
乐天天……
下午第1节课，田梓轩的座位上空空如也。乐天天当然知道，这是被警察带去问话了，估计接下来就应该轮到他了。
破案当然是刑侦更专业，所以，黄白板把白红中也叫了过来。
一间空置的办公室里，只有几张简陋的桌椅，临时讯问室。
两位高级警官坐在那里争论着，何洁小姑娘却站在一旁偷笑。
“不行，老黄，这一次老子可不给你兜底了，赔偿的费用得你们出。反正你们猛虎猎妖队也有钱，你不知道，我们单位现在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你看，老白，你这就见外了，咱俩谁跟谁呀！改天我请你吃饭，你别往心里去哈！”
“滚一边去，一码归一码，你就是个老无赖。”
黄白板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人来了，发挥你的专业，我就坐旁边不说话。”
他的话刚落下，门就被推开，田梓轩淡定地走了进来。
何洁首先来了个开场白，“田同学你好，我叫何洁，你可以直接叫我何警官。”
“何警官你好。”田梓轩却回避了对手的握手。
何洁尴尬一笑，“你不用紧张，我们不是为你请人打架的事情而来，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你明白吗？”
“明白！”田梓轩说完，淡定地在两名警官面前端坐而下。
白红中问道：“这不是审讯，我们只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你只需要如实回答就好，不需要有心理压力。”
后者点了点头，“知道了，警官。”
“那好。”白红中也点了点头，“你先说，你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讲一遍给我听，说完之后我再提问。”
接着，田梓轩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点滴不漏。他的表情一直都很平静，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只是关于黑雾的事情没有说。
白警官一边听，一边皱眉，而黄警官却若有所思，不停地用手指拨着胡子。
也不知道他这一手绝活是哪里练出来的，用指甲竟然可以拔出胡子。
不得不说，真是个天才。
当田梓轩讲述完之后，现场沉默了大概两分钟。
白警官发话了，“你是说，乐天天瞬间就放倒13个人？”
田梓轩说道：“是的，这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知道他原来这么能打。早知道，我就不去为难他了。”
“嗯。”白警官点点头，望着何洁问道：“如果是你……”
“30个都没有问题。”何洁没好气地道。
白警官苦笑，“但是乐天天毕竟……”
“白警官觉得，本姑娘年纪就很大吗？”
白红中……
黄警官突然问道：“你是说，乐天天走了之后你才走？而你和那13名死者又分开了？”
“是的，他们挨了揍，说要找我算账，所以我就赶快离开了，然后直接回了家。”
“有人看到吗？”白警官问道：“我是说你离开现场之后，第一个能为你作证的人是谁？”
“学校门口有监控，我离开竹林直接来到了学校门口，你们可以去查看。”
白红中点了点头，“知道，我们的话问完了，你去上课吧！”
“好。”人离去之后，白红中又疑惑地看着黄白板，“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黄白板点头，“完全可信，我觉得他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
“但是…他今天的情绪太过稳定了，毕竟昨天晚上死了13个人，而他还跟这件事情有关，面对警察的问讯，太镇定了。”
这是白红中的直觉，直觉告诉他，一个中学生，不可能面对警察的讯问时，还有这么镇定。
他审问过很多人，成年人都没有这么坚定的毅力，别说一个中学生了。
“嘿嘿……这倒是有点奇怪哈！”黄白板奸笑了一下，“你还没碰到更加镇定的，接下来就来了，好好讯问。”
说完，乐天天就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