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怎么样,还满意吗?
“交流…就不用了吧。”
温尔尔双手抵在两人中间,缩着脖子偏过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们…不太熟。”
“不熟,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厉峫扬眉,笑得邪肆,眼神会勾人一样盯着她看。
修长的手指挑开她小背心的吊带,迟迟不肯放开,目光大胆在她胸前流转。
“很漂亮。”他的喉结滚了滚。
她的身材和她的脸,气质截然不同。
温尔尔的脸属于偏邻家的精致,漂亮但没有攻击性,眼睛格外温柔。
即使是生气的时候,都让人感觉在撒娇。
她的身材就不一样了。
属于那种只要一穿贴身的衣服,再随便拍个视频,网站都要判她擦边的程度。
厉峫深深记得,她不着一物在他怀里的感觉。
只不过身体熟记,眼睛没怎么看过。
温尔尔用手捂住胸口,略显慌张:“厉峫,我、我不接吻,也不上床。”
她紧张到颤抖的声音,很没有气势。
有种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拉扯感。
“接吻,一次十万,上床,一次一百万。”厉峫的食指在她肩上打圈,坚持开价。
温尔尔,千万不要点头啊。
他在心中祈求。
温尔尔眼底闪过一抹轻不可见的受伤,睫毛轻颤。
她回头正视他的眼神,轻轻摇头,“不要。”
厉峫松了口气。
“别拒绝得这么早啊。”厉峫薄唇邪扬,态度轻佻,“不先看看质量?”
温尔尔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不正经的一面,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不用……”
她话没说完,他浑身的重量就压到她身上,唇贴在她的肩。
温尔尔几次挣扎欲推开他,他都岿然不动,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
“你紧张什么。”厉峫轻笑。
像小时候笑话她吃糖蛀牙一样,带着不可察觉的宠。
紧张什么?
他故意压在她腿上,那里的轮廓贴着她。
还问她紧张什么?!
厉峫的笑意停留在嘴角,眼神却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和占有欲。
下一秒,他咬上她的肩。
温尔尔的大脑像是炸开一样,一片空白。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被他咬着的地方,力道或轻或重。
像是在暗示她什么。
厉峫一直盯着她的脸,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反应。
不管是震惊、害怕、害羞,还是她轻颤的睫毛。
“你咽口水了。”
厉峫恶劣地提醒她:“怎么样,还满意吗?”
他已经松开她,温尔尔却还在失神中。
好一会儿,她才回神,捂住自己的脸,闷声喊:“我什么都不知道!”
厉峫胸膛振动,发出低低的笑声。
接着又倒在她身上,搂着她,使劲把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按。
他在她耳边狠狠吸了几大口气,混沌的脑子终于恢复一丝理智。
借着这一点点理智,他放开她。
起身后,厉峫站在床边,拿开她捂着眼睛的手,又把她的助听器摘下。
当着她的面,居高临下,用唇语无声说了几个字。
我、想、、你!
说完,他转身去了浴室。
留下温尔尔一个人在猜他刚才说了什么。
她读了他的唇语。
猜出其中三个字,剩下那个字,她猜出了大概的意思,但她不想承认。
她不想承认,一是因为内容,二是因为用词。
内容是,他想跟她发生关系。
至于用词,如果他用‘睡’这个字,她顶多只是心跳加速和害羞罢了。
可他偏偏用另一个直接又粗鲁的字眼。
因为这个不雅的字眼,温尔尔感觉自己血液中有什么在燃烧、在叫嚣。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腿,那里的体温久久未褪去。
脑海中控制不住的,全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而且是很激烈的那种。
温尔尔跑下床,去另一个浴室,用凉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喜欢这样的。
这一定不是真的!
……
“嘶——好疼!”
温尔尔捂着自己的脸颊,眉头深皱。
她的牙疼又卷土重来,还连带着她的耳朵、她的头都在疼。
做什么都没办法专心。
“学姐,城五建的人愿意见我们了……”
池让激动地推门而入,跟温尔尔汇报这个好消息。
却看到她捂着自己的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学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温尔尔放下手,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凉掉的水。
硬撑道:“我没事,你刚才说约到城五建的人了是吗?约的几点?”
池让怎么看她都不像没有事的样子,“学姐,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可以下次再约的。”
“别。”温尔尔抬手阻止他。
“机会来之不易,我现在就回去换衣服,你晚点直接去明园小区接我。”
钢厂约了这么久的客户,终于有一个肯给他们机会,她不能放过。
温尔尔从钢厂离开,去了趟药店。
买了盒布洛芬,吃了两颗。
她不管今晚应酬要喝多少酒,她只想止疼,给钢厂拉到这个客户。
可是,应酬未半而中道崩阻。
温尔尔才喝了两杯,牙就疼得不行。
而且因为酒精的刺激,她的整个左半边脸都开始变红,还有发肿的迹象。
吓得客户以为她酒精过敏,匆匆结束这场应酬。
到最后也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八成是黄了。
“学姐,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你看起来真的不像没事的样子。”池让很担心她。
温尔尔从饭店离开的时候,跟饭店要了个冰袋,她一直捂在脸上。
“不用,敷一下好多了。”她艰难地张嘴说话。
她现在哪儿有钱看牙医啊。
今晚还是用某呗买的单。
温尔尔尝试拿下冰袋,冰袋一离开脸,牙又开始疼。
算了,接着敷吧。
她今晚又没准时过来!
厉峫坐在客厅沙发,脸色不是很好看。
昨天她才说回家会拥抱他,所以他早早回来等着。
结果她又迟到!
他是不是对她太过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