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加德拉的叛乱(中篇)
凯瑟琳踉踉跄跄地到了达里亚城,由于天色已晚,守门的士兵看见一个满身是伤,血迹斑斑的女人,就上前询问:
“你是谁。”
此刻的凯瑟琳已经精疲力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金黄色的头发乱作一团,满身都是血,视力渐渐模糊,晕倒在了地上。
那守卫上前一看,大惊失色,
“是小姐,快通知伯爵大人。”
…………
昏暗中,微弱的烛光,虚弱的凯瑟琳微微睁开眼睛,慢慢地看向四周,他母亲已经守在她的床边,等候她醒来。
她母亲看见她醒了,就派人去通知伯爵大人,泪眼婆娑,上前紧握着凯瑟琳的手说着:“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凯瑟琳慢慢地坐了起来,握着她母亲的手说着:
“母亲,我没事,我要见父亲大人,我有事跟他说。”
听见女儿已经醒了,弗兰西斯伯爵立刻赶了过来,询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大人,我收到了你的信说母亲大人病重,所以我就急忙赶回达里亚,但在半路上被人埋伏了。”
“我没有写信啊,你母亲也挺好的啊,这是怎么回事。”伯爵疑惑着想着。
“不对!”伯爵想着事情前后,对凯瑟琳说:
“如今大部队已经出征,王宫就只剩下你掌握着禁卫军,他们为什么要杀你,难道……”
“有人想控制王宫??”他们父女几乎同时说了出来。
“是谁???”他们又同时想到了同一个人,又同时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蒙德!!!”
这时突然有守卫前来报告,:
“报告伯爵大人,据探子回来报告从西面一百里发现有零散的队伍在迅速向着达里亚边境行军,很奇怪他们都是分散在行动,一批一批的,而且根据他们的行踪像是受过训练的军队。”
“知道了,继续盯着。”伯爵回复来人,那守卫退了出去,
伯爵此时心里想着,不由自主地说道:“西面是赫姆斯的军队怎么会来到达里亚的边境,他们不应该镇守在西面吗?”
凯瑟琳一听,仿佛明白了,就对伯爵说:
“他们的目的不是达里亚,他们是想着分批进入拉德纬,在拉德纬集结,目标正是王宫!”
伯爵也明白了,恼怒地说着:
“好啊!这群家伙是公然造反来着。”
“我们必须立刻去阻止赫姆斯的军队前去王宫。”凯瑟琳说着就立刻更换了战衣,对着他父亲弗兰西斯伯爵说:
“把达里亚的兵权给我,另外你去想办法通知凯文王子,让他小心。”
“可你的伤还没好了。”伯爵还是挺担心他女儿的,
“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现在可是加德拉生死存亡的瞬间,顾不得那么多了。”说着就要离开,但又转过身来对她母亲说:
“母亲,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为我担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她母亲听了又无可奈何她,只得目送她离开。
凯瑟琳拿了他父亲弗兰西斯伯爵的印章戒指,就直接去了达里亚的军营,半路上她似乎想起来什么,于是对一个下属说着:
“你,立刻悄悄地去拉德纬,到二大街东转角处的一个客栈,找一个叫拓哲的年轻人,让他立刻想办法通知禁卫军的百夫长安德里,让安德里保卫好王宫,并让安德里通知凯文王子,说小心蒙德叛乱。”那士兵领了命就立刻去了拉德纬。
凯瑟琳到了军营,众将士看见她来了,就呼喊着:
“小姐又回来了啊!”“大家欢迎!”众将士就都拍手欢迎,大家对她是多么熟悉,凯瑟琳曾经和这里的将士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她也是从这里出去到王宫履职的。
凯瑟琳一边走一边跟着这些熟人打着招呼,这时从军营里走出来一个男人,这男人现在正是达里亚城军队的指挥官,沃德。
沃德从小与凯瑟琳青梅竹马,自从凯瑟琳去了王宫履职,他们俩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此时两人又再次见面彼此倍感亲切。两人相互拥抱,沃德更是兴奋至极,因为他从小就爱慕着凯瑟琳,伯爵大人其实也同意他们的事,只是后来凯瑟琳去了王宫,一直没有机会谈婚姻的事。
凯瑟琳把弗兰西斯伯爵的印章戒指给了沃德看,并开玩笑说着:
“这回你该听我领导了。”沃德心里激动的像个小孩子,也开玩笑回答着:
“遵命,凯瑟琳大人。”他们彼此又相互拥抱开心大笑着。
拥抱过后,凯瑟琳对沃德严肃地说:
“好了,该谈正事了。”于是沃德叫着几个军官和凯瑟琳一起进了军营大帐。
凯瑟琳铺开地图,指着上面说着:
“赫姆斯叛军已经一批一批分散着要从达里亚边境集结去王宫,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一听叛军,众人都紧张了起来,
“叛军?”沃德惊讶地看着凯瑟琳,
“前几日倒是探子经常回报说有零零散散的小部队人马向着达里亚边境奔来,看着行动的痕迹像是军队,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就让前哨先盯着。”沃德分析着前几日的军报又说着
“你刚才说什么,赫姆斯叛变了?”
“是的,他叛变了,准备集结军队控制王宫,确切的说应该是蒙德王子叛变了。”
众军官将士一听,傻了眼了,惊讶地目瞪口呆,其中一个人说:
“如果是这样,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去拦截赫姆斯的军队?”
“是的,我们必须在他们进入拉德纬之前把他们截下,阻止他们进入王宫。”
凯瑟琳这样一说,众人倒兴奋了起来,因为好久没打过大仗了,手里心里痒的很。
接着凯瑟琳下了命令,:
“沃德你带军队负责正面拦截,我带一队人马负责找到赫姆斯的位置,我要跟他谈谈。”
沃德一听到这,就有点担心凯瑟琳的安危了,急忙地说:
“还是让我带人去跟他谈谈吧。”
凯瑟琳笑着说道:
“听从指挥。”因为她知道沃德这么一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怎么谈的好,别到时火气一上来没打起来就不错了。
沃德听完无奈的点点头,“是,凯瑟琳大人。”并安排身边的人一定要保护凯瑟琳。
这边王宫门口,来了几队人马,领队的是多希克,安德里命人上前拦住他们,他自己去报信与国王陛下和凯文王子。
于是两班人看着就要打起来了,突然,蒙德出来了,对着那些守卫说:
“你们干什么?赶紧把武器放下来,我们是受了国王陛下的命令,前来守卫王宫的。”
“我们没有收到命令啊。”那些守卫王宫的士兵就彼此对看,一时之间搞不清楚什么状况,蒙德又继续说道:
“凯瑟琳不在,你们想违抗命令吗?”
那些守卫听了,还是有点疑惑,大家相互望着,其中有一个白夫长站出来说:
“我们只接受凯瑟琳的命令。”
突然蒙德抽出剑向着那个百夫长肚腹上就是一剑,那百夫长看着蒙德,应声倒了下去,其他的士兵当场目瞪口呆,多希克上来声色严厉地说道:
“都立刻放下武器,否则下场也是跟他一样。”
其他人都慌了,不敢对抗了,有一个士兵放下了武器,其他人看着也都慢慢地放下手里了武器,蒙德立刻带人进了王宫。
安德里冲向了国王的议事厅,国王正和巴里与凯文商量事情,安德里没有通报,直接就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
“蒙德王子叛变了,他带着多希克还有很多武士朝这里闯进来了。”
国王他们一听,当场有点懵,一时手足无措,凯文立刻对他父亲说:
“父亲,赶紧离开这里,我们掩护你。”
国王惊慌地站了起来,然后又无力地坐了下去,冷静地说着:
“安德里你带着凯文和巴里从后面暗道里离开,蒙德不知道这条暗道。”国王说完把象征着国家权利的印章戒指从手上颤抖地剥落下来,放在凯文的手里,对他说:
“别怕孩子,把这个收好,赶紧离开,我来挡住他们,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他们找不到我会疯狂搜寻的,快走。”
凯文听了泪眼汪汪地流了下来,喊着:
“父亲!”
但时间已经不多了,巴里和安德里拉着他,打开了隔壁房间,里面有一个暗格机关,机关打开了,他们拉着凯文从暗道里逃走了。
蒙德已经穿过大堂,进了后面议事厅,国王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蒙德若无其事地说:
“我儿蒙德,你带这么多人来这里做什么呢?”
蒙德上前看着国王,他心里已经下了狠心了,不成功便成仁,他对他父亲说着:
“父亲啊,我来是要替你分担一些辛苦的事,怕你太操劳了。”
“哈哈哈,好好好,我的儿啊,长大了,知道替我分担国事了,哈哈哈,为父感到欣慰。”国王听了蒙德的话,心里大笑。
这时王后洛林和萨拉王妃也出来了,王后已经听说了前面议事厅发生的事,她看着蒙德说着:
“何必这么心急呢?陛下再怎么说也是你父亲啊,你要什么尽管拿去,可不要伤了你父亲的性命。”王后洛林并不是蒙德的亲生母亲,而是凯文的亲生母亲。
国王听了又哈哈哈大笑,“说什么呢?我也老了,这条老命也做不了什么了,我可不想让别人笑话,说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哈哈哈。”
突然从后面跑出来一个女人,对着蒙德失声力竭的喊着:
“哥啊!你干嘛呢?快把剑放下来。”她就是蒙德的亲妹妹,吕蓓卡公主,她上前去抢着蒙德手里的剑,想让他放下剑,蒙德不肯,两人在争执中,蒙德推了一把吕蓓卡,“让开!”
但吕蓓卡并没有放手,被蒙德推了以后,她拉着蒙德的手不肯放,又被蒙德拽了回来,但那剑却刺入了公主吕蓓卡的肚腹之中。
蒙德看着倒下去的妹妹,两眼发红,眼泪不觉地掉了下来,嘴里喊着妹妹的名字:
“吕蓓卡!”
“哥啊,你……不要这样啊……快向父亲……认错……”吕蓓卡捂着肚子,已经说不出来话来,鲜血从她肚子里直流到了地板上。
蒙德抱着他妹妹嘶声力竭的哭喊着,
“不要啊,吕蓓卡,不要离开我啊!吕蓓卡!”他就这一个亲妹妹,从小就疼爱有加,此刻他内心是悲痛欲绝,在议事厅里嚎啕大哭。
多希克眼看事情已经越发不可收拾了,就赶紧吩咐手下的人说:
“把国王陛下和王后王妃请到庄园里,任何人不得进出。”
后面的人领了命,就上前要把国王押走,国王挣扎了出来,走到多希克面前,怒目注视着他,缓缓说着:
“我自己会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国王密勒简直不敢相信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头晕脑胀,他一头栽在了地上,头被地板磕破,鲜血直流,众人看到这一场景无不目瞪口呆,王后大喊着过来,抱着国王说:
“陛下你怎么了,陛下!”王后泪眼婆娑的哭喊着,
“快把国王陛下抬到庄园里,让医生来。”多希克命令着手下,赶紧将国王抬走,此刻他心慌意乱,整个人都不那么镇定了。
蒙德看着被抬走和押走的国王和王后,又看着死在自己怀中的妹妹,眼神迷离,心乱如麻。
突然他发现一双冷峻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那就是王妃萨拉,他的妻子,他转过头也看着自己的妻子,他们四目对视,王妃眼看着自己的丈夫竟然作出这样的事,她简直不敢相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蒙德似乎不敢再看着自己的妻子,低着头没说一句话。
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他内心又后悔又自责,悲痛欲绝中。突然他狠下了心,内心平静了下来,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可退,权利的欲望如魔鬼般蒙蔽了他内心仅存的一点良知。他缓缓地走向了国王的宝座,慢慢地坐了上去,似乎此刻他已经就是国王了,他体会到了国王权利的美好,他慢慢感受着,内心如滔滔江水滚动翻腾着,一发不可收拾。欲望的野兽仿佛要从他里头狂奔出来,他慢慢地抚摸着宝座,慢慢地感受着,他无法自拔,竟然情不自禁地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