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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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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北酒酒局结束,前去签单,才发现项南风已经帮她签了。

    随着众人出门,许北酒表现的游刃有余。在她的计划里,她需要送各位金主上车,并目送离开,但一出门就看见了项南风的车,项南风在车里等她。

    许北酒自是明白,两拨人都已见面,再前后离开,会惹人非议,项南风考虑周到,她要是不上车,倒显得她没有分寸,不知好歹。

    许北酒跟众人道过别之后,直接进了项南风的车,项南风同她一起朝人挥了挥手,司机将车开出了酒店大门。

    车将众人甩在身后,估摸着没人看了,许北酒坐得离项南风远了一些。

    许北酒问“你那些叔叔伯伯对我还满意吗?”

    “说你太过嚣张。”确实嚣张,竟然用了“安分守己”这种词。项南风调整情绪回到包厢的时候只听到了一句“项南风这只金丝雀竟然会咬人了。”

    许北酒扭了扭脸,有点不屑,“呵,嚣张?项南风的未婚妻再嚣张他们能怎么着呢,忍着。”许北酒背后站的是项南风是向阳集团,只要有项南风在,她再嚣张也不会被人诟病,即使挑剔也只敢背了她说,这种背后议论实在无伤大雅。

    项南风嘴角起笑,许北酒倒是明白,可惜,即使明白,她还是将这些抛了去,一个月之后,许北酒的路如何凶险艰难,已经可以窥见。

    许北酒、项南风都喝了酒,两个人带着情绪,这么几句之后陷入沉默,谁都不肯再开口。许北酒昏昏睡去,本还离得项南风较远,等睡着了却自动挨了过去。

    许北酒手缠着项南风的胳膊,跟抱着个什么物件似的,头靠在他的肩上。项南风低头看了看她,脸色红润,有点微烫,应该是喝了不少。

    许北酒不胜酒力,以前基本不喝。被这么一抱,项南风心里又起了波澜,这让项南风想起两人恋爱时的光景。

    恋爱时,许北酒热烈,总是趁家里人不注意,半夜偷偷溜进他的房里。她跟个小冬瓜似的,咕哩咕噜地爬到他的床上,滚进他的怀里,然后缠他。项南风爱极了这样热烈的许北酒,她的眼里全是他,看不进任何人去。

    许北酒是出了名的漂亮,学校里的校花,项南风在临去留学之前特意开了最好的车去学校找她,他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许北酒的男朋友如此优秀,除了他谁都配不上她。

    看到项南风站在车前等她,许北酒也不避讳,奔跑着扑进他的怀里。项南风问她想要吃什么,许北酒在他耳边轻声说想吃哥哥。

    一句话惹得项南风周身血液沸腾,问她带没带身份证,许北酒却故作不知,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又是惹了项南风急躁。但那日许北酒确实没带身份证,最终项南风也只是在车里吻了吻她。

    同样是车里,现在也在车里,但是项南风不能吻她了。

    项南风捏了许北酒的手,不断揉搓,没一会儿困意上来,人也睡了过去。等到车停在许北酒房子的巷子口,项南风也已经睡得沉了。司机看着两人也没有叫,感觉此时靠在一起睡着的他们像极了两个努力拼搏同甘共苦的小夫妻。

    车停了一会儿,项南风醒了,看着冒出矮墙的绣球花发呆。许北酒不要他了,明年四月他不能来看紫藤花了。

    “南风,要不要送酒酒进去?”

    司机轻声问,项南风摇了摇头,说“你去找个酒店休息吧,我在这里陪她。”算是还她今晚叫那声“老公”的人情。

    司机有点不明白,项南风淡淡一笑,无论是送许北酒进去还是带许北酒去酒店,明天酒醒,许北酒的巴掌肯定会落他脸上,说不定还得骂他一句趁人之危。趁人之危的事以前可以干,现在做不得了。

    许北酒再醒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靠在项南风的肩上,项南风则靠在座椅背上。

    清晨的气温有点低,车内开了空调,许北酒自动往项南风怀里钻,想要暖和一些。钻了两下,察觉不对,许北酒被吓得酒都醒了。等看清楚是项南风,许北酒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还好是他,还好是他。

    许北酒往前趴了趴,借着清晨的光从后视镜看自己的脸,憔悴不堪,甚至没有卸妆。许北酒扭头看着项南风,想要揍他,理由是竟然不叫她起来卸妆。

    看着项南风,许北酒也有点恍惚,眼定在昨天他被人摸过的地方,手也伸了上去。

    项南风察觉有人碰他,立马按住了想要为非作歹的手,睁眼看是许北酒,撇了她的手,没好气地说“干什么?”

    许北酒头有点晕有点疼,白了项南风一眼说“给你去去晦气。”

    项南风不想理她,喝了酒就口无遮拦,竟然把他打包送人的话都敢说,这不是他的许北酒,项南风拒绝承认喝酒后的那个女人是许北酒。

    僵持不下,许北酒正欲想走,项南风的电话却是响了。项南风刚刚接起电话,就按住了想要借机下车的许北酒。

    项南风挂了电话,说“代研出事了。”许北酒有点不明白,接着项南风又说了一句“项南安也出事了。”这下,许北酒的酒是彻底醒了。

    项南风、许北酒赶去医院的时候,代研、项南安已经经过“抢救”,项南安并无大碍,倒是代研伤的有点重。

    据说,项南安半夜回家,被人劫持,代研开着车追了上去。深更半夜,你追我赶,代研直接将车横在了劫持项南安车的前面,被顶出去好几米。即使这样,代研依然挣扎着下车,将项南安从起火的车里拽了出来,随后又将开车的人拽出了驾驶室,开车的人是范清白。

    病房外,许北酒同项南风一起坐在休息椅上。

    坐了一会儿,许北酒说“我现在知道,你给他配那么好的车干什么了。”这真是仗着自己车质量好,拼了命了。而许北酒也想得明白,代研这么拼命去救项南安本质上要救的不是项南安,是项南风。如果项南安死在车上,受人非议的是项南风。

    “范清白跟周双双有关系。”

    这件事许北酒也已经意识到了,她生日当天周双双跳楼,而范清白跟她在一起,周双双长得有几分像她,这实在不能说是巧合。巧合太多,其中就一定有关联,在公司暧昧人数众多的范清白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范清白跟项南安住在同一个小区。”

    这许北酒倒是没想到。许北酒瞪大了眼睛看项南风,项南风瞥了她一眼,意思非常明白,看看你选的人,看看你即使跟我决裂也选择扶持的人,她可是早就在跟范清白有关联呢。

    “我不相信项南安会跟范清白有关系。”这是许北酒对项南安的信任,这种信任让项南风不屑一顾。

    项南风去收费处帮代研签费用单的时候,许北酒也跟了过去。看着昂贵的诊疗费,许北酒眼神示意,让项南风也帮项南安签了。

    项南风哼了一声,说“我的钱,就算丢进水里,也不会给项南安花一分。”

    “小气鬼。”说着许北酒拿了单子,想要签了,却又被项南风按住了。

    项南风按着费用清单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

    许北酒怀疑地看着他,项南风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果然,在许北酒质疑的眼神中,项南风说“你叫一声老公来听听。”

    许北酒发狠了抢单子,项南风依然按着,“也对,我都忘了,许北酒心高气傲怎么可能为了这点钱就折腰呢。”

    “那得看您出多少,你也知道,我能屈能伸,不是不能叫,就怕你出不起价。”

    “呵,那你应该也知道,我项南风,别的没有,有的就是钱。”

    “行啊,说说价码。”

    “一句一万怎么样?”

    “十万。”

    “许北酒你怎么不去抢啊?”疯了吧,这得是多金贵的口,两个字十万,她可真是敢狮子大开口。

    “抢我还得看对象呢。”

    “这话说得,被你抢还是我的荣幸是吗?”

    “不是吗,我叫别人你乐意吗?”许北酒抬着头不甘示弱,项南风白了一眼,泄了气,他确实不乐意,最起码现在不乐意。

    呵,许北酒呵了一声,在项南安的费用清单上一边签字一边说“项南风,只要我高兴,把你叫到破产都不是问题。”项南风不可思议地看着许北酒,这女的绝对只是借了许北酒一个壳子吧,这怎么可能是许北酒呢。

    两个人回到病房的时候,项南安已经醒了。项南安似乎被吓到了,浑身发抖,看到许北酒,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一边掉一边问“代小狗怎么样了?”

    代小狗?项南风跟许北酒同时脸上抽了一抽,项南安咋还给人起外号呢,但别说,这外号还挺贴切。

    许北酒握了项南安的手,说“放心吧,他没事,只是受了点伤还在昏迷,今天明天的就能醒了。”

    “我让他不要去,可他说那个人如果出了事项南风难辞其咎脱不了干系。”代研将项南安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项南安握紧了他的手,她求代研不要去,很危险,她害怕。代研说如果他不去,范清白死在里面,首先被调查的就是项南风。

    说完项南安仇视地看着项南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让代小狗跟着我,你还让人绑架我。”

    项南风不想搭理项南安,但许北酒明白。许北酒说“代研不是在跟着你,他是在跟着范清白。”

    “范清白是谁啊?”

    “你真的不认识吗?”

    项南安摇了摇头,许北酒说“就是绑架你的人。”

    “太黑了,我看不清楚。”而且是太慌张了,事出突然,项南安怎么都没想到有人会绑架她,她又没钱,绑她有什么用。

    许北酒朝项南风伸伸手,项南风依然不想搭理,许北酒咂舌一声,项南风厌烦的将手机递了过去。

    许北酒找了范清白的照片出来,问“这个人你见过吗?”

    项南安坐起来仔细辨认,看过说,“好像见过。”再看,项南安确定道,“见过。”

    “在哪儿见过?”

    “我家门口。得有几个月了,我回家的时候他在我家门口晃悠,然后用钥匙开门,他说他是21栋503的,我以为他走错了楼。”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同一个小区内,房子都一模一样,偶尔走错,也在情理之中。

    “后来就没见过了吗?”

    “后来他有给我送过水果跟吃的,说是自己买多了,但是我都没要,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

    听到这里,项南风嘲笑一声,“嘁,你也知道天上没有馅饼掉啊。”

    “都是你!都怪你!这个人一定是为了报复你!”

    项南风不否认,范清白肯定是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如果将周双双的死归结到他身上,那么范清白即使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也一定会被赶出向阳。这件事闹的如此之大,范清白被辞退,整个行业都会知道,范清白届时想要找工作就难了,与其仰人鼻息不如铤而走险,绑一下项南安,说不定看在渣男死鬼老爸的面子上,项南风还能给点钱。

    呵,他还真是不了解项南风。

    许北酒摩挲着项南安的胳膊说,“好了,真的跟他没有关系,如果是他唆使的,代研就不会拼了命的救你。”

    项南安细想觉得也有道理。

    许北酒又说,“那个房子现在不安全,换个地方吧。”

    “……我没有钱。”虽然在项南风面前承认生活的窘迫让项南安难堪,但这就是她的现状,她就是没有钱。这个人总是故意接近她,她早就想换房子了,但是奈何,费用是个大问题。

    项南安豆大的眼泪往下掉,许北酒朝项南风看了一眼,项南风依然没理。许北酒娇滴滴地叫了一声,“老公,你说呢?”

    “许北酒,你别趁火打劫!”用这种方式赚钱真是卑鄙。

    许北酒这声老公听的项南安发了懵,项南安的眼泪都忘了掉。

    “姐,你……”说完,项南安又朝项南风看了看,说“这男的不行。”

    “项南安,我告诉你,你别诽谤我,你要是诽谤我,我可告你了。”

    “哼,你告我?我还告你呢!”项南安气得想要坐起来,又被许北酒按了回去,“你把爸爸的钱还给我!”

    “爸爸的钱?还给你?你谁啊,谁是你爸爸,有什么证据吗?”项南风愤怒值起,说“项南安你知道什么叫偷吗,你知道什么叫私生吗?偷跟私生都见不得光,活该一辈子活在阴沟里!”

    “项南风!”许北酒站了起来,在一个病人面前如此大放厥词,项南风还真是不会挑时候。

    “又不是我愿意的,又不是我想要被这么生下来……”项南安就是委屈,这个委屈委屈了二十多年,见一次项南风被他羞辱一次就委屈一次,又不是她选了这样的爸爸妈妈,又不是她选了这样的出生方式。

    “别说的好像你没享受过你妈偷来的东西!祸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你在洋洋得意回味自己幸福童年的时候想想我是怎么过的!”

    “项南风!”许北酒真的生了气,推了项南风一把。

    许北酒这一把推得出乎意料,项南风也起了委屈。看着许北酒,项南风咬牙切齿,明明她也是见证人之一。

    “呵。”项南风觉得真是可笑,竟然因为她一句老公就鬼迷心窍,真是没出息。

    项南风出了病房,房内瞬间安静了。许北酒叹出一口气,说不出的无力感充满全身。

    项南风气呼呼的往外走,就见迎面跑来一个人,那人看着眼熟,再仔细看便发现是曾被项南安按在墙上、最近总是去她店里还对许北酒颇为有意的男人。

    项南风扭了扭头不想搭理,但叶寐似乎瞅准了他,直奔他而来。

    跑到项南风面前,叶寐气喘吁吁,问“安安是在这里吧?”

    安安?叫的还挺亲切。

    “不认识。”项南风语气轻蔑,甚至向下瞟了一眼。

    叶寐啧了一声,说了句“真是不讨喜。”

    刚刚说完,许北酒提着包从病房出来,见到叶寐,语气里带了歉意,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实在太忙,方便请你帮忙照顾照顾她吗?”

    “当然当然,都是朋友,不用客气。”说完,叶寐也瞟了项南风一眼,进了病房。

    “你叫来的?”都是朋友?呵,许北酒朋友还真多,甚至是他不认识的朋友。这个男的姓甚名谁是做什么的,项南风一概不知。

    “不能不管她啊……”

    哼。项南风又是哼了一声,转身拔腿就走。

    “项南风……”许北酒追着项南风喊,但项南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项南风,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项南风猛地停住了脚步,“我幼稚?许北酒……”话涌在嘴里,项南风不想说了,随便了,随便了,反正两个人已经分手了,还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

    项南风扭头走了,许北酒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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