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密谈

    帝国大将军的男人神色凝重，一字不落的听着对面皇帝的话语。男人极少开口，基本上是皇帝说话，他听着。

    他们所处的房间后面其实还有一张椅子，只是那人如今不在京都，否则这场谈话还会多出一人。如果那人在，相信绝不会是皇帝像是下达命令一般和他谋划帝国未来生死存亡的大事。

    一番长久的谋划结束，皇帝最后卸下所有身份，只保留一个父亲的身份，对男人说道“最后，我还有一件私事，关于我的女儿。”

    皇帝与皇后只生育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莲花郡的一户读书人家。消息传出时，朝廷上下官员纷纷建议皇帝陛下不可同意这门婚事，谏言道长公主殿下毕竟是皇帝的大女儿，婚事总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皇帝手指重重敲击龙椅的龙首把手，反问朝中官员冷笑道“朕倒是想要知道，帝国境内还有门户和我姜氏能够讲一个门当户对？”

    一时间大臣闭嘴不敢言语，整个帝国都是姜氏的，有谁能够与姜氏门当户对，简直是不想活了，皇帝此话一出还有谁敢反对，原本还想要搅黄这门亲事，趁机提议一句自家晚辈已经到了婚配年纪的大臣，一个个低头盯着脚尖想要看出个花来。

    大公主所嫁人家，在当地颇有声望，书香门第，历史上家族最大的官至侍郎。这家人姓刘，担任莲花郡清河县的县令，地方不大很穷，民风彪悍。

    所幸莲花郡离着京都不远，皇后想念大女儿了就叫她进宫来，还是很方便的。

    小女儿打小与国师关系亲近，国师担任稷下学府的府长后，她顺便就考入了稷下学府。

    皇帝说道“两个女儿离京都都不远，都在冀州。你多照看照看她们，其实如果能够联系到国师，应该托付他的，他就在冀州。可惜通讯系统瘫痪了，让当地的将士多留心，保证她们的安全。等到京都安全了，就接回她们。”

    男人向皇帝担保，“末将一定吩咐下去，照看好两位公主，待到京都安定下来。我亲自去冀州，带兵一路南下接回两位公主。”

    皇帝点点头，不再说过多的言语。男人起身通过密道离开，调度兵马清扫怪物，一路上反复思考皇帝陛下的谋划。后续的一切规划依旧按照朝会时商议好的来，只是有些事情，暗地里要做好准备，不能显露出来。

    男人常常感叹，皇帝陛下和国师的脑子不知怎么长的。能够成为帝国唯一的大将军，脑子自然是很好的，不然也不能年纪轻轻就爬到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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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稷下学府图书馆的属于标志性建筑，地下两层，储存珍惜善本孤本的原版书籍，每期报纸报刊。地上七层，收录帝国能搜寻到的书籍。占地面积足足六百亩，一个人想要看完其中的藏书日夜不停，要三辈子才能看完。

    陈迹的精神力全盛时期能够覆盖图书馆不过百分之一，叫上姜杉一起用精神力搜查图书馆，效率翻倍，两个小时，两人将图书馆的角角落落上下九层搜查完毕。

    让两人倍感惊讶的是，图书馆内没有一头怪物。两人此时坐在一层入口前的书桌，随意着聊天。“今天想要走遍学府恐怕要半夜了，现在快要中午了，一会儿顺路去食堂找点吃的。”

    “你一说我都饿了，搜完我要赶紧大吃一顿。”

    “行啊，我做饭挺不错的，结束了去你宿舍做？”

    “我那厨房就是一个摆设，看着精致，什么都没有。”

    “那就去我那，吃完饭休息一夜，明天出发。”

    图书馆门口秦君背着背包跑过来，站定，秦君将一枚充斥岁月余韵的古代硬币抛给姜杉。

    秦君说道“到了京都给你父亲。”

    姜杉接住硬币，入手微凉，这枚硬币要比帝国通行硬币大两圈。她认出这型制是开国时的产物，两千年历史了，当时金属稀少铸造了两次后，造价太高停止了。

    这枚硬币与那些还不一样，姜杉拿起仔细端详，硬币有两字，母钱。

    铸母是用雕母翻铸的母钱。一般通称“母钱”。由雕母直接翻砂浇铸以供成批造钱用的母钱。铸母虽稍逊于雕母，然其质地、品相依旧异常精美。

    姜杉不解其意，自己向外人从未提及过身世，秦君怎会认识自己父亲，“你认识我父亲？”

    秦君摇摇头说道“不认识，你将硬币交给他，他自然会懂得。”

    姜杉只好收下硬币，见到父亲亲自问他，这枚硬币的渊源。

    陈迹在旁看着，猜到了什么。秦君摘下背包甩给陈迹，“给我装会，我走的时候记得还我。”陈迹将背包拿在手里，转眼间，背包消失。

    姜杉虽然震惊，却又没那么震惊，意料之中。陈迹拿出炸药的时候，她就有所猜测，她当时后半夜和陈迹一直在一起，从未见到陈迹携带炸药。

    玄界，以器物为介子，压缩空间炼化器物，融合为一，名为玄界。

    持有者需以血液滴入承载玄界的器物上，绑定后，持有者可随意拿取存入物品。玄界之中不可放入活物，活物一旦进入玄界，承载物上玄界便会坍塌破碎，流落到虚空中被乱流搅碎。

    秦君看向姜杉，微笑道“能不能回避一会，我要跟陈迹聊点事，不太方便。”

    姜杉点点头，嗯了一声。干脆去到二楼，挑选些感兴趣的书，让陈迹带上。

    她可是知道陈迹是有玄界的人了，肯定要物尽其用多带上些东西，之前影响赶路，舍弃了不少东西，一定都带上。

    陈迹看着姜杉走上二楼，无奈笑到“这下玄界里要热闹了。”

    秦君问道“你装什么，美不死你。一路同行，这么一个大美女，你就没点想法？”

    陈迹面无表情，嘴里吐出一个字“滚。”随后问道“你好像知道姜杉的身份？”

    秦君一脸无奈看着陈迹，明知故问，真能装啊！早猜出来了，还装呢，他都猜出来了，陈迹跟姜杉相处时间最久会没猜出来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起来。本身陈迹通过与姜杉的聊天，猜测出些可能，后来国师证实了这个猜想。国师并未刻意遮掩，与姜杉之间言语虽不多，言语间却充满了长辈的关爱，包括那句让陈迹照顾好姜杉。

    完全是以姜杉长辈的身份说的，其实国师的话还有一层意思。我很了解你，关注了你很久，不免有威胁陈迹的意思，藏着掖着没用，得拿出来真本事。

    能让国师如此重视的人，帝国有此待遇之人寥寥无几。众所周知，国师没有家族，没有妻子儿女。而皇帝陛下有两个女儿，姜杉恰好又姓姜，不难猜出姜杉的身份。

    陈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问出那个问题，“要去哪？”

    秦君笑到“只需你们两个回家啊，许多年不曾回去了。”

    他想要回家看看，缅怀故人，离开家乡多年，家乡都成故乡了，故人，故乡，都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