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三个月前已经死了的人
“喂，我刚回宿舍，怎么了？”陈稳刚刚走出校长室就接到了沈瞳菲的电话，没想到一大早沈瞳菲就过来找他了，他走到自己宿舍前，果然沈瞳菲坐在门前的一把椅子看着他。
“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有点事儿，你们去调查了之后有没有什么进展？”一边说，陈稳一边打开门，沈瞳菲将手中的早餐放在桌上：“没有进展，他母亲一直沉默不语，也否认吴昊父亲家暴她的事儿，我们没有什么办法，最后耗不住就走了。”
“不承认？还是不敢承认？”说话之间，陈稳夹起一只虾饺塞进嘴里。
“不知道，不过这个女人一提起她丈夫的时候眼神之中流露出明显的是恐惧，可是最让人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知道吴昊除了家之外的事儿，甚至连学校的事儿都不过问。”沈瞳菲说道。
“那就是他父亲或者姥姥管教喽？”陈稳说道。
“我们早就去过他们学校，说是这学校开家长会基本上不会有人过来，来过一次也就是他的母亲，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沈瞳菲说道。
“没人管他，学校里人缘也差，那和他同桌或者好朋友之类的呢？”陈稳问道。
沈瞳菲叹了一口气：“你呀，又回到了原点，我们就是因为调查不到新的信息所以无法破案，要不是那几个小小的细节，我们还真没法进行下去，到了最后又变成了一宗悬案。”
“不可能，一个人就算是再孤僻也有兴趣爱好，而且那段录像我们根本没有找到是从哪里截过来的，你还记得当时他在电梯里动作有多怪异吗？”陈稳看着沈瞳菲说道。
“当然记得，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动作呢？”沈瞳菲问道。
“不对，不对，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对，我总觉得他的母亲对我隐瞒了什么。”陈稳越发的感觉到问题所在的不对劲，每个人都有活着的证据，不可能做的每件事儿都会被人无视，而且他还是个孩子也不可能是无欲无求，如果真的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姥姥，那一定有一根引发的导火索，也就是这根导火索推动了整个案子的发展。
“砰！”得一声，打破了陈稳的思绪，他起身皱着眉头走到门前，打开门一看到自己放在门前的暖壶炸开了，一般他放在门前食堂阿姨都会给他灌水，听到这个声音他更像是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怎么了？”沈瞳菲从屋里走出来。
“没什么，就是暖壶炸开了。”陈稳说道。
“怎么跟炸弹似的。”说着沈瞳菲正要帮他收拾，可是陈稳却皱起眉头“我们都忽略一个问题。”
“啊？你想到什么了？”沈瞳菲看着陈稳，他总是能在不经意之间想到一些奇怪的问题。
“那个孩子手舞足蹈的动作不是跳舞，也不是中邪，而更像是一场表演。”陈稳突然说道。
“表演，如果是表演的话，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沈瞳菲问道。
“没有这么简单，那个孩子在那个电梯应该是真的，而且那只手也应该是真的，他被人带进了电梯进行了某种仪式性的行为，也就是因为这种行为才让我们看到，这或许就和他的乐趣有关。”沈瞳菲皱着眉头：“可是，我们当初就是按照这个点去找的他，发现的是别的线索，而且我们在电脑里也发现了他根本就没有游戏之类的兴趣爱好，你觉得是什么呢？”
“那也不一定是游戏，这件事儿恐怕只有他的母亲才知道了，别收拾了，我们再去他家看一看吧。”说完，他关上门拉着沈瞳菲上了车。
两人驱车到了吴昊家中，开门的依旧是他的母亲，看到警察她已经不再意外了，“坐吧，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女人的面庞蜡黄削瘦，双眼之中也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瘦小的不能再瘦小了。
“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有什么兴趣？”陈稳直奔主题问道。
“不知道，他一进门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女人说道。
“那你儿子有没有手机呢？”陈稳又问道。
“手机？我儿子的手机……”她走进屋里，从屋里拿出一只手机递了过来，接过手机陈稳问道：“吴昊的手机不带在身上吗？”
“带，后来就放在家里了不带了。”女人说道。
“不带了，那他怎么和你联系？”陈稳问道。
“不联系，他有事儿都会用公共电话打回来。”女人说道。
“有事儿？有什么事儿？”陈稳继续追问。
“不知道，他一向不会告诉我，只会告诉我他不回来吃晚饭，之后就挂断了电话。”陈稳突然皱起眉头“那大概在外面有几个小时才回家？”
“不确定，大概是三个小时左右，最迟的一次是凌晨。”女人依旧是面无表情。
“那他这样的次数多吗？”陈稳问道。
“也是两个月之前，他手机放在家，就没动过，之后就经常会告诉我不回来吃饭，我以为是交了朋友。”女人回答。
“是这样啊。谢谢你，我知道了，如果方便的话，你能让我们把这部手机带回去看看吗？”沈瞳菲问道。
“带走吧，不过我想知道我儿子他到底有没有杀我母亲？”女人说出这话的时候显然也是非常犹豫，但是陈稳却笑了起来：“你心中有疑问就应该相信自己的儿子和密母亲，我觉得其中有问题才会调查，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毕竟人已经死了，但不能枉死。”陈稳的一番话，显然是让女人又有一丝触动了，她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
两人准备起身离开，突然，沈瞳菲的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杨厉打过来。”
“喂，厉哥怎么了？”沈瞳菲问道。
“你现在哪儿，赶快回来我们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杨厉的语气非常紧急，连陈稳也没想到，她挂断电话火急火燎得赶到了警局，“怎么了。这么急叫我们回来。”
“你们知道在之前废旧大楼里的那两具尸体是谁的吗？”杨厉问道。
“谁的？”陈稳皱着眉头试探道。
“其中的一名女性我们不清楚，但是那个男性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吴攻！”杨厉这一句话彻底让两人炸毛了，“什么！吴攻？他死了！！！！？？？”
“没错，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吴攻，他的尸体起码已经死了三个月了！”杨厉说道。
陈稳背后突然有些发凉，“什么……什么意思，他三个月之前就死了，那那个公寓里住的人是谁？”
“不知道，也不排除那个房东对我们撒谎的信息，而且我怀疑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房东口中的母亲。”杨厉说道。
可是陈稳不信，“不可能，他不是一个月之前才离开的吗？为什么会死了三个月的呢？还是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吴攻。”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就是吴攻的？”陈稳问道。
“法医告诉老王他们死者双腿骨折，之后老王将这个信息告诉了我，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那个人，就让他们去调查一些资料，这两天这么来一查，果然，指纹吻合，他就是吴攻。”杨厉说道。
“他死了，那他又是谁呢？难道他是杀人凶手吗？”陈稳自言自语呢喃着，一切再次陷入了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