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集体进化
s市国际机场出口处，正停着一辆汽车。
不一会，四个外国人就从出口处走了出来，径直坐上了车。
乘客坐好后，车子便发动起来，朝a市急驶而来。
秦河这两天，正忙着自己便利店转手的事。告示贴在门口当天，就有人来询问转手事宜。
可是对方出的价，实在让秦河接受不了。
都说买的没有卖的精，可是真要等到卖方着急脱手时，再精的卖方也不得不打掉牙咽肚里。
最后秦河以当时自己转过来价钱的七折，把便利店出手了。
想着自己两年来，不仅没赚钱，还亏了几万块钱，只能不停苦笑了。
秦河回到住处，准备收拾东西。
房东那边，秦河已经打好招呼，说这两天就搬出去了。
由于合同未到期，自己的押金也打了水漂；而且他还花钱找人，把墙上的三个钢筋穿破的洞补了补。
不管了，反正以后搬到特安局的职工宿舍，到时就再也不用交房租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河便联系了一辆面包车，把自己的行李托运到新的居所。
新的居所是离特安局只有不到10分钟的路程的，一个普通小区里。
宿舍也是一间单居室，这里因为是新区，所以整体环境要比秦河之前住的地方好很多。
只是周边配套设施比较少，生活不是很方便。
秦河在这方面本身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所以也并不在乎。
行李收拾好后，已经过了中午。
秦河随便吃些东西，便直接到了局里报到。
平时如果局里没有任务需要执行，大家还是比较轻松的。
主要就是组织学习、了解关于国内外各种与“钥匙”和罗刹相关的资料与最新动向，剩下的时间就是格斗训练。
有些罗刹觉得，普通人的格斗训练对自己来说，已经没有意义。在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面前，许多格斗技巧显得有些多余。
不过如果作为普通人时，是一名格斗专家；当他成为罗刹时，原先的格斗技巧在力量与速度的提高下会爆发出恐怖的威力。
世界头号危险组织“夜枭”的成员，就是这种。
他们专门选择拥有格斗技巧的普通人来进行转换。
每成功转换一位罗刹，组织的战斗力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对于那些像秦河一样没有经过格斗训练的普通人，成为罗刹后；最好的格斗训练其实是实战。这也是秦河赶紧来报到的原因。
今天下午，a市特安局正好举行每月一次的全局实战演练。
由各个小队派出人员，与其他小队成员进行较量。
虽然是内部竞赛，但事关本小队的荣誉，所以每月一次的实战演练，各小队还是很重视的。
a市特安局共有8个小队，魏国带领的是第四小队。
比赛时，每个小队选出一位队员，抽签决定第一轮实战对象。
第一轮结束后，剩下四位选手继续抽签，决定各自的对手。
最后剩下两名，进入决赛。
这种选取对手的方式与体育竞技中的选取方式相同。
只是特安局比的是实战，所以在比试过程中，如果胜出的一方受伤了怎么办？
因为整个比试要在一个下午内结束，所以根本没有时间让你恢复到最佳状态。
胜出一方只能带伤参赛！
当然，这不是强迫的。如果受伤较重，可以自动放弃，这样对方就会不战而胜。
这种严酷的竞技规则就是模拟真实战斗而存在的。
就像秦河当时对战刀疤男三人时，如果最终不是许可赶到，影响了局势；那秦河只能带伤继续战斗。
秦河刚刚加入特安局，选手名单在他到来之前已经定下。
秦河赶来主要是观摩比赛，从中学习更多的对战技巧。
其次就想看看各队公认的最强选手，本次的卫冕冠军：一队的拓跋海。
据说他是古鲜卑后裔，该族以勇猛好斗为民族特色。
恰好在拓跋海成为罗刹前，自幼习武。一身横练的功夫，已经出了名。
后来转换为罗刹后，更是将先前习得的武义发挥的淋漓尽致。
与人对战：进攻时，如泰山压顶，雷霆万钧；防守时，如黑纱罩灯，风不能进！
秦河想观看下拓跋海的战斗技巧；在与刀疤男他们对战时，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战斗方式与自己不同。
自己只是靠着更高的身体素质压制着他们而已。
现在想到鹰爪那防不胜防的飞镖时，还觉得有些后怕。
“秦河，你来了。这个月轮到沈明了。”吕秦见秦河过来，赶紧跟他打了招呼。
秦河对沈明了解的不多，只是坐了两次他的车。车上他们也没有说太多的话。
秦河印象中，沈明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与自己的性格比较像。
可是与自己的区别也很明显，秦河对自己的朋友很热情；而沈明似乎对谁都冷冷的。
“这个月的冠军没啥悬念，肯定又是拓跋海那个小子的。”吕秦无奈的说道。
“你之前跟我说过拓跋海，整个a市特安局就没有一个能打败他的吗？”秦河问道。
“目前还没有，不过这种比赛都是禁止使用武器的。如果允许使用武器，那胜负就不好说了。我们特安局总共八个小队，每个小队都有6-7人。这其中也有十分厉害的人物。”
“像我们队长，他就是一个。还有二队的张扬、三队的胡越等等。”
“对了，还有你，秦河！你可是以一敌三不落下风的狠人呀！这次要不是人员已经定下，我们真想推举你去比赛。”吕秦一脸失望的说。
秦河听到对方提到自己的战绩，那晚的战斗又从记忆里被唤起。
他成为罗刹后，只经历过一场战斗。
但是那场战斗却为他奠定了狠人的角色。
“对了，今天上午你没来，所以内部学习你没参加；内部学习资料你也没拿到手。这份资料内容很重要，队长要我看到你时跟你说下。”
现在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他们随便找了一间休息室，在凳子上坐下。
秦河好奇的问：“资料上具体说的是什么事？”
吕秦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神秘的问道：“你听说过‘集体进化’这个词吗？就是说在一个阶段，某个物种突然习得一种之前从未体验过的技能。就像一个孤岛上的猴子，某一天发觉原来用水洗掉红薯上的泥巴，吃起来会更可口。而在其他孤岛上的猴子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同时具备了这个技能。”
秦河也听说过这个故事，只是听过就忘了。现在再次听吕秦说起，不知他要说些什么。
“也许我们人类，或者确切地说是罗刹，已经开始进入到‘集体进化’的阶段了。”
秦河听了有些诧异，“你是怎么知道的？”
“特安局通过分布在全球的信息网，汇总了最近全球范围内，关于罗刹突破一重境的所有信息。
信息显示：在近段时间内，全球各个组织内部，竟接二连三都有罗刹突破了一重境。”
“你刚成为罗刹，所以对罗刹的境界还没有概念。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在这些人突破一重境之前，所有罗刹的共识就是：一重境就是罗刹的极限！”
“你是说，以前没有任何人知道罗刹还有其他的境界吗？”
“是，也不是！”
秦河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前人并不都满足于停留在一重境，很多人都尝试过突破。可是前人最终在所有手段用尽之后，却发现横亘在眼前的是一道断崖。断崖之外无路可寻！”
“这就像人类希望长生不老，到处求仙问药一样。最终发现都是黄粱美梦，不能实现。”
“这道断崖对于前人的打击十分沉重，可是他们也只能止步于此！后来慢慢地，所有人就接受了这个现实：罗刹终身只能停留在一重境！”
想到前人曾孤独的守在断崖处，希望能寻到接续之路的那种希冀，却不得不面对现实的苦楚。秦河也对他们感到深深地同情。
“可是总有人不会放弃，他们会一直站在断崖边，期待奇迹的发生。”
“最终，奇迹真的发生了！断崖之外延伸出了康庄大道！”
“于是那些一直处于一重境瓶颈的人，顺利突破，跨入二重境！”秦河补充道。
“是的，最先突破的，就是那些不曾放弃的人。”
“哦，难怪之前小可跟我说，突破的关键就是‘水到渠成’，原来是这个意思。”
“秦河，这里的重点不在于如何突破，而在于那条‘路’！这条‘路’并不是前人疏忽大意没有发现，而是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吕秦神秘地说。
秦河虽然知道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蹊跷，可是一时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目前的推测是，可能……”吕秦看了秦河一眼，继续道：“可能存在一个更高的意志，是他着手安排了这一切！”吕秦说完后，便沉默了。
“到底是你的推测，还是组织的推测？”秦河故意问道。
“额，好吧！这只是我自己的推测。不过你想想，如果不是一个更高的意志，为什么这条路突然就出现了呢？”
秦河听了吕秦的话，也陷入了沉思。关于罗刹的晋升，他比吕秦知道的更多。
当初在石室内，石壁已经明确告诉他，一重境只是在打基础，后面还有不同的境界。秦河曾经想再次进入石室，与石壁沟通。可是无论怎样尝试都做不到。
他现在思考的是，石壁中的存在到底是谁？他为何一早就知道关于罗刹的种种秘事。这样想到最后，秦河发现有一种可能。
石壁中的存在可能与吕秦口中说的那个更高的意志，有着某种联系。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他会对罗刹了解的如此之多。
要是真的存在那个更高意志的话，罗刹应该就是它一手创造的了。那它为何要这样做呢？
太多的问题需要解答，所以他现在就想回到石室，向石壁问个明白。可是该怎么回去呢？
想到这，秦河赶忙问：“吕哥，资料上还提到突破到二重境时的具体经历吗？”
“具体经历啊，有的。据说跟一重境一样，也是在一间石室中，有银色光点汇聚于身体中。不过这次是帮助我们提高精神力量。”
秦河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只要我能突破，那我就可以再次与石壁沟通了。
突破对秦河来说变得越来越重要。不仅在于要再次回到石室，更现实的问题在于其他人已经开始接二连三的突破；突破的人越多，就意味着未来在执行任务时，面对的危险就越大。
由于两人的谈话太过投入，等到他们结束谈话赶到演武场时。第一场小组赛已经结束了。
胜出的是拓跋海、沈明，还有二队的张扬，三队的胡越。
接下来是再次抽签。结果是拓跋海对战张扬；沈明对战胡越！
只是稍微休息了下，第二场小组赛便开始了。
秦河知道最终拓跋海会晋级，可以在决赛中看到他的战斗。所以他把注意力放在了沈明与胡越的对战中。
比赛规定，不得使用其他武器。当一方失去战斗能力，或主动认输，比赛结束。
当，一声脆响，比赛开始！
秦河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转移到比赛上。此时，足球场大小的演武场内，所有人都聚集在两场比赛的周围。其他地方显得空空荡荡。
沈明与胡越之前也有过较量，可是没有一次战胜过。对于胡越的强大，在a市特安局中，也是有目共睹。
他曾经在破获一起钥匙贩卖案中，一人拖住四名罪犯。使得其他人员有时间阻止犯罪团伙转移囚禁的普通人。
等到普通人解救成功后，大家赶去助战时；只见胡越正在与最后一位罪犯厮杀。地上已经倒下三人，都是一击毙命。
因为这件事，局里特地给胡越颁发了一等功奖励。
沈明虽知不敌，可也不打算认输放弃。比赛开始后，一个箭步，向胡越冲了过去。
冲到近前，沈明一脚踢向对手腰部；胡越也不避让，身体下蹲，抬起左臂抵挡住沈明的右腿。右手一记直拳，打向沈明的腹部。
沈明立马收腿后跃，胡越纵身便尾随着后退的沈明。
只是胡越的速度，比之沈明快出许多。沈明后退刚站稳，胡越已经欺身近前。沈明右手化刀，横着砍向对手脖颈。
胡越矮身避过手刀，身体再次贴向对手。
沈明赶忙左手化拳，想逼退对方。
哪知左拳还未祭出，就被胡越右手一把抓住。
到此时，胜负已见分晓！
胡越挺身一记肩顶，撞在沈明胸口上。
沈明嚯得离地，飞了出去。
本局，胡越胜！
比赛结束后，胡越赶忙跑到沈明身边，将他扶起。
还好，最后胡越用的是肩顶。
如果用的是肘击，那沈明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
沈明也是输得心服口服，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便退下场来。
这时另一边也传来了比赛终结的声音，不出所料，拓跋海胜出。
此时最兴奋的当属在场的观众了。拓跋海与胡越都没有受什么伤，只要稍微调息一阵，便能恢复到最佳状态。
能看到两位势均力敌的强者对决，在场观众都无比兴奋。
休息片刻，两人便走进了演武场。随着一声锣响，比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