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知情人
“那里啊，我问过是个民居，不过住的人很少。”段杭说道。
陈稳和杨厉对视了一眼，双双向着民居奔去。
“咚咚咚。”杨厉敲响了民居的铁门，里面还能听到屋里传来的狗吠声，开门的是个大妈，看到杨厉和陈稳先是愣了一下子，但马上问道：“请问你们是要租房子的吗？”
“大妈，我们是警察，想来问一问，你们这里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一个人。”大妈的脸色有些难看，打开大铁门，陈稳和杨厉走了进去，“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什么一定会告诉你们的。”大妈坐在院子的石桌子旁，动作有些局促，整个人仿佛在接受什么样的审判，这让陈稳很是不解，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杨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妇女看着照片点了点头，两人惊喜过望，“那你和我们说说他的事儿。”
妇女显得非常为难，陈稳皱着眉头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他……他是我的儿子。”陈稳和杨厉听完皆惊，看着大妈：“那您知不知道您儿子在这里安排拄着一个女人。”
妇女点点头：“有，我也知道。”
杨厉不由得皱起眉头：“您儿子已经结婚了，知道他在外头找了别的女人，难道你觉得这样对得起你的儿媳妇儿吗？”
大妈低着头叹了口气：“不，不是的，整件事儿都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的。”
“那是什么样？”陈稳问道。
“大概是一周之前的那个晚上，我儿子秦东他下班突然就回了家，按照平常情况来说秦东晚上都不怎么会回家，只会回到自己的家里，也就是和兴小区，但是他那天就很意外回了家，还买了很多东西，当时我看到他的时候心情自然是很好，他也表现的很开心的样子给我买了菜，告诉我他想吃我的烧的菜了，当天晚上，他喝多了，他看着我，和我说了一件事儿，他告诉我，他喜欢上了我这里的一个房客，而且房客也做了他的情人，当时我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儿，毕竟是一个院里的，又是租客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一开始我是不接受的，和那个女人谈了几次，可是女人也并没有说要放弃的意思，大概是她告诉了我儿子，我儿子才在那天突然回家和我说一番话。”陈稳观察到妇女的脸色颇有些难看。
“那后来呢？”杨厉问道。
“大……大概是晚上九点多了，秦东喝了酒不能开车，准备留下来，突然家里的电话就响了，是我接的电话，电话是那个女人房间的座机打过来的，可是打过来没多久一句话没说就挂断了，秦东问我是谁，我就告诉了他，他一听到是那个女人打过来说是不太放心就让我领着他过去看看，到了房间我们当时就吓懵了。”妇女似乎想起那段画面还有些恐惧和恶心，脸色铁青。
“你看到了什么？”陈稳问道。
“那个女人死了，死在屋子里，我都不敢看她是怎么死的，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报警，可是我儿子却走上前抱住了那个女人的尸体开始哭泣，当时我就愣了，想把他拉开，但是他死活就是不松手，他抱着尸体哭了一阵之后，告诉我不能报警，要是报警一定会以为是我们杀了她，而且这房子也别想再租出去了。”妇女说道。
“难道你以为警察会冤枉一个好人吗？”杨厉对此表现出极大的厌恶的情绪。
“杨厉，你冷静点，你应该是为了那点房租吧？”陈稳问道。
妇女看了杨厉一眼，点了点头：“我丈夫死了以后我就指着这点房租过日子了，要是这里的事儿要是传出去的话，我这里就真的没人敢来租房子了。”
“那你有想过死者家属的感受吗？”杨厉瞪了妇女一眼，妇女没敢再看杨厉一眼。
“走吧，带我们过去吧，后来你们是怎么处理这具尸体的？”陈稳问道。
妇女起身拿出一把钥匙，带头走出了院子，来到租房前，她说道：“后来我就不知道了，秦东说他会处理，我也没敢再到这里来过。”
房间打开了，房间和寻常的房间几乎是一样的，没有什么气味，桌上摆放着女人的物件，就像是真的有人住在这里。
陈稳环视了一眼，最终摇摇头：“没什么发现，这里早就被清理干净了，你还是早点把她带回去登记那个女人的信息吧。”说着陈稳正要转身离开，窗边的一只盒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走上前拿起盒子，反复端详着，只看见盒子上多了一只很小的缺口。
“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杨厉见陈稳盯着这只盒子看的起劲问道。
“这盒子应该是装白砂糖的，你看盒子里还有些白砂糖的痕迹，可是这盒子已经破了，为什么还会留着。”陈稳问道。
“兴许是人家忘了扔了呢再说人家已经死了，怎么会去管这种东西？”杨厉说道。
陈稳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只袋子将盒子包好装进了口袋里，“走吧，看起来这件事儿要更加复杂一些。”说完，陈稳和杨厉转身离开了屋子，带着妇女的提供的信息和证据，秦东只能被放了出去，临走时，秦东却还是那一脸震惊和无辜的样子。
“你觉得凶手会是谁？”杨厉问道。
“不知道，但是这个案子和她秦东脱离不了关系，那个女人的尸骨也没找到，一来也没法定下秦东的罪，他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对她做什么，顶多就是一个知情不报，现场被处理过，除了这个盒子我觉得没有什么能够证明就是秦东杀的人。”陈稳说道。
“怎么说？”杨厉之前看陈稳一直关注着那个装着白砂糖的盒子，却始终是没有透露出什么。
“我有个办法，你们刑警队有警犬吗？”陈稳问道。
“警犬，没有，但是武警部队都有，怎么？你还想靠着警犬的鼻子找到那些尸体吗？”杨厉问道。
“找不到，那个房间我能闻到一股淡淡刺鼻的气味，这个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秦东公司内的产品，他身为部门经理拿到这种东西轻而易举，而且他们公司所生产的都是低价香水，想要盖住气味甚至瞒过警犬我觉得他应该会有办法做到的。”陈稳说道。
“你这么肯定，那你找警犬做什么？”杨厉问道。
“找到以后你就知道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陈稳的背影，杨厉不由得摇头，“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是武警队长老张吗？我是杨厉啊。”杨厉打了一个电话，语气不知道有多客气。
“老杨啊？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啊，我可和你说，有事儿直接找我们上级啊。”另外一头传来老张粗犷的声音。
“不是不是，我想请你帮个忙。”杨厉笑道。
“说吧，这次又是借什么啊？”老张也笑了起来。
“我想借一条警犬。”听到这话，老张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你小子怎么狗改不了吃屎，上次你把我害的还不够惨啊，这么大的一个化工工地，你让我警犬帮你去找化学原料，结果导致我家二黑提早退役，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培养一条警犬要花费多少功夫？”
听着老张的一阵阵的牢骚，杨厉也是老脸一红，他想起上次的事儿颇有些尴尬：“那不是，老张，警犬不借，那你借我一条别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