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张海洋的能力
回到苏家庄的赵桐许楠两人已经在动手研究那一大坛猛火油了，两人产生了争论，赵桐怀疑这不是石油，石油就该是黑色非常粘稠的，许楠却认为这猛火油就是石油，虽然粘稠但能像水一样流动，影视里的油井可是能喷出几十米高，再说这深褐色的油多了颜色看着一样发黑！
两人舀了些出来，用火试了下果然能点着，气味相当不好还冒着浓烟。
至于怎么把这东西变成汽油，许楠那是两眼一抹黑……她总不能说自己只有初中毕业，化学一直就没真正及格过，于是轻哼一声然后一脸鄙夷的看着赵桐……
感受到许楠轻视的目光，赵桐开始绞尽脑汁回想以前学过的化学！高中好像有过接触？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于是两人就这么对峙了半天……直到张海洋过来。
“看着真像是石油！”张海洋边说边用手指沾了一点搓几下，放鼻子前闻了闻。
“我们在考虑如何把这东西变成汽油！”
赵海洋诧异道：“你俩没学过化学？试啊！”
“真想不起来了！”赵桐哭丧着脸道。
“啧啧，化学这东西讲究天赋的，看来你们不行！你们等着，我去拿些东西！”张海洋一脸得意道。
张海洋回去取东西，隔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提了个箱子进来就嚷道：“为了做香水，自己搞了些小玩意！今天让你们开开眼！以前读书那会就爱做些小实验！”
打开箱子里面是些瓶瓶罐罐，有瓷的也有铜的……
取出一个倒盖着酒杯的小酒坛，得意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两人看了看，皆摇了摇头。
“酒精灯！”张海洋揭开坛子上的小酒杯揭晓谜底。
“卧槽……”
“这东西简单，铜皮包棉线罢了……你们平日里懒得动脑，其实油灯也可以这么做！”
又取出一个细颈铜瓶，找了个插着铜管的木塞试了试正好能按上！
“这玩意和酒精一样无非就是蒸馏分馏！只是不知道温度罢了！”说着去一旁往铜瓶里倒了些石油，拿出一个铁架子。
想想又从箱子里取了些粉末和上水，道：“别多想，这就是泥巴……怕漏，封口用！”
将铜瓶放在铁架上，铜管上搭了块湿布一头泡在水里，点着酒精灯调了调位置，将一小瓶放在铜管出口下，道：“现在就是等了。”
没一会铜管开始有泛黄的液体流了出来滴到瓶子里，一股子熟悉的味道，三人激动的闻着这久违的气味！
张海洋从袖子里掏出根羽毛伸到管口接了一滴，拿到根跟前看了看，用火试了下，刚靠近火苗就呼的一下着了，三人更加激动了！
张海洋时刻注意着酒精灯，并将接油瓶子换成了一个小的白瓷碟，管子继流着液体。见停了一会，滴下的颜色有些不一样了，赶紧换了个碟子，又沾了些闻闻。
“煤油！是煤油！”张海洋激动挥舞着手中的鹅毛！。
管口开始滴出柴油时，张海洋熄灭了酒精灯，道：“差不多了，不是玻璃烧瓶看不到里面的状况，再烧下去怕出意外……万一烧干搞不好瓶子废了……做个铜瓶不容易！”
“没法测量温度，温度低时先出来的汽油然后煤油，柴油！”
“酒精灯加热，火焰温度也就四五百左右。”张海洋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他那早已经没油的打火机，拔出内芯给加了点煤油装好，试了试还能打着火！
“张哥，那个……你会不会做硫酸？”赵桐满眼小星星的崇拜道。
张海洋脸色一僵，道：“你会不会背静夜思？”
“会啊！床前……”赵桐点头，小鸡啄米般的兴奋道。
“好，打住！你现在把唐诗三百首都背一遍，宋词也背一遍。”
“我……”现在轮到赵桐脸僵了。
“记不住吧？有些没学过吧？我也一样，有些记不住有些没学过！”张海洋花哨的玩着打火机，潇洒的拎着工具箱转身就走。
“等下，既然你帮着提取出了汽油，那这事你就有你一份了，早晚你都跑不了了……你得一块参谋着，怎么大量提取。”许楠
“我……不是教你们了么？”走到门口的张海洋一个趔趄。
“对！总不能一点点烧吧？得做个大点的容器，什么样式你的一块参谋着！”赵桐立马跟风道。
“我回去想想，画个图给你们，做个小的试试。成了再改大的！”张海洋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几天后朱文得到消息后特意回了趟寨子，看到了三人做出炼容器……一个大铁桶。剩下的那点石油已经被他们折腾完了，只炼出了三成多汽油，煤油柴油加一起不到三成，至于沥青那是一点都没见到，剩下的只是浓稠的底油。
“没办法，我试了几次，能分解出一些油脂样的东西，但剩下的全糊了，结焦了……”
“温度低几度不行吗？”
“温度低几度？你还几度？老朱你没睡迷糊吧？我拿手指头给你测下温度啊？”
“呃，也是啊！咱们没温度计测温啊……”朱文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你实在想要沥青那就得慢慢试了，说实话这玩意不是炖猪蹄，能揭盖看下翻下……我也不知道多久会结焦，最后出来的那些我不知道是什么，毕竟我以前不是吃这碗饭的，结焦铲起来很废炼油桶……你着急要沥青不是没办法，出了柴油后剩下的咱们直接敞开熬！我琢磨着应该能弄出来！另外你不想把庄子炸没了，最好换个地方搞这玩意，这里面跑出的气能点着！搞不好会炸！”
“不会是石油气吧？也就是煤气？”
“石油气不是这味！”赵桐纠正道，却不知后世是为了怕泄露加了另一种气体所以闻着臭。
“搞出来整套方法后，让别人做！咱们命金贵，能不冒险就别冒险！”朱文咬着牙冷漠道。
“嗯，你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油料储存运输也是问题，后世都不敢马虎，这玩意丁点火星就着，不比做火药省心！”
“你们仨人好好试，咱们不急！一旦批量生产，光卖灯油就够我们挣的了，汽油又是利器！沥青能够抹在船底……全是用的着的东西”
“呵，我倒是想试啊，可你就搞来一坛子……已经没了啊！”张海洋无奈道。
“等几天吧，我得砍砍价！你们最好能带些学徒。”朱文一想到这坛子猛火油的价格就有些头痛！
“还是走走水师的门路吧，他们那肯定有！私下卖谁不是卖！”许楠建议道。
赵桐担忧道：“带出徒弟饿死师傅，我就怕学徒会了就跑了！这些技术对我们来说可能原始，可流传出去对现在这时代来说那就不得了。”
“不全教！按流水线作业来，就教一部分，不能让一个人全套学会！教全套技术，得挑少数信的过的，也只能挑几个！最好从孩子下手，打小洗……培养！我这几天和李力一起考虑了很多，全在这些纸上，你们也看看补充一下！”
“我怎么觉跟你们待久了，这心会变坏变黑？”许楠突然愣了愣神，小声嘀咕道。
朱文自嘲道：“世道如此啊！说不定哪天，这身上就没了人味了……”
几人一阵沉默……
如今人口越来越多，两个大寨加上苏家庄已经超过一万五千多人……光乡勇加上庄丁差不多能拉出五千人马，自己在寻山后所的兵丁达到七八百人……
苏家庄的集市多少也有些收入，庄子上的寻常事全都是马有财马管家在管理，阿虎和他的一干小兄弟负责庄丁的日常操练。河边那处工场交给了冯铁匠管理，表面用来制造农具和皮具外加木器，背地里却是制造兵器铠甲之类……
陈飞管着河边的几座窑负责烧砖瓦，据说搞得土水泥已经有了眉目。
吕岱掌管着乡勇，干的还不错。偶尔还会协助周边几个县进行剿匪倒也混得小有名声，也给解知县挣了不少脸面。吕婉守着天风寨，那边实在是太重要了，赵桐许楠负责的火器制造和火药加工全放在那里了，而且是移到了山里。原先山口的村子也成了骑兵驻地由阿虎兼着。
朱文最是头痛的是天风寨的藏银快用空了，十几万两花得跟流水似的……好在如今收益勉强能够维持，但只要有一处掉链子就会造成资金缺口……反倒是老寨没什么进账，朱文觉的应该把目标放到勾兑酒上面！香水和肥皂两样如今是没打开市场，但还得生产……包倩倩她们三个搞得内衣店是挣了些钱，可他一个铜钱都没见到，据说全花在那些女护卫上了，关键房子还是自己的，租金更是呵呵了，周茹也被她们带坏了跟着瞎折腾……
越想越烦……越是头痛，于是又浮现出为毛人家都是一帆风顺，老子一路坎坷的想法……索性不想，趁着回来还是去县城拜会下解县尊吧。
去趟县城挨了县尊一顿骂，还得唯唯诺诺的受着……没办法，县尊大人骂的有理，售卖闺阁之物本无不妥，但身为女子撸着袖子露着白花花的胳膊，赤足趿靸站于铺前不停吆喝，那就已经不是不雅之举了，而是是有伤风化了！还将售卖的女子贴身衣物示之于大庭广众之下……没被拉去打板子已经是给面子了……
朱文不禁想象当时的场景，包倩倩几人花枝乱颤露着胳膊裸着双足趿拉着拖鞋，时不时的还把内衣拿起来比试……结果不光引来了路人还引来几位目光乱瞄的老夫子……为了瞧的更清楚一些，还贴到跟前指着她们一通乱骂……幸亏不是夏日，不然若是见到四位在家的穿着，怕是要当场来个半身不遂鼻血横流了……还好有解县尊在那托着，没被拉去打板子，不然又是一幅香艳的画面！
一边傻笑一边龌龊的的胡思乱想，结果一不留心就撞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