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先天通七脉。”
“大……大人？”
村长心里咯噔一声，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小黑子他……怎么了？”
“呵呵。”
“好事。”
宋天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里露出满意之色，压下心底的激动才道：
“没想到这偏僻的小村子里，竟然会有这样的绝世天才！”
“这孩子八脉通了七脉，乃是天生的习武胚子，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看着有些茫然的小黑子，蹲下身子，尽量和善的笑道：
“小子，你的天赋很好，可愿意拜在我的门下习武？”
“啊……？”
小黑子愣住了，下意识的看向人群中，那里有他的母亲。
宋天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了然，轻笑道：
“可是要询问你娘亲的意见？”
小黑子紧张的捏着衣角，“是……是的，大……大人。”
“莫紧张。”
宋天明安慰了一句，往那边看去，轻声询问道：
“我如今想要将你的儿子收入门下，做我的弟子，修身习武，你可……愿意？”
周围人都投去羡慕的眼光。
恨不得自家的孩子也被收下当弟子。
“大人。”
杨氏因劳作而泛黑的脸此刻涨红，她往前走了两步，到底是个农妇，哪怕独自带着儿子讨生活，性格坚韧，但毕竟没见过什么世面，此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
因为激动，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出个二五六来。
“哎哟！”
村长一拍大腿，连忙开口道：“杨氏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你不就是望子成龙嘛？”
“如今机会都摆在眼前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还不快快答应。”
村长的话传入耳朵，让杨氏冷静了不少，连忙颤抖着声音道：
“大……大人，农妇自然是愿意的，还望大人收我的儿为徒。”
“呵呵。”
宋天明笑了笑，“自然。”
然后看向一旁的小黑子，轻声询问道：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小黑子脸色有些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紧张道：“我叫小黑子。”
宋天明愣了一下，才扯出一个笑容，“呃……”
“这名字挺好……很有个性。”
小黑子脸更红了。
杨氏这一刻脑子忽然灵活了一下，连忙小声道：
“农妇斗胆，请大人为小儿起个名字！”
紧接着又补了句，“若是大人觉得不妥，还望大人不要介意。”
“这……”
宋天明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心情一下子跌落下去，沉默了以后才道：
“为师者，等同于父亲。”
“我为其起个名字，亦是合理。”
“我听这老村长称呼你为杨氏，那么……”
“此子，便为杨顶天如何？”
“取顶天立地之意，日后无论习武，亦是做人，都做那顶天之人！”
“好……好，多谢大人赐名！”杨氏兴奋无比，随即往前走几步，将小黑子……杨顶天拉着跪下去，连忙道：
“儿啊，还不赶紧谢谢这位大人！”
杨顶天小脸通红，有些局促，连忙不伦不类的磕了个头，小声道：
“谢……谢谢大人赐名。”
“该改口了。”宋天明笑了笑。
“啊……”
杨顶天虽然有些害羞，却也不是笨蛋，连忙甜甜的道：
“谢谢师傅！”
“咦？”
忽然，宋天明发出轻咦声，先前那个疑似读书人的青衫男子怎么不见了？
罢了，想来那人只是来这里看热闹，不在无妨。
“好了，你便跟着我去无量宗吧，当然……你也别担心，每隔一段时间，完成宗门任务之后，你也就可以回家来看你的娘亲。”
宋天明缓缓开口，然后看着其他的众人，淡淡道：
“通四脉者，也可以加入宗门，从杂役做起，日后修行有成，亦是可以成为正式弟子。”
“你等……可愿意？”
通四脉者有三人，闻言，这三人以及其父母都是眼前一亮，做杂役也行啊，那可是武者的杂役，可比他们种地好多了。
“愿意愿意，多谢大人。”
那三人连忙上前。
“嗯。”
宋天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掏出几两银子给了杨顶天的娘亲，以及这几家人。
“行了，你们的孩子我带走了。”
杨氏眼底闪过一抹不舍之色，小黑子毕竟才八岁，尚且年幼，如今离家拜师学艺，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可是，对于她来说，儿子若是能够过的好，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虽然她只是大字不识的农妇，却也并非特别愚昧的人。
不然，也不会让小黑子去苏砚的学堂识字了。
宋天明带着小黑子以及另外的三个孩子走了，缓缓往村外而去，背影萧瑟。
“娘亲……”
小黑子三步一回头，颇为不舍。
很快。
五人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目光里。
“苏先生是不是还没有测试？”
忽然，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
“好像是没有。”
“咦，苏先生呢？”
“是啊，刚刚还在这里呢，怎么不见了？”
村长忽然一拍脑袋，醒悟过来，“我给忘了，苏先生今年都二十一岁了，想来他刚刚就是意识到这点才离开的。”
“倒是有些可惜了。”
“苏先生好像是从大地方来的，应该测试过自己的资质了吧？”
村长老脸一僵，没好气的看着说这话的那人。
会说话就少说点。
……
“呃……”
苏砚横躺在村外的一处草坪之上，双手捂住脑袋，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低吼声。
脑袋里，又是一些记忆碎片浮现。
“啊……”
疼痛像是大姨妈一样，一阵一阵的，让苏砚用力的捶着脑袋，这样才能好受一点。
时间流逝。
一炷香时间后，疼痛才消失不见。
“就不能规律一点吗？”
苏砚扶额，脸上浮现一抹无奈之色。
刚刚忽然头疼难忍，他就离开了村子广场，他也才忽然意识到，自己都二十一岁，不符合人家的要求。
“嗯？”
“八脉通两脉，本不适合习武，可……通的却是任督二脉。”
“仇家追杀，武功被废……”
“咦？”
“武功被废，原身不是个书生吗？”
苏砚的脸色逐渐变得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