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会乖乖当一个实验品的
林祈握着凌虚剑，感受着它从科莱那里吸收过来的邪神之力。
果然，第二个凹槽上的能量又增加了，虽然还远远达不到解封的程度。
魔神残渣，他记得科莱身上的黑火就是被愚人众注入魔神残渣导致的，至冬生产的邪眼也是使用了魔神残渣为原料制作的。
被深渊污染的魔神之力也能被凌虚剑吸收。
那么是不是说凌虚剑能成为深渊力量的克星，或者是凌虚剑所展现的力量层次不在深渊力量之下。
这么看一些事情就说的通了，不管是因为禁忌知识污染所引起的魔鳞病能量，还是深渊力量污染的魔神残渣。
它们难以处理的根本原因就是，它们所处的力量层次比提瓦特上普遍存在的七元素力量更强。
这让林祈开始有些怀疑，凌虚剑到底是不是原主所拥有的。
“那个，我能起来了吗？”
科莱趴在床上有些虚弱，但她又觉得这样很不自在。
之前她本来和安柏去到了西风骑士团的图书馆，也借此机会寻找有关那个杀死她母亲的人的线索。
可当她得到线索的那一刻，心神动荡之下，邪神的力量又一次想要影响她的心智。
或许是之前被林祈镇压过一次，这次邪神力量的反扑格外地激烈，短短的时间内，科莱感觉自己仿佛要堕入了深渊。
她不想骑士团因此受难，下意识地逃离了那个地方。
就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想起了林祈。
不管林祈是不是愚人众，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旦让邪神侵染她全部的理智，那么她一定会沦为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自投罗网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科莱跌跌撞撞来到林祈的住所，神志不清的她直接破门而入。
“你能让它再出来吗？”
林祈吸收完一部分的黑蛇的能量还有些意犹未尽。
“它今天已经被你打散了两次，恐怕短时间内是不会出现了。我甚至能感受到它面对你时产生的恐惧，真是不可思议。”
科莱虽然身体虚弱，但心情却是想象不到的好。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体内那个邪神的力量并非不可战胜。
“那真是太可惜了。”
科莱体内的邪神力量确实对凌虚剑有用，但就这么两次还远远达不到凌虚剑解封的标准。
等等，还有禁忌知识产生的能量没有尝试呢。
林祈看着科莱身上的绷带，眼神透露着渴望。
刚刚翻身的科莱见到这一幕，连忙拉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
她不知道林祈想要干什么，但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不洁之人。除了邪神诅咒，魔鳞病也是她从小抹不除的伤痛。
当林祈看着她身体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感到不适，就像她被人牵手时的应激反应一样。
“乖，把绷带解下来，我给你准备一套新衣服。”
林祈的话语在科莱的小脑袋中炸开。
“你，你要干什么！”
“不要，不要过来啊。”
……
科莱满脸通红，甩了甩衣袖，林祈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实在有点大了。
但她此时的心情则是无比的美妙。
她不断地掀开宽大的衣服往下看，以往因为魔鳞病出现的病变皮肤完全恢复了正常。
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她又不敢掐自己。如果这真的是梦的话，那么她不希望这么快就醒来。
“你想要看能不能等我离开再脱光了看。”
林祈有些无语，你拿这考验干部，你信不信今晚能让你彻夜难眠。
“我，我……”
科莱听到林祈的话，她的脸更红了。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确实有些不太好，但她还是忍不住心中激动。
“你真的是愚人众吗？”
科莱想起之前林祈说过他是愚人众执行官来着，不过她又否定道：“肯定不是，愚人众不会有你这样的人。”
林祈收起了凌虚剑好奇地问道：“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科莱身上的魔鳞病为凌虚剑提供了不少能量，但一样是属于杯水车薪。
而且他发现不管是魔神残渣的力量还是魔鳞病，吸收能量的举动都只能算是压制，治标不治本。
“神。”
科莱想了半天，蹦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你该不会就是天空岛的神明吧，不然怎么会拥有这种神奇的手段。”
“你还真能联想。”
林祈给了她一个白眼，“行了，你身体的病情也只是暂时压制住，什么时候复发我也说不准。不过你现在身体很虚弱，要是不赶紧休息的话，不用等到魔鳞病复发，等一下你就得去见你的神明了。”
林祈起身往外走去，科莱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喊出声，
“你要去哪？”
“不要丢下我。”
林祈其实只是想去买点材料修一下大门而已。
卧室门可以不修，但大门不修可不行。
没想到科莱反应这么大，于是开口说道：“你要是一个人待着害怕也可以和我一起去，只是买点东西而已。”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说的有点多余。
科莱一个人会害怕？
开玩笑。
她没到蒙德之前，不知道一个人在野外待了多久。
科莱肯定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确定？你现在这么虚……”
“我可以的。”
面对科莱的坚持，林祈也没再说什么。
反正也不是要去很远的地方，附近就有不少商店。
两人出门时，林祈才想到科莱衣服的不适，顺路就去了旁边一家衣服店，随便先买几件应付一下再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回来的路上，科莱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她从小到大见识过太多人的无情，都以为那才是人类的常态。可来到蒙德之后，她发现这里的一切好像都不太一样。
不止是林祈，就连安柏也是，还有刚认识的琴小姐与丽莎小姐对她的态度也是那么的温柔。
她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尝试做一种实验。”
对于科莱，不管是压制她体内的魔神残渣还是魔鳞病，更多的都是为了试着解开凌虚剑的封印。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出手，科莱的命运也是会走向美好。
从科莱踏入蒙德见到安柏的那一刻，她就注定会得到救赎。
反而是他的出现打乱了命运的节奏，也不知道对于科莱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科莱抬头看向林祈，认真地说道：
“如果这是实验的话，那么我会乖乖当一个实验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