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探花抛妻小炮灰 028
“鸢儿,你真要去状告陈秋烨?”
回来以后,姜鸢与爹娘都好好的叙了叙旧,姜屠户与姜林氏看着闺女与以前并无二致,他们悬着的那颗心不由得安放了下来。
“嗯。”
只有把事情给闹大,才能让世人看清陈秋烨的真面目。
现在盛天城内可是流传着新科探花陈秋烨与宁阳侯府二小姐宁晚伉俪情深的故事,那可把姜鸢恶心了。
而且如今陈秋烨当了官,为官者违反大楚律法,其刑更重。
“可是,他如今已经是户部主事,正六品大官。”自从陈秋烨傍上宁阳侯府,他的官途确实是青云直上,仅仅一年时间,便从六品翰林院修撰升至正六品户部主事。
从无权小官变成有权官。
“那能有什么?”姜鸢知道姜屠户忧心的是什么,自古民不与官斗。
但她只有把事情闹大,宁阳侯府才不敢暗中向她动手。
她从头到尾,真正的对手是宁阳侯府,而非陈秋烨,真要报复陈秋烨,她会留陈秋烨到科举?她在陈秋烨科举之时便能举发陈秋烨之事,有了污点的陈秋烨会直接取消科举名额。
但那样,她又怎么能找到正当理由向宁阳侯府动手呢?所以自然而然,她得要陈秋烨先与宁晚在一起。
“爹,娘,你们别担心。”
……………………
盛天,衙门。
“堂下何人?可有冤情。”老京兆尹看着堂下的姜鸢,他神色严肃。
“请杜大人为民妇做主,民妇要状告新科探花,陈秋烨。”姜鸢不卑不亢地看着老京兆尹。
姜鸢的话令老京兆尹愣了一下,他随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姜鸢。
“你可知探花郎如今官至户部主事?”老京兆尹刚好与宁阳侯府不和,陈秋烨如今是宁阳侯那一脉,有人状告陈秋烨,他也乐于见到。
“民妇知晓,杜大人,民妇与那陈秋烨已有婚配,育有一女,婚书在此……”
姜鸢把她与陈秋烨的事情娓娓道来,又认真地说陈秋烨在婚内怎么样怎么样,到后面陈秋烨抛妻弃女与宁晚结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呈上来看看。”
越说,老京兆尹那是越认真,如果姜鸢所说之事是真的,那陈秋烨可犯了大罪。
在大楚,抛妻弃子那可是重罪,而陈秋烨又隐瞒婚约,与宁晚结婚。
那同样也是重罪。
“确实是婚书不假。”老京兆尹审阅了姜鸢呈上的婚书后,他点点头。
“原来本朝新科探花郎竟是抛妻弃子,欺君罔上的负心汉!”
“本官定为你做主。”老京兆尹认真地看着姜鸢,前段时间,那陈秋烨因背靠宁阳侯府,可是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老京兆尹正生气着。
姜鸢状告新科状元,宁阳侯女婿陈秋烨之事,彻底点燃了盛天人的热情。
如今不少人都开始在底下议论纷纷,唾弃陈秋烨,有些人骂陈秋烨。
“新科探花居然是抛妻弃女的负心汉,真不要脸啊!”
“我听说好像新科探花科举都是那位原配夫人给的钱,他高中以后竟然与宁阳侯府二小姐结婚……”
“太不要脸了!明明长了一张那么俊俏的脸,结果竟然干出如此恶心之事!”
“是啊,太恶心了!”
大楚国为什么如此唾弃抛妻弃子之人,自然是因为,大楚开国皇帝便是抛妻弃子之中的那位儿子。
大楚女性地位在四国之中是最高的,那也是因为大楚武帝是从小到大在母亲的教导下长大的,没有那位穆安太后,便不会有大楚武帝。
………………
陈府。
“好你个陈秋烨,你已有原配,为什么不告诉我?”此刻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正看着陈秋烨,那女人一副雍容,可她脸上满是愤怒地表情。
“我……”
陈秋烨也不曾想,姜鸢居然活着,不仅活着,她居然到了盛天。
他以为姜家那群人已经在战争之中殒命,不然怎么会连他的信都不回呢?
结果,姜鸢竟然活着,到了盛天直接状告了他。
陈秋烨此刻脸有些发白,现在事情不仅仅令宁晚知道了,更是令盛天人都知道,要不了多久,楚帝都会知晓。
“你真不要脸啊!”
看着陈秋烨那反应,宁晚便明白陈秋烨是真的干出了那样的事,她宁晚竟然会看中如此一个负心汉。
“晚晚,我……那不是以为她已经在战争之中殒命了吗?而且……而且当时可是姜家人逼我与她成亲的,我当时为了科举,不得不屈身于人。”
陈秋烨在知道姜鸢状告他以后,他已经思考了应策,他必须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如今,只有宁阳侯府能救他。
“晚晚,我是真的爱你……”陈秋烨又开始向着宁晚说起了情话,“晚晚,你总不能看着肚中孩儿……”
宁晚有些沉默,她如今怀了陈秋烨的孩子,与陈秋烨又已是夫妻,他们两人完全是一体的。
如果陈秋烨真的出事……她也必然不会安稳。
“晚晚……”
见宁晚陷入沉默,陈秋烨开始诉说着姜鸢的“恶状”,什么当时在家里欺他辱他,什么当时是看中了他那张脸,逼迫他……
只要是他能思考到的,他都说了出来。
“陈秋烨,我不管怎么样,你都欺骗了我。”
宁晚看陈秋烨的目光有几分失望,陈秋烨总归是欺骗了她,隐瞒了她。
“晚晚……我那不是害怕把那说出来……会……会导致我们不能在一起吗?”陈秋烨深情地看着宁晚,“晚晚,那天我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你亦如天上的明月……”
“哼。”
宁晚有些生气的别过头。
“陈秋烨,我会为帮找我爹……”
她能怎么办呢?她必须救陈秋烨,陈秋烨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孩儿出生以后便没了爹,何况,她确实是爱陈秋烨。
“晚晚……”
陈秋烨见宁晚愿意帮他,他也终于松了口气,但他此刻心里那是正骂着姜鸢。
该死的姜鸢,怎么敢到盛天状告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