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很想你
厉峫晦暗的眼神闪了闪,上下扫视她的打扮。
接着只听他一声冷呵,皮笑肉不笑,“癖好是吗?”
“这个癖好不错。”他自言自语,摩挲她手里的衬衫,“我也挺喜欢的。”
“厉峫,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温尔尔想读他的唇语,他却有意低头躲她。
再见他抬头,已是他直起身体,抢走她手里衣服的时候了。
“你要是介意,衣服我会帮你洗好还给你的。”
他一直盯着那件衬衣看,温尔尔以为他生气了。
气她把他的衣服弄脏。
厉峫没说话,弯腰把衣服披到她身上,而后半跪着在床边蹲下,牵着她的手往袖子里塞。
温尔尔挣扎着欲抽回,却换来他更紧锢的控制。
“别动。”
他几乎没出声儿。
温尔尔被警告,僵硬着身体不敢再动。
厉峫把她的胳膊套进袖子里,像小时候照顾她穿衣服那样,又帮她把袖子挽起来。
接着,他开始慢慢的,一粒一粒,替她把纽扣扣上。
他的动作很慢,低着头很专心。
手指只轻轻触碰扣子,没有碰到她。
可在温尔尔眼里,这画面致命的暧昧。
就好像他不是在系纽扣,而是在解她的纽扣。
耳朵里明明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通过他的动作,温尔尔却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有多重。
厉峫系好最后一颗纽扣,静默片刻后抬起头,仰望着她。
绷紧的修长脖颈,喉结用力滚动。
鬼使神差的,他腾身而起向她扑去,将她逼退半躺在床上。
“你、你干嘛?”温尔尔手肘撑着床,紧张到结巴。
厉峫高大的身躯就悬在她上方,属于他的男性味道和他的眼神一样,将她裹挟。
厉峫明知道她是为了要读他的唇语,所以目光才不曾离开他的脸。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心痒难耐。
没有哪个男人扛得住,一个穿着你衣服的女人,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你。
腰侧突然贴来一阵不属于她的体温。
温尔尔低头看去,厉峫的大掌已经从衣摆处探进去。
他想干嘛?!
温尔尔睁大眼睛,用眼神质问他。
厉峫不为所动,再一次逼近,两只手都探到衬衫里。
下一秒,只听“刺啦——”一声,她身上的睡裙就被撕开,吊带也被扯断了。
他很轻易抽出那片布料,丢在地上。
几乎没有停顿,她腿上的丝袜也是同样下场,被他撕破、丢弃。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温尔尔已经躺下,被他抱在怀里,身上还盖了被子。
房间的灯也灭了。
“厉峫,是你说的不接吻也不发生关系的。”她想下床。
厉峫把她捞了回来,胳膊环在她腰上,“放心,我不动你。”
他的胸膛紧贴她的背,温尔尔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以及他说话时吐出来的气息,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房间里黑漆漆的,她回头也无法读唇语。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还是去拿助听器吧。”
“尔尔,好久不见。”厉峫把脸埋在她发间,闷声道:“我很想你。”
“你说什么?”
“我很高兴你没有嫁给别人,你知道吗?我重新回来这里,最害怕的就是听到你已经结婚的消息,幸好……”
每每想到这个可能性,厉峫都会非常不安。
甚至回想起来,都仍心有余悸。
“厉峫,你给我打手语吧。”温尔尔伸手去摸他的手。
在黑暗的地方也可以打手语,她可以靠摸手知道他在说什么。
跟瞎子摸脸辨认长相一样。
“尔尔,其实那天在酒店,我什么都知道。”
厉峫的喘息加重,唇也越来越靠近她的耳朵,“我是不是很卑鄙?”
温尔尔知道他一直在开口说话,却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
这种感觉令她感到焦虑。
她带着哭腔,“你是不是在骂我?”
“我知道你恨我爸,我爸当年做得确实不道德,也没有担当。”
“我替他跟你道歉,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钢厂生意起来了,我会想办法弥补你的。”
厉峫不太想听她说温晋,掐了下她的肚子以作警告。
可这个动作在温尔尔看来,是欺负。
“厉峫,君子动口不动手,信不信我咬你!”
她是亏欠他,也很怕他。
但这并不表示她要对他的行为忍气吞声。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大脾气没有,小脾气不少。
厉峫默默往后挪了挪,跟她隔出一些空间,大手贴在她脸颊边,给她打了一个‘睡觉’的手语。
再不离她远点儿,就出事了。
“我能不能去睡客房?”温尔尔问他。
厉峫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力道,表示不行。
温尔尔无声叹了口气。
看来今晚她是没办法拍视频了,只能明天再找机会拍。
……
翌日,市医院。
温尔尔接到医院的电话,匆匆赶来。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医生不解释,反而冷声斥问她:“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家属最好不要进icu病房,你进去一次病人的风险就多一分,为什么就是不听!”
“进病房?”
温尔尔被问懵了,“我没有进去过啊。”
她爸半边肩膀都被碾碎,感染面积很大。
所以除了医生和护工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允许进到病房里探病。
每次来医院,她都是隔着玻璃看的。
“林姨,怎么回事儿?”温尔尔转头问一旁穿着防护服的女人。
这是她请的专业护工,负责在医院里照顾温家三人。
林桂花叫屈,“温小姐,这真不怪我啊,是你姑姑签字进去探病的,我拦不住啊。”
“我姑姑?”
温嫄!
温尔尔眼里迸射出一抹冷光。
她这个姑姑,惦记她家钢厂还不够,还想害死她爸爸,她是该回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