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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主江山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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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椤王有十二个王子,其中最受器重的就是大儿子博尔济吉。

    西域和大韶的仗,一打就是七年,博尔济吉上战场的时候不过十六岁。

    他好强果敢,在沙场上最敢打敢拼,一度大挫大韶军队的锐气。

    因此,摩椤王直接封他为太子,给予他最高的认可与支持。

    那一年博尔济吉才十八岁。

    但太早的成就和太高的地位并没有激励他奋发,反倒是让他更加的擅专好斗。

    李囿当年就是抓准了博尔济吉的这个特性,才设计了西域大军,给他们唱了一出连环计。

    那时,博尔济吉刚尝到了胜利的甜头,不肯作罢,急切想要打破两军僵持不下的局势,博尔济吉擅自调兵追击李囿的大军,结果是的三十万大军折在了隋玉关前。

    此役为后来大韶的大获全胜打下了基础,同时也令博尔济吉失去了摩椤王的信任。

    战争走向不可扭转的结局,是摩椤王的弟弟喀什客自请在两军阵前和谈,保住了摩椤王城最后的尊严。

    这次摩椤王派博尔济吉出使,同时还将博尔济吉的部分兵权转交到了喀什客手中。

    博尔济吉的权势被剥分,他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在西域,也是有不少的君王最后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手足,而非孩子的。

    如此一来,为了向摩椤王证实自己并不逊色于叔叔,博尔济吉一定会借这次出使的机会,逼迫大韶重新商定和谈条约。

    “所以你故意激怒博尔济吉,在他的计谋得逞之前,留下一个可以让我们扳回一城的机会。”

    温容歪在软垫上,像只小猫儿一般探进云晏时的视野里。

    可云晏时并没有看她,仍旧是板着一张脸,“是,只是最终被陛下搅和了。”

    “搅和?”温容提高了音量,“我是为你受伤的诶!要不是我,你这张招蜂引蝶的脸就毁了!”

    看看自己血肉翻飞的手心,这鞭子要是落在云晏时的脸上……

    她都不敢想云晏时的有多疼,以后肯定是治不好了。

    好不容易长成这样,白白毁了,多可惜啊!

    碧桃刚好将药箱捧了进来,可云晏时却抢先一步接过了药箱,亲自给温容上药。

    清理的药水浇到伤口上,温容疼得直往回缩,可云晏时死死捏着她的手腕,她根本逃脱不得。

    “云晏时!疼!”

    她二话不说踢了云晏时一脚。

    可即使如此,云晏时也没有松开她,只是附身轻轻吹着她的伤口,帮她缓解疼痛。

    秋风卷着几瓣落花从窗台上飘了进来,落在两人重叠的衣摆上。

    旖旎无限。

    碧桃见状,识趣地退出了大殿,并贴心的为两人带上了大殿的门,站在外头把风。

    只是温容的心思,却并没有放在风花雪月上,她还在思量博尔济吉的事。

    这是,云晏时冷不防开口,“我从来也没想要招蜂引蝶。”

    温容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接自己先前说他招蜂引蝶的话。

    生了几分逗趣的心思,温容问他:“那你想要什么啊?”

    云晏时将她的手掌轻柔地包扎起来,随后一脸正色地坐在她跟前,直直盯着她,也不回话。

    温容与他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

    后知后觉地指了指自己。

    他想要我?

    云晏时郑重点头。

    温容风中错乱。

    感情戏来得这么快吗?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没通知她啊!

    温容一时心乱如麻,说不好是得意,还是苦恼。

    她正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云晏时却突然附身向她靠近。

    吓得温容口不择言,“云晏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觉得我们还是太快了……虽然你确实长得很合我的胃口,人也还不错,但是感情是需要……”

    “臣之所愿,唯与君分忧。”

    他掷地有声地吐出口,盖过了她的胡言乱语。

    温容呆愣愣地看着眼前朝自己深深一拜的男人,更加凌乱了。

    她刚才是会错意了吗?

    这人一脸坚定是要报效国家,不是要她啊……

    温容面上白一阵红一阵,莫名臊得慌,扯了一旁的被子就蒙到头上。

    羞!太羞了!家人们!

    我威武女帝的形象崩塌了!

    现在只希望云晏时刚才没有听清自己说了什么。

    见她半晌没有动静,云晏时直起身来,看向被子下的人,眼神里有几分不易察觉的促狭。

    “陛下方才说臣长得很合您胃口,人也还不错?”

    被子下的温容一口银牙咬碎。

    他听见了!他果然听见了!

    这种尴尬的情景,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温容干脆两眼一闭,准备装死。

    可外头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罢休。

    “陛下蒙着头睡觉,很容易着了风寒的。”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不睡觉。”

    “臣一直不走,陛下肯定也一直不愿意出来,僵持久了,自然就睡着了。”

    一副十分了解温容脾性的样子,这令温容有些火大。

    感觉似乎被挑衅了?

    她从被子里慢慢挪出来一双眼睛,和外头那双平静的眸子对上。

    见对方脸上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得意或是嘲弄的神色,温容心下微微放松了些许。

    她眨眨眼,他也眨眨眼。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阵子。

    她小声道:“你不是要为君分忧吗?哪有这样为难人,还当做分忧的。”

    “那陛下看到臣会觉得困扰吗?”他轻轻问她。

    温容摇头,“也不是这么回事,”想了想,随后又笑眯眯道:“老实说,朕看着你的脸,心情大好……那你常来吧,何以解忧,唯有晏时!”

    云晏时笑了笑,替她整理好被子,将受伤的手放回到被子里。

    “外臣不能随意进出宫中,陛下要慎言。”

    拿这个搪塞她?!

    温容心下腹诽,等她亲政了,第一件事就是准许外臣云晏时随意进出宫中!

    开玩笑,好感度还没刷满呢,你不进宫,怎么刷啊!

    “说回正事,咱们得先知道博尔济吉到底想争取什么,只有知道了对方的筹码和目的,才能知道这局棋怎么走。”

    “陛下的意思是,想要和博尔济吉合作?”

    温容咧嘴笑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能找到互利互惠的方向,和谁不能谈条件?”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大韶已经不能再开战了。

    国库亏空,官员贪腐,赈灾的粮层层剥削,援助的军饷寸步难行。

    大韶需要喘息的时间,温容也需要时间掌握大权。

    一个被叔叔威慑到的太子,这不是上天送来的合作伙伴吗?

    “博尔济吉的事,臣会去调查的。”

    温容颔首,又想起出巡前交代给云晏时的事,遂道:“之前让你查云麾将军的事,有眉目了吗?”

    说起云麾将军,云晏时表情就有些复杂了。

    “他与各地官员倒是没有什么往来,只是与工部的袁侍郎是连襟,两人私下来往甚密,时常约在芸楼吃酒。”

    “工部?那是太后的直隶啊,这个袁侍郎有什么问题?”

    云晏时告诉他,袁侍郎是从地方调任上来的,早早就已经成家了,可进京没两年,他的发妻便病故,将父母和孩子接到京都后,袁侍郎还发愿要为发妻守丧三年。

    他为人和善,纵使来了天子脚下,也一直没有和从前任职的的官员断绝往来,还时常请他们替自己在当地设粥棚,说是为自己的发妻积福。

    以至在京都袁侍郎也有着很好的名声。

    若不是刻意调查,同是在朝为官,云晏时也并不知道早在一年前袁侍郎就已经续弦再娶了。

    娶的正是云麾将军发妻的胞妹,两人竟是瞒着满朝文武做了一年的连襟。

    “他瞒着大家,无非是想保住自己的名声,毕竟三年的守丧期还没到,就已经娶了新妇,说一套做一套,虚伪得很。”

    温容撇了撇嘴,这个袁侍郎一贯中庸,不出头不冒尖儿,无功无过地在朝堂上浑水摸鱼,想不到背地里还有这么多小心思。

    “他隐瞒续弦一事,实则也是在隐瞒和云麾将军的关系,那便不单单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名声了。”云晏时出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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