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偏执的温柔
第二天我被召进宫里,倒也不必这么快就进发了。今日凌衡渊的心情说好也不好,说不好吧看起来也挺好的。
有可能是因为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迷惑我的双眼。
我坐在一旁,有点受宠若惊,毕竟前几次来都是跪着,哪有现在的待遇。
凌衡渊还在处理一些事情,我坐在这悄悄地看他,不得不说,真的很养眼。
他今日没有穿繁琐的黄袍,而是一件玄色的长袍,头发也是简单地拿着一只黑玉簪束着,专注地执笔写着,连一向凌厉的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
不得不哭一下,系统这一点还是够兄弟,攻略的全是帅哥。
『(ˉ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过于炽热,凌衡渊看了我一眼,我连忙眼神躲避。
凌衡渊:“想看就看,躲躲藏藏又丢了面子。”
我:“?”
哈?你让我看就看,那我岂不是更没有面子。
于是我把头撇到另一边,这皇宫的茶水可真茶水,就是和外面的不一样。
就在我欣赏茶叶的起伏,水中映下另外一人的倒影。
我一惊,是凌衡渊走到了我身边。
凌衡渊:“一杯茶水也能看得这么津津有味?”
我连忙跪下:“陛下,是草民御前失仪。”
凌衡渊语气很平淡地说:“不必如此怕朕,朕今日心情不错,不想杀你,起来吧。”
我:“谢陛下。”
凌衡渊又开始把玩他的那把匕首,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看起来有些旧了:“今日丞相提议给你安个闲职,你认为如何?”
我连忙说道:“大人真是高看草民,草民自知能力不够,入朝当官真真是折煞草民。”
凌衡渊:“也不必如此自谦,丞相这么说也自有她的道理,但朝上确实有些许反对的声音。”
我反应过来,凌衡渊对我入朝为官并不反对,今日应该是与我商议如何抹去那些反对的声音,能正当地进入朝堂。
看着凌衡渊那深不可测的神情,又有点怀疑。
我道:“草民全凭陛下差遣。”
凌衡渊:“你果真识趣,南阳入朝为官都得经过重重考试,那你便也不能例外。过几日内阁长老会同朕一块考你,那打明日起,你便来勤政殿学些东西,到那日便可直接应对一番,不会太过丢脸。”
我震惊,考试?这难道不会要我半条命吗?还是凌衡渊亲自指导,就按我的水准,恐怕不是被我语出惊人给吓死,就是被我的狂言诳语给气死。
姐的小命要不保啊……
凌衡渊见我久久未说话,皱眉道:“你不愿?”
我连忙:“不不不,这简直就是草民三生有幸,能得陛下亲自教导,草民真是……真是泪流满面。”
其实是欲哭无泪。
凌衡渊见我的表情,笑道:“这事确实不由你,有个小职朕思来想去一直没有人选,眼下看来你倒也还行。”
嗯?我居然有了利用价值?
见我来劲,凌衡渊毫不留情地补一刀:“毕竟你更好拿捏。”
我:“……”对傻子倒也不需要这么直言直语。
『滴!接收到凌衡渊支线任务:顺利入朝为官!请宿主加油!届时会有大礼包发放!』
听到了系统提示音,我连忙道:“能得陛下青睐那也是草民的本事。”
凌衡渊对我的拍马屁已经无感:“退下吧,朕乏了。”
他摆摆手,我便下去了。
出勤政殿的那一刻,我感慨万分,这恐怕是我和凌衡渊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聊天。
回府同秦彻讲这件事的时候,秦彻没有多余的表情,虽说他是个武将,但文官之事他也了解不少。
秦彻:“你看着很紧张?”
我点头:“怕说错话,怕丢将军的脸。”
秦彻撇了我一眼。
我立马改口:“是阿彻……”
秦彻满意了,继续道:“有圣上在旁,他们倒也不会为难你,圣上想安排人,一直都是随心所欲,从未如此。除了选官考,倒也未曾有让圣上单独出题考人的先例,重视之意,人尽皆知。”
一听秦彻所说,我更加惶惶不安。
我这不就是典型的出头鸟吗?
秦彻又说:“若是担心后者,不必忧心。以镇国大将军的表妹身份入朝为官,也无人会低看你。”
我抿唇不说话。
秦彻:“阿己,将军府的名声不需你来维持,你也不必担心会丢府上的脸面,将军府是不会让一个弱女子扛起大任的。”
我看着秦彻,他确实是偏执的性格,连温柔都是偏执的。
秦彻自顾自说:“刚刚我回府路过卖糖葫芦的那个大伯,想着你爱吃,便买了一串。”
他说完后从身后拿出一串糖葫芦,晶莹剔透。
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拒绝了:“阿彻,我最近不喜吃糖葫芦,有点腻了。”
秦彻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
我同他对视,语气中是我自己也未察觉到的倔强:“我其实,更喜欢吃桃羹,等哪日我学艺有成,便给阿彻做吧。”
秦彻面无表情,手上紧紧握着那串糖葫芦,下一秒却狠狠把它扔在地上,转身留下一句:“不必。”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叹了一口气,懊恼自己在倔什么。
今日是前往勤政殿学习的第一天。
感觉很虚幻。
我是什么角呀,我有什么本事去勤政殿让南阳皇亲自教我呀?想想就很荒谬,但又是现实发生的,莫名的又有些激动。
给看门大哥看了我的令牌,便放我进去,还有宫女专门为我带路。
其实我来过这么多次了,这个路线我也很熟了。
轻车熟路地来到勤政殿,惊讶地发现居然多了一张小桌。
给我的?
凌衡渊这么好心?
殿内此时没人,凌衡渊应该还在上早朝,我便乖乖地站在旁边,遵循三不原则,不随便乱坐,不随便乱动,不随便乱看。
保住小命,主要任务。
可能是我站得格外的笔直,殿外的一个小太监看不下去了,前来告知我:“圣上吩咐过,陈姑娘可入座。”
我:“公公不必了,见圣上乃是草民的幸事,自然是站着更为恭敬。”
小太监拗不过我,便退下了。
等了许久,我脚都站麻了,凌衡渊才下朝。
不得不说凌衡渊脾气虽然差点,敬业还是蛮敬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