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毫无道理
“？？？”
林归张大嘴，下意识后退一步，斩钉截铁拒绝：“不行！”
开什么玩笑。
自己就一双眼睛，借出去自己该怎么办？
什么恐怖言论？
这鬼……绝对有毛病！
张君眉头微皱，轻声：“不是你上赶着来帮我的吗？”
“可我也没说把眼睛挖出来给你？”
“我也没这么说，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你替我看一个人。”
“谁？”
“顾雪，向日葵孤儿院的副院长兼老师，我的……女友！”
“……”
林归本来想走的脚步停下，上下打量着张君。
静静等待着他继续说下面的事情，比如自己的身份，比如为什么要去孤儿院，比如车祸的原因。
毕竟，国道毗邻高速，那边荒凉的要死，根本不是轧马路的好地方。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在那个地方。
这整件事，本身就透着诡异。
林归问出心中的疑惑：“冒昧问一句，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时候到了，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死了。”
张君苍白的脸上，勾起惨淡的微笑，脸上透露出一股失落感：“这都是命，就是太疼了，无法忍受！”
“？？？”
大哥，什么时候你还在打哑谜？
林归不解的追问了几句，张君一直说着伤春悲秋的话，根本不接话茬，似在隐瞒。
这更加确信了林归心中的猜想。
见追问不出什么，他跟老于头打过招呼，大摇大摆的离开殡仪馆。
岳珍珍本本分分的飘在身后，小脸嘟着，嘀嘀咕咕：“人死了就是不好，我心爱的珍珠奶茶、小龙虾、麻辣烫、锅包肉、臭豆腐、二锅头等，都没了啊。
唉~~好吃的就算了，现在连泡面都莫得喽。”
林归想起上次的事情，没好气回道：“你还敢提泡面？上次给我带来的麻烦还不够？”
“我饿！”
“吃树叶、喝露水。”
“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
“……”
林归懒得跟她吵，除了降低自己的智商，顺带把自己烦的要死外，根本没有好处。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能不做就不做。
回到门卫亭，关上门窗，闷头就睡。
……
……
一夜烦躁，第二日。
林归洗漱完之后，拿着扫帚打扫着屋子。
路过的工作人员打量了几眼后，就溜溜达达的往相应的部门走去，对于他这夜班门卫也渐渐接受。
毕竟，一个待在不干净的屋子里，一连好几天都相安无事，多少有点儿本事。
谁也不想招惹这么一个人。
“滴—滴—”
汽车鸣笛的声音，在园区大门外响起，全然不顾公墓这个沉重肃穆的氛围。
“灌汤包吃不，牛肉馅的。”
吴青青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冲着林归招呼道。
“这么好？中彩票了？”
林归疑惑抬头，这可是这么多天来，吴青青第一次给自己带吃的。
要知道，以往都是来跟他一起蹭食堂的饭。
“中彩票有什么意思，也看不上那点儿钱，是有案子……咳……我停好车再来跟你谈。”
“……”
吴青青开着车一骑绝尘，只留下几缕尾气不甘不愿的飘散在空中。
周围那些竖起耳朵的人，默不作声的散开。
一个个压低嗓子嘀嘀咕咕，不知道待会儿又会制造多少谣言。
不会把自己说成什么杀人犯吧？
一想到这里，林归忍不住头皮发麻。
很快，吴青青提着一大袋子，一边走，一边一口一个灌汤包，吃相很是豪迈。
“收拾收拾桌子，边吃边聊。”
她不把自己当外人，指使起林归。
看在早餐的份儿上，林归没有多说什么。
豆腐脑是汤卤，就是一堆调味料熬的汤，然后直接浇到豆腐脑上，撒点儿葱花和虾米，再加点儿香油，闻起来味道很不错，吃起来……貌似有点儿甜。
“甜豆腐脑都是异端！”
林归皱着眉，将豆腐脑推到一旁。
“胡说！咸豆腐脑才是异端，下次不给你带了。”
吴青青嘴里嚼着包子，嘟嘟囔囔的很不高兴。
“什么案子？值得你不去现场，而是大早上的找到我？
别说跟我有关系，我只是一个遵纪守法、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不想和罪恶沾半点儿关系。
用我的领导吴主任的话来说，我与罪恶不共戴天、势不两立！”
“什么跟什么啊，别瞎说什么胡话。”
“？？？”
“昨天送到这里的死者，我们查到了他的身份，他叫……”
“张君！”
“？？？”
吴青青愣住，咀嚼的速度慢了一些，忍不住询问：“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他有一个女友，叫顾雪，向日葵孤儿院的副院长兼老师。”
“你提前认识他们？”
“不认识，只不过我昨夜和死者聊了会儿。”
“……”
吴青青经历过上一次张春芳老太太的事情，也知道那些诡异的、没有丝毫科学道理可讲的事情。
她不怀疑林归的话。
若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更加容易查案？
一瞬间，在她脑海里浮现这个念头。
想到就做，直接将这个想法讲给林归听。
他想了想，十分认同的点头，而后毫不留情的泼了盆冷水。
鬼是能讲道理的，但也只是能讲，至于遵不遵守，那还两说。
就好比岳珍珍，求人的时候是一副面孔，不求人的时候是另一副面孔，而且惹她不高兴了，分分钟要你的命。
再比如张春芳老太太，有事没事就拧人头玩儿。
根本不能用正常人来对待她们。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
林归看着面色沮丧的吴青青，提出一个办法。
吴青青狐疑抬头：“什么办法？”
“你们警队招一批不怕鬼的人，比如道士、和尚、神婆、巫汉之类的人。
而且还有另一种好处，比如打击骗子，但凡没点儿本事的，直接缠住，不死不休，还不脏了手。
一举两得啊！”
“……不行！”
吴青青先是有些期待，可听到后面的话，直接拒绝。
她面色认真，用力将嘴里的东西咽下，盯着林归说道：“你的想法很危险，我建议你看看心理医生。
虽然骗子该死，但量刑的不是个人。
是法！
法有度，是该生，该死，还是一辈子忏悔，又或者半辈子，再不济是几天、几年。
根据不同的罪行，判定不同的决定。
我警校的老师说过，人可以犯错，但……也要有改错的机会，谁也无法剥夺，除非……犯人自己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