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首败之战
王婵面对三人的手段,并不慌张。
她冷冷一笑,手中出现一本书的虚影,封皮看着十分的古老,封皮上那青色的鬼脸更是隐隐透着一股莫名的邪气。
书卷翻开,随着邪异的诵经之声,三人竟开始感到混乱,四周的房屋树木,全部开始混乱起来,明明想抬手,动的却是脚,明明想后退,身体却向前冲,连带着进攻的手段也开始出现破绽。
三人之中实力最强的阴如霜最先适应过来,身上寿衣直接化作黄色,操控风沙拦住撤退的王婵。
此时天上乌云密布,雷声阵阵,雷声直接与邪唱之声分庭抗礼。
胡诚昊与张鹏顿时感觉轻松多了,二人很默契地封锁了王婵撤退的路线。
但王婵明显是个老手,只一瞬间就判断出了最优选择,她直接杀向张鹏。
身边浮现出无数金莲花瓣飞向天空中的神迹,张鹏由于之前的邪唱之术干扰,那座教堂已经开始消散,现在虽然在重新显现,但显然已不如之前。
随着无数金莲飞舞,不过片刻,空中的教堂就已残破不堪,张鹏也随之呕出一口鲜血。
防线开始出现破绽,王婵随之迅速飞着离去。
阴如霜见状,身上黄色寿衣鼓动,手中持印道:“阴冥之雷,听吾号令。”
空中降下阴雷,朝着王婵劈去。
王婵没有停下,只是口诵经文,周身一朵金莲浮现,为其挡下了阴雷。
胡诚昊本想动手,但无奈于自身才至怨将,许多手段难以施展,只好御使纸扎娃娃护住净尘与张鹏。
王婵突破包围笑道:“天主教的驱魔师啊,作为九州板块以外最大的教派,驱魔手段的确有一手。只是你们的驱魔都是以祈祷开始,时间太长了。”
“只是西方的驱魔师出行不都是带着骑士吗?你没有?那你逞能作甚?”
张鹏想要反驳,但无奈伤势过重,只能恨恨地看着她。
说完,她又凝视着胡诚昊说:“老师竟没有杀了你,不过今天还是我更胜一筹。”
阴如霜脸色极其难看,身上寿衣化作血红之色,手中绣花针开始染上血色,竟直接在双手处形成两道血色匹练缠向王婵。
王婵直接往后退去,讽刺着看着她,直接化作一道虚影消失。
阴如霜显然极端不甘,血色匹练缠着两棵老树,直接将其吸干从地下拔出。
净尘撑起身,看向王婵消失的地方说:“先回诡灵司吧,既然确定了王婵的身份就一定可以查出线索。”
胡诚昊操控纸人扶着张鹏与净尘,自己背着陈灵,与阴如霜等人走入车中。
车上因为有三名伤员显得分外寂静,只有净尘在与孟乔上报情况,而胡诚昊则使用纸人吸收着陈灵伤口中的尚存的邪气。
抵达诡灵司后已经入夜了,陈灵和净尘被医家的人带走疗伤,阴如霜则与二人一起去会议室。
会议室中,孟乔担忧地看着受伤的张鹏说:“你还是去治疗吧,免得落下病根。”
张鹏摇摇头说:“我的伤势比较轻,无碍,而且诚昊不清楚情况,裁缝来的也比较晚。”
“我们抵达村子的时候,胡诚昊先被拉入了幻境,而王婵正在进行某种仪式,但是我们到的时候,仪式已经接近尾声,所以我们来不及阻止,之后王婵与我们交手,她的手段很古怪,与净尘同为佛门手段,但却透着一种古怪,不过能确定,的确是生寂教的人。”
这时阴如霜开口:“她使用的是梵经邪唱,乃是生寂教的招牌手段,而且道行不浅,我到时,那名道士已经是强弩之末,和尚也旧伤复发,我与她交手时,发现她身上有着护法神的力量,应是罗刹或者夜叉,恐怕是中层的高手了。”
孟乔有些吃惊地说:“护法神?神灵怎么会赐予力量给生寂教的人。”
阴如霜冷笑一声:“孤陋寡闻,生寂教又不是什么邪教,只是偏激了一点罢了,不过这次竟然敢对我们九部动手,看来是话腻了。”
胡诚昊见状也说了自己经历的幻境,只是隐去了自己的破除幻境的一段。
孟乔取出一份资料递给阴如霜说:“裁缝,这是从总部调来的生寂教资料,你可以看看。”
接下来,三人离开会议室休息,等待其它线索。
阴如霜与胡诚昊在一间房间休息,胡诚昊很好奇那支通幽笔的来历,于是问道:“阴如霜,那支毛笔是?”
阴如霜取出自己之前对敌所用的绣花针说:“通幽笔是扎纸匠一脉的信物,也是一脉相承的法器,正如我这绣花针,共十二根,名断魄针,是我裁缝一脉的法器,我的九色寿衣正是用此缝制。”
“上一任扎纸匠与我师父是挚交,他失踪后师父遍寻大江南北,只寻到了此物,之前颜大姐告知我扎纸匠有了传人,于是我便来归还此物,但刚见时你尚为阴将,恐怕掌控不住,所以便没有告知。”
胡诚昊拱手道谢说:“多谢了。”
“不过我想知道以往的扎纸匠是怎么修行的,似乎有不少术法都是……”
胡诚昊说到最后有些不知怎么形容。
但阴如霜却明白他想说什么:“阴司九部中的民间四部向来不遵礼法,无拘无束,从不以善人自居,你如今成为官方顾问,自然受限颇多,不过也不是没有优势,他们会给你需要的。”
胡诚昊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
阴如霜笑道:“作为阴司九部唯一加入官方的人,若诡灵司想在这天地元气日渐复苏,应对怪力乱神之事日渐频繁的局面,旁门左道是必须拉垅的,所以你可是一个香饽饽。”
次日清晨,胡诚昊从修炼中醒来,看见阴如霜已经离开了,听了昨晚的话,他仔细思考了一下,打算去找孟乔打听材料的事情,毕竟若是材料好的话,他甚至可以做出厉鬼境的纸人。
胡诚昊在去找孟乔的时候,看见有一名中年男子走进了她的办公室,于是就打算坐在外面等他们谈完再进去,毕竟对方是文职的部长,还是有公务要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