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修补月亮
言樂抬起脑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台灯下一肌肉发达，衣不着任何寸缕的手办拿支巧克力棒棒糖，将舔未舔，巧克力融化滴下来：“咳……会动么？”
“喂！他就是个手办！”
“我一说你就懂了……”
“我是三岁么？我……也看过很多教学片。”
“哇靠！你什么时候看的，跟谁！这这这东西谁买的！”
“你查去啊，反正连语音都可以查到，想知道什么自己去搞嘛。”
手办旁的白金镶钻手环被好好的放置在垫了丝绒的乐高收纳小盒子里。一抹玩味的笑容与台灯灯光一起消失。
翻身过去马上被细胳膊圈紧，他抚慰着兔子，走遍每一块滑腻嫩肤。初体验亲密关系人士鸡皮疙瘩都起来，不安轻唤着：“李绘～”
揉捏摁压中，感受到小猫咪的轻轻颤抖，他温柔安慰道：“不怕啊宝宝，说了不先上车的，不怕。”
变化之处隔着浴巾和小布料抵住极致柔软，箭在弦上，却至多就是如此，他克制着，额边汗水滴在身下人锁骨上。
黑暗中，猫咪圆眼爱意满满的望着他，他吞咽着喃喃道：“别这样看我，樂儿。”
她移开目光，在对方松口气时又看回来。
“坏蛋。”
揽住宽肩，贴紧自己，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细语轻声：“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自己来好不好？我想看看。”
李绘一整个吃惊：“哇，你成长的有点多。”
吻下棱角分明的脸，在耳边像哄小孩一样哄他：“把灯打开，我要看清楚。”
“猎物总是以猎人姿态出现，看见这个裸男我就该警惕的。”
“你想跑啊，晚了哦……快一点老公，你好棒，让我看看。”
李绘看着身下小猫咪惑人模样，忍笑严肃道：“言樂，我这积点数的，你这都是给自己未来埋雷。”
她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苦与难：“哇你叫我全名，好性感，为什么做什么都这么性感，你好棒老公。”
李绘心脏跳的站三米外都听得见，长长的狐狸眼像吃人一样冒着火：“我不一定能忍住。”
“要忍住哦，克制的男人才迷人嘛。”
少年眼中流露一丝委屈，胳膊撑起上身：“残忍，你就玩我，我去小房间睡。”
“不行，在这里，我要看。”
“呜……“金酸莓奖种子选手，警届最烂哭戏上演。
“哦……不哭宝贝～那姐姐给你讲故事，你不走好不好啊？”
李绘埋在她细长颈边，漂亮眉眼偷偷弯起，嗅着混合自己味道的椰子软香，哼哼唧唧答应她：“嗯。”
她揉揉大男孩的脑袋，吻下额头，软声讲晚安故事：“今天是几号啊绘绘？”
“10月21。”
“不对哦，你看看外面的天气。“
李绘真的转头去看拉上的窗帘，不解之际小猫咪继续娓娓道来。
“今天有点凉诶，一年尾声，到滨城的冬天啦～可是高三党好惨哦，平安夜还要上课，好可怜～你怎么不上课呢宝贝，你也是高三学生啊？”
“我……”他吞咽着：“我去见心爱的女孩儿了。”
“嗯～平安夜有带礼物么？”
“有。”
“是什么可以告诉我么？”
“一对袖扣。”
“嗯？什么袖扣？”
“以后再给你看。”
“好～那么你来到她的学校，怎么找到画室的啊？”
“问了路过的老师。”
“女老师么？”
“好像吧……”
“如果她在上课怎么办，画画时候大家不吵的。”
“所以我等到了课间休息。”
“你好好哦，小狐狸～”揉揉毛绒绒的脑袋，她仔细看少年的样子：“那……课间乱糟糟的，你这样……没有女孩子问你么？”
“我……没注意。”
“嘿嘿～好啦～虽然平安夜，但有梦想的人不眠不休不抱怨。你找到了她，她穿什么衣服？”
“校服，高三还老实穿校服的，那一层我就看见一个。”
“哈哈！漂亮么？”
“不管是17岁还是70岁，她永远是我心中最美最无可取代的唯一。”
言樂弯唇羞涩，一时语塞。
“咳，断更了……”
“啊～嗯然后画室里乱糟糟的，有学生在找老师改画，有人在看画的好的同学，想取取经，有人在画室跑酷，有人在吃东西补充能量，还有善于利用时间的人在背英语单词。你的女孩儿呢？她在干什么？”
李绘满眼温柔：“我的宝宝校服平整，黑色长发用铅笔挽成松松的发髻，正对静物坐人群中第一排，两腿夹着画板，左手拿着几根铅笔，右手拿着橡皮泥一样的东西，认真比对自己画与静物的差别。”
“叫她啊，她在等你。”
“她不喜欢我怎么办？”
“她喜欢你的，你是她生命中第三重要的人。”
“第三？第一是谁！”
“她妈妈。”
“哦……第二呢！”
“她自己啊。”
“哈哈！真的坏……”闹一闹他正色道：“我不敢……我怕她生气，怕她不再喜欢我，以前不这样的，真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畏首畏尾。”
白皙手掌轻抚宽厚结实的背肌：“好，你怕，那就叫其他人叫一下她。”
“嗯，随便抓了个男的叫她了。”
“然后这笨蛋对着画室大喊，莐彬涵！有人找你老婆！对不对？”
李绘心头郁结：“嗯。”
“长的就像犯罪分子的莐彬涵两手黑黢黢的跑出来，嘴一张，露出叛逆牙齿，眉毛轻挑开启斗鸡模式，他跑到17岁的李绘面前混不吝的问：谁找言樂。李绘杵在原地像是遭遇了17年最大的打击，在学校里吃的开，什么都做得好的人此刻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手里的袖扣和苹果很烫手吧？”
“嗯丢人，我像那个找上门的情夫一样，想一掌捏碎手里的东西。”
“彬彬也看出来了。”
“你叫他什么东西？言樂我吃了你啊！”
“乖不要动，气氛都破坏了，他让我这么叫的。”见李绘还要发作，软手下移拆开围在腰间的浴巾，轻捏结实的圆臀：“乖宝宝听故事啊。”
李绘喉结滑动心跳似鼓。
“你面前这个长得就不像好学生的主儿坏笑，他知道你对言樂好重要，你是让她开口说话的人。”
“什么？”
“他就讨厌你，想气走你，什么孩子的妈妈，孙子的奶奶乱说一通，17岁的你第一次喜欢人，一整颗心脏都交给对方，却被对方摔在地上，末了还要吐一口唾沫，你好难过，当下就啃了苹果，准备回去把袖扣扔火化炉里，从此以后封闭心门，不走心只走肾。”
李绘胳膊撑在她两边，陷入剧情笑的直抖。
“可是她也是第一次喜欢人啊，是非常、非常喜欢的那种，喜欢一个人就想保护他，怎么会让他伤心难过呢？言樂改好画，把画板立在静物桌子边，看了两眼满意的起身准备洗手，从一圈同学里绕出来，穿过莐彬涵讨厌的背影，她一眼就看见你，你们对视，你转身逃开。她很不解，胆小、天天想做透明人的言樂，这次鼓起勇气，拨开莐彬涵，上去追你，你腿好长，她小跑才能赶上，紧急时刻她是讲不出话的，所以开不了口叫你，幸好走廊里的同学多，你没能走太远。她拉住你的手，你很难过，即使这样也没有凶她，她笑了笑，拉着你穿越人群，走到走廊尽头，一层一层的往上走，终于到了没人的7层，那栋教学楼没有监控的。”
李绘吞咽着，贴上她的身体，目光灼灼看着小猫咪。
“就是这个眼神，你这样看着她，看她拿出钥匙，打开走廊尽头一间教室门，教室里有阿格里巴、伏尔泰、维纳斯、正方体、从高一到高三的石膏像都堆在这，因为不方便开窗户，阳光从玻璃窗晒进来，可以清晰看到金子一样的灰尘在光下飞舞。她拉着你进来，再反锁上门，她问你什么？”
“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
“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
“是。”
“为什么呢？”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你有男朋友了。”
“没有，我答应你了，怎么会再和别人在一起呢，没有的。”
“我……平安夜快乐，我想说这个。”
“平安夜快乐。”言樂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李绘，轻轻咬唇一言不发。
李绘吞咽着，目光赤诚又直白：“不好吧，这是学校……你还……才17岁……”
“我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带你来看看我们学校石膏像白不白。”道行尚浅的言樂同学，脸羞的通红，咬唇，胳膊格挡推李绘。
李绘低头忍笑：“白，好白。”身下人头转到一边，躲开他目光。
“我……樂儿。”
“嗯。”
“我喜欢你，比你想象的还要久，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她转过来，和长长的狐狸眼对视，李绘一笑，知道这是要确定的说辞，于是真挚诚恳道：“做我的爱人。”
不是女朋友，不是可以随口说出来的老婆，有些责任有些安心的称谓。
白天张牙舞爪的人，此时比小猫咪还软萌，软软的看着他，软软的微笑，然后手腕被扣上冰凉的触感。
李绘摩挲着纤细手腕上的白金手镯，仔细看她的点滴：“不会再让你拿下来了。”
“你再甩我，绝对不会让你找到我了。”
“谁敢甩小恶魔啊。”
“大恶魔呗……大坏蛋。“
窗帘没拉好，一丝月光从缝隙中偷跑出来，映在圆圆的瞳仁上，宽大手掌抚着青丝，他轻声道：“我现在要更坏一点了。”
薄唇微张，猫咪眼不安的转动。
李绘合眼笑笑，吻下额头，牵着软手来到不可控制之处带着她一点一点动作。月光下结实宽厚背肌不自主的上下运动，贴近又远离，白净的耳边是让人心跳狂乱的喘息。
良久，腿边一阵温热，她抱住宽大的肩背，贴上软唇厮磨，交换呼吸，分开后认真看彼此样子。
明明是二人世界，她却把音量压到最低，唯恐分贝稍大就被邻居听了去：“李绘～你想不想吃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