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离开尹家
夜深，园子里越来越重的不只是雾气，弋翰在自己小院客厅里打着电玩，童玩色彩在镜片斑斓，高大清瘦身子盘坐在地上，和他并排坐的是小粉丝趁某人不注意时塞给自己的乐高恐龙人仔，人仔面前放着另一只游戏手柄和儿童饮料，修长手指不断动作，通关再通关，镜片后的目光与屋外雾气相差无几。
园子东南方向，园子主人居住的宝意园，不美好的声音，此起彼伏。
无人靠近的角落，木门隔绝外界一切，她悄悄挪动身子，然后被粗壮手臂锁紧：“我好重啦～你好好睡嘛绘绘～”
李绘歪头侧脸贴着圆脑袋撒娇：“别动了老婆，就这样，想贴着你。”
“喂，那你收一下……怎么睡啦……”
“咳……正常男人都收不住哈。”粗粝手掌滑过嫩肤，在腋下一撑，把人提到面对面，看着完全没有攻击力的人，他脱口而出：“好像在做梦。”
“这里蛮适合做梦的，如果滨城会下雪，窗外一定很漂亮。”
“谁有空看窗外啊……”不知不觉中大手下滑，蜜桃不断变化形状，贴上薄唇厮磨，良久分开：“我们走吧，看样子是睡不了了。”
漂亮清澈的眉眼，什么时候看都有初见的怦然，她沉醉眸中星河：“绘绘。”
“嗯？”
“原来你像妈妈。”
李绘微笑。
“想她么？”她拥住宽大的肩膀，薄唇贴在下颚。
“想，可是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软手抚慰侧脸，他转头轻吻手心：“洗一下走了乖。”
“嗯。”应声一刻，整个人被抱起来，李绘撒上拖鞋，大步走进浴室，关上门，打开花洒，她小声道：“你的水温要高一点。”
李绘笑笑，给她受伤的左耳做好防水保护：“特有刑侦人的样子哈，小朋友。”
“嗯，嘻嘻～”像是得到褒奖，唇角弯的好看，李绘吞咽着贴上去，她圆眼转到一边思索下，然后揪住对方耳朵质问：“喂！你该不会有幻想和穿警服的女同志们怎么样吧！”
“哎！老婆！你怎么顶着这张脸，天天脑袋开车的……疼疼疼。”
“有我疼么！我刚疼死了！”
他毫无悔意笑的开心，抓住软手，带着游走自己身体，看愤怒猫态度软化，（省略不让写）：“宝宝，刚怎么那么半天不出来啊？（这有什么低俗的？上上章有写是在厕所里，一个人！半天不出来，审核员以为是什么东西没出来？别太离谱，_）生气了？”
“才……没有……”
“你很珍贵，我不要随便对你。”（省略不让写），在耳边解释。
蒸汽弥漫，花洒水声遮盖难自禁的声响，李绘像最高冷帅气的大狗狗突然尝到甜头，节制什么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花洒下适合她体温的温水温柔抚过年轻身体，没有终点没有尽头。
“李绘～”
“嗯？”
“李绘！”
一阵暖流释义呼喊原由，小猫咪藏在脖颈处咬住唇边小麦色肌肉，掩饰这不知所措的境况。
他笑笑吞咽着偏头在薄耳边低声：“怎么办？我还没……”
新一轮，齿痕陷入深了些，结束，软唇贴过柔软猫咪眉眼、鼻尖、薄唇、软脸，清理一番。
沐浴露、洗发水、牙膏……通通过期，凑合用，她倒也跟男孩子一样，对这些细节无所谓。
李绘坐在浴缸边，拍拍自己大腿。
“干嘛？”圆眼戒备看着食髓知味的人。
他笑一下清嗓子，从窗边拿起自己的剃须刀：“要不要？”
她点点头，抬腿轻踩在他结实大腿上，李绘握着脚踝一瞬间爆笑：“笑屁啊……”
“哇做梦都想不到要帮老婆刮腿毛，笑死了。”
“走开啦！我自己来……”说着就要抽出脚。
他紧紧握住：“我来我来，很高兴为您服务。”手背试一下有点扎手的毛刺，他又想笑，被冰山眼神瞪回去，老实刮完，放下腿，剃须刀伸向不该伸向的地方，冷漠声音响起。
“刮胳膊，乱动扇死你。”
“哎！是！”188警院一枝花，此刻弱小无助，唯媳妇儿命是从：“老婆，饿不饿？”
“饿，还渴。”
“那我们出去吃东西。”
“好～”
“想吃什么？”
“肠粉。”
“真好养活。”
“可不可以和我哥哥一起。”
“你哥哥？莫非您说的是姓尹名弋翰那位？”
“嗯不然呢？”
他放下剃须刀无语：“吃什么肠粉，吃猫。”
“哎！不一起不一起了嘛～”撒娇还没撒完，腿一软被他接住。
李绘笑到抽抽，揽着腰仔细看自己的小猫咪，看到她不好意思。
“诶～走不走啦～”伸下俩胳膊：“还要回家打下激光，不然马上就长出来了……”
他咧嘴贴着光洁后背偷乐：“走、走，吃了饭回家打啊，老公帮你。”
“嗯～李绘～这里没有你小时候的照片么？”
“没有，奖杯、照片什么的都被老头收走了，嗯……还有你的画。”
“我的画？哦，怕你早恋了？”
他苦笑下：“边走边说吧。”
重新冲洗，清理浴室，抱出浴室，掀开被子，她捂住脸：“这怎么办啊？不要让别人洗……”
于是床单和两人脏衣服打包，大提琴装箱，两个大人牵手离开。
也带走少年李绘。
上车，李绘靠过来，她脸一下烧起：“还害羞啊老婆。”
“没有啊……”
他突袭贴近，唇珠碰唇珠，感受到对方呼吸渐小，低声提醒：“老婆，可以呼吸。”
她松口气，薄唇微张然后被侵入，呼吸急促之时，只听咔哒，安全带扣上，顽童软唇离开。
她大窘，避开目光转头去看窗外风景，昨天杳无人烟的园子，这会儿却有三两陌生面孔在小路上行走，抓起李绘右手看表，此时凌晨三点半，配上不散迷雾，眼前景象诡谲荒诞：“李绘……”
李绘瞄一眼窗外，发动车子：“司香师。”
“什么？”
“点香的。”
“大半夜不睡觉。”
“跟我一样嘛……”揉揉圆脑袋，开出园子，没有任何人气的路，两边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小雨伴风，树干难以撼动，树叶拎在细枝头任风撕扯，开一点窗户缝，新鲜空气流出，尖尖唇角弯起，李绘也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