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越界
张林阳张了张嘴，想想好像……也没法反驳。
“行行行，你们三人行。”
林初月觉得他说得不对，她又不和旁边这俩人一起，应该是舒忆和顾衍周两人成双。但碍于他俩还处于朦朦胧胧不可言说的阶段，她也就把这话咽了回去。
礼仪队的同学需要提前到场，下午放学林初月就和向欢欢一起走了。
顾衍周看今天下午舒忆一个人吃饭，本来想找个借口和她一起去的，但是还没想好说什么就被张林阳以训练为由拉走了。
“衍哥，马上就比赛了，你看隔壁球队，天天晚上加训，我们也要紧张起来！”
顾衍周：……
不过说归说，大家在训练的时候还是挺认真的。虽然顾衍周加入球队的最初目的只是想看看这个陈祁到底想干什么，但训练的时候也不能敷衍，毕竟当初是他自己加入人家的。
陈祁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只觉得这顾衍周还挺有原则的，一点都不像顾家人。
是从小“遗失在外”的原因吗？不，绝对不是。
陈祁只觉得好笑，谁都看得出来，“遗失在外”只是一个幌子罢了。不过顾家也真是有本事，竟没有一则新闻牵扯到陈音，甚至是小道消息也没有。
当然，他明面上并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感情，所以两人在球队中也没有产生什么矛盾，没有人看出来他们的不对付。
下午其实没多少时间，几人也就练了一会而已，顾衍周走向田径场，寻找舒忆的身影。
操场上已经有老师到了，她让到的同学先按每个班级平时做操领头的位置站好，拿好班旗。
班旗？顾衍周没听舒忆说要拿班旗，估计是高老师又忘记了。
他正要回班，远远地就望见舒忆扛着旗子来了，旁边还跟着……陈祁。
他也拿着旗子。
舒忆抬眼也看见他了，还没等他走过去，她就风风火火地扛着旗子跑过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班旗，和她对上目光后又带着询问的眼神看了眼陈祁。
舒忆竟然读懂他的意思了，解释着：“老高不靠谱，没告诉我要拿班旗，是陈同学他看见我们班旗子还放在后门口，正巧他也被派来田径场了，就帮忙拿过来了。”
“哈哈，举手之劳而已。”陈祁温和有礼，“要开始排练了，快站好吧。”
二十五班和一班是站在一起的，除了陈祁，他们班来的女同学是向笑笑。
向笑笑和向欢欢是双胞胎，但两人长得并不是很像，据向欢欢说，这是因为她俩属于异卵双胞胎。与向欢欢的清纯长相不同，向笑笑看起来比较高冷，眉眼间有一股英气，和她的名字倒是形成了较大的反差。
舒忆和她不算熟，但也认识，两人互相招招手，也算打了招呼。
整个排练的过程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男生扛旗子，女生拿班牌。
班牌是现场发的，做工很精致，像新的一样，当然了，这其实已经买很久了，但是不到重大场合，学校本着节约的原则不轻易动用这定制的班牌。
整个走位和运动会入场有了些许变化，毕竟足球赛的主场不是学生，是老师。
学生是观众。领导要求大家走到各自班级划分好的观看席时要整齐有序，听说这次不止是校内人员参与，还有其他学校的来进行参观，记者也要来采访报道。
走到观众席之前有一些常规流程，到这都还挺正常的，就是后面有一项是放校歌，然后男生们需要扛旗子……绕着跑道内侧跑圈？
这都不算什么，舒忆还能忍住不笑。
关键跑完以后他们还要站到前面一点，挥舞班旗。
不止学生挥舞，还有年级主任也要拿着年级的旗子摇。一班的位置在正中间，舒忆感觉自己处于第一现场。
王主任身材较胖，长得也矮，摇起来也费力，像是牛蛙一样，滑稽感油然而生。
平时王铁碗喜欢板着一张黑脸，对学生使用了很多侮辱性词汇，舒忆看到他这种样子，真的很难忍住不笑。
之后又安排了各班级到观众席的走位，排练也差不多结束了，顾衍周陪着舒忆去器材室还牌子。
还的时候人比较多，舒忆不想和别人挤，两人就在外面不远处站着等了一会。
舒忆看着顾衍周像拿大刀似的竖着旗子，回想刚才他举着旗子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顾衍周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其实顾衍周当时的样子还挺潇洒的，但是她脑袋里的画面总是一群人因为卡不上音乐节奏动作僵硬跟木偶似的。
她摇摇头，“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你们挺辛苦的。”罢了她还加一句，“真的。”
“……”
她嘴角快扬到头顶了。
顾衍周一时心生了一丝恶趣味，他故作生气地稍稍弯下腰与她平视。
“真的？”
舒忆：“是啊，怎……么了。”
她不笑了，不是吧，顾小甜今天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她该怎么哄啊，该怎么说他才不生气啊啊啊。
她心里都在打道歉的腹稿了，结果他突然嗤笑一声，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我。”
他力道不重，甚至只是碰到她的头发就离开了，但是舒忆感觉脑袋嗡嗡的，差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舒忆觉得自己有病，竟然觉得他刚才的笑声还……还挺性感的。
顾衍周直起身子，许是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做了什么，竟也有些不好意思，见器材室人少了许多，拿过她手中的牌子自己进去了。
舒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像在慢慢变烫。
她慢吞吞地把卫衣帽子戴上。
顾衍周出来看她的脑袋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还以为自己刚才的越界惹她不高兴了。
舒忆现在已经能通过他的眼神感知到他一部分想法了，就马上解释了一句，“我有点冷。我们快回教室吧。”
她以为顾衍周会相信的，但是她忘记了，今天室外温度19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