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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邻居家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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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尔尔突然开始翻旧账,打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因为他们都欠温家钱了。

    被第一个点名的王、方两人,酒直接醒了。

    两人相视一眼,瞬间达成默契。

    “尔尔啊,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我们什么时候拉你们家钢筋了?”

    “就是啊尔尔,没凭没据的,不好胡说的。”

    “谁说我没凭据?”

    温尔尔脸上笑得无邪,眼底充满不屑。

    他们想欺负她年纪小,死不认账,她偏偏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她当着众人的面,拽开随身带来的包包拉链,拉开袋口。

    里面层层叠叠的是大大小小的纸张和文件。

    温尔尔拿出一沓开始找,翻一张,嘴里就念一句。

    “这张不是,这是刘叔叔跟我爸借钱打的欠条。”

    她看向姓刘的那人,冲他晃了晃手里的欠条,“刘叔叔,5万哦。”

    她放下手里的欠条翻下一张,“这也不是,这是吴伯的10吨,吴伯,10吨钢4万块。”

    温尔尔手里的每一张纸、每一份文件,都是账!

    她今天是有备而来。

    被小辈当场要账,在场的众人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明明她爸都不好意思要的账,她一个小辈,竟这么不给面子。

    还给他们摆鸿门宴!

    他们以前真是白疼她了。

    “尔尔,我们可是你爸妈的老朋友,小时候还给你买糖吃,你现在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过分?”

    温尔尔气笑了,“那我请问王叔,我今天要是不主动跟您要这笔账,您打算什么时候还?”

    男人不说话。

    “是打算等我爸死了,还是等我家钢厂倒了你再还?还是…你根本就没打算还?”

    总有一些无赖,欠你的钱,你讨债他还怪你小气。

    嘴上说会还会还,可就是见不到他还一分钱。

    这种人,不逼他们一把,他们就不知道欠债还钱有多天经地义!

    也许是被温尔尔怼得下不来台,又失了长辈的面子。‘

    王正信终于装也不装,开始耍赖,“那笔账我早就给你爸了,不信你问你爸去。”

    问她爸?

    她爸现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

    王正信说这个话,摆明了就是想拖延时间不还钱,最好把她爸熬死他才高兴。

    温尔尔不吃他们这套。

    她沉默片刻,直到包间的门被人推开,她才缓缓站起来。

    是池让回来了。

    池让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了两根最粗的钢筋,递给温尔尔一根。

    这是他跟温尔尔跑生意时带的样品,没想到今晚派上用场了。

    一根半个腕口粗,棒球棍一样长的钢筋,重达十几斤。

    温尔尔身不晃、手不抖。

    举起钢筋指着在场的老无赖们,说:“现下我家钢厂效益不好,爸妈和妹妹又全都在医院里,医药费一个月一百多万。”

    “你们觉得,我走投无路了,你们还能好过吗?”

    她今天就要闹得个鱼死网破。

    好好吃饭谈生意他们不肯,还要欺负她,一点儿都不顾旧情。

    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让她来替她老爸斩断这一群没必要的友谊。

    温尔尔这个不要命的架势,实在是把几人吓到了。

    就像她说的,钢厂撑不下去,家人也没钱治的话,她走投无路,真的会豁出来跟他们拼命。

    “你想怎么样?”

    温尔尔回头示意池让。

    池让从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两台pos机和两张收款码,摆在桌面上。

    “还钱。”

    有人张口想说什么,却被温尔尔先一步开口打断。

    “没钱现在就打电话筹,今晚我就在这儿等着,还不完就别想走!”

    “……”

    “你怎么不讲道理啊。”有人评价她今晚的行为。

    温尔尔钢筋举得累了,松手甩在桌上,碗碟乒乒乓乓碎了一桌。

    “我的道理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接下来的时间里,只听包间里此起彼伏的都是带电话要钱,以及刷卡、扫码的声音。

    当然,骂骂咧咧的声音也不少。

    他们骂温尔尔不讲情面、不尊重长辈、不懂礼貌、不懂事儿!

    反正都是她不好就是了。

    那些被通知送钱来的婶婶阿姨们进门的时候,骂得是更加难听。

    不仅骂人,还诅咒她爸妈和妹妹早死。

    一度闹得会所整层楼都不得安宁,把其他包厢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里面发生什么事儿了?”一路人问。

    另一路人答:“小姑娘要账呢,还别说,这魄力,不简单啊。”

    门口的人通过里面的对话可以知道,那个背对他们的小身影正在以一抵多,替家里要账。

    那气势,比放贷的人都强。

    厉峫刚送走市开发组的人,自己也准备离开。

    往电梯方向走的时候,路过温尔尔所在的包间门口,正好和顶着一片骂声走出来的她撞上。

    里面骂得太难听,温尔尔始终沉着一张脸没变过。

    直到看到厉峫,她的表情才有变化。

    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包间里面,好像在确认站在这里能不能听清包间里的骂声。

    很可惜。

    她这个患有天生听力障碍,戴助听器的人都能听清,更别说他了。

    得,她狼狈的一面,又被他看见了。

    两人乘同一个电梯下楼,温尔尔依旧以为,他没认出来她。

    正当她要上车走的时候,一辆黑色宾利开到她面前。

    车窗落下,是厉峫。

    温尔尔往后挪了挪脚步,以为是自己挡道了。

    “上车。”厉峫看着她说。

    他在跟她说话吗?

    温尔尔左右看了一眼身旁,她身旁没别人。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不太确定,“我吗?”

    厉峫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原来他认出她了。

    恰好代驾把钢厂的车开过来了,池让下车给她开车门,“学姐,上车吧。”

    温尔尔没动,“池让,你自己回去吧,记得明天让财务把今晚的账做好,然后发给我一份。”

    “我遇到朋友了。”

    池让看了一眼坐在黑色宾利里的男人,又看了看温尔尔。

    “他是?”

    “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哥哥。”

    应该算是邻家的哥哥吧,当然,如果他还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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