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弄的
场景还是将军府书房,但气氛似乎有些焦灼。
秦彻应该十五六岁了,此时手上攥着一张字条,眉头紧皱。
一名下属在一旁站立不安。
秦彻:“义父说的,要让悠悠同大皇子大婚,此事为真?”
下属答道:“将军亲笔,消息为真。”
秦彻扯出一抹笑,把揉成一团的纸丢进火炉中,灰飞烟灭。
一切尽在不言中。
隔日宫中太监便前来宣告圣旨,目前只是秦悠与大皇子订婚,还没有确切的时间大婚。
太监:“陛下觉着秦大小姐尚未及笄,待到秦大小姐及笄那日,便应该是大婚当日。”
秦悠恍恍惚惚的,没有反应过来,接过圣旨的时候,觉得不太真实。
秦彻的脸倒是黑成锅底,气压极低,但碍着身份高低,不敢造次。
很明显这皇帝是想为他的大儿子铺路,将军府就这么一个独女,大将军又手握重权,待到秦悠嫁过去,大皇子无疑是多了一份很大的势力。
我见秦彻,便知道他要下一盘棋,要搞什么大事情。
只是这还不足以让他黑化,那会是遇到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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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这次居然这么快,那恐怕后面的故事线就是最重要的一环。
我还躺在秦彻书房的小榻上,房中点了檀香,没有了那一股血腥味。
正当我想起身回自己房时,秦彻开门进来。
秦彻:“醒了?”
我见他手上端着东西,问:“这是什么?”
秦彻:“我做的桃羹,阿己尝尝。”
他替我舀了一勺,还贴心地帮我吹凉一点,才递到我嘴前,尝了一口,还不错。
我:“好吃。”
秦彻:“阿己觉得好吃,那我以后都给你做。”
我笑道:“好。”
心中难免有些疑惑,眼前人温温柔柔,已与我第一次见的他大为不同,若他以前是被心病影响,那眼下,就是他原本的性子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我的伤势也没有很严重,第二日就正常上早朝了,倒是秦彻一直说,再休息一天更好。
我婉拒:“陛下昨日好心探视,也并不是什么大伤,我没有那么娇弱。”
秦彻见我坚持也没有再继续说。
朝堂上,众官员的眼神有探寻,也有其他意味,我皱了皱眉,怎么不知这群官员八卦心比我还强呢?
遇到了丞相大人,大人说道:“昨日甚是担忧,却被一些事误了时辰,想着你受伤,休息得也早,便未去将军府上看望。”
我道:“大人不必挂念,瞧我现在不也活蹦乱跳的吗?”
丞相大人甚是心疼:“也不知哪来的奸细,竟把将军同你一块伤着了。”
府上对外宣称的是将军府进了一个奸细,伤到了我,而秦彻因为护着我,也不小心负伤,但好在奸细被秦彻一剑封喉。
此消息一出,引起一些哗然,坊间传言这个传这个,那个传那个,倒也没有一个猜出居然是这个原因。
此时“奸细”秦彻表示无话可说。能伤着秦彻的人没有几个,但若是加个“拖油瓶”的我,那事情便合情合理了。
试问这绝妙的借口谁想出来的,没错,就是本小姐。秦彻一开始还不乐意,我寻思他应该是觉得有损他百战百胜的威望,但耐不住我一直磨,便有了这个宣告。
我道:“小伤小伤,大人不必忧心。”
丞相大人靠得我极近,她似乎感觉不对,揪着我的衣领问道:“你这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我:“……?”我遮这么严实了,怎么还能看到?
正当我在疯狂找借口时,秦彻来一句:“本将弄的。”
我:“?”你过来瞎凑什么热闹?你弄的你很了不起吗?
丞相大人惊讶于他的理直气壮,反应过来又似乎被气到了:“你、你、你们两个,这简直就是伤风败俗,不可理喻!”
说罢,丞相大人生气地走到一边。
我还是第一次见大人如此生气,始作俑者还在身旁状若无事,想开口解释,凌衡渊又从另一头出来,开始准备早朝了。
只能等下朝之后解释了。
却不曾想,下朝时我又被凌衡渊叫了过去。
我见丞相大人没有回头的背影,欲哭无泪,始作俑者还在旁边站着,无辜地看着我。
我扶额:“阿彻你先回。”
秦彻:“那我在宫门口等阿己。”
随他去了,也拗不过他。
来到勤政殿,凌衡渊案桌上又多了许多奏折。
我请安:“见过陛下。”
凌衡渊没抬头,嗯了一声。
我便站在一旁,等他批完他的奏折。
他批完一份,抬起头来,说道:“这一日未上朝,竟有如此多的弹劾。”
我问:“弹劾何人?”
凌衡渊瞥了我一眼:“弹劾朕,朕真想削了他们的脑袋。”
我:“……他们也是为着南阳着想,陛下为国事尽心竭力,大人们都是清楚的。”
凌衡渊:“你这么一说,朕倒是不想削脑袋了。”
我欣慰一笑。
凌衡渊:“朕这么听信你的谗言,是不是太纵着你了,要不把你砍了?”
我:???
我:“陛下明鉴,微臣说的是谏言!只是忠言逆耳呀陛下。”
凌衡渊:“好了,朕只是说笑罢了。今日的册子放在那了,你自己取吧。”
我连忙取了册子就走,这凌衡渊动不动就削人脑袋的爱好能不能改一改呀。
走到宫门口,却瞧见了秦彻和丞相大人,也不知在聊什么,两人火药味十足,见我出来,就都闭嘴不谈。
我心下腹诽:你俩聊的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不过丞相大人也在,倒也省去了我去丞相府找她的步伐。
我道:“大人,我脖子上的那个……”
丞相大人打断我:“不必解释,若你俩真的有情,本相又怎么可能阻拦?”
我:?
我急道:“其实我想说的是……”
秦彻又打断我:“那秦彻在此感谢大人的成人之美。”
丞相大人没管我的挣扎,听完秦彻说的话便自顾自的走了。
我挣脱开秦彻的禁锢,怒目而视:“你怎能这样说?这样不就让大家误解吗?”
秦彻:“那样更好。”
见秦彻一脸无所谓还乐在其中的样子,我真的想给他一拳。
系统也没说你这人是这样蛮横不讲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