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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周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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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他自己也觉得羞赧,不过在听到越苏说的那句话时,纵使有再多的不满,似乎只要她喊他这一句,他就算再多纵容几次,也无所谓。

    越苏低下头,不敢看他,耳垂已然红的晶莹欲滴,双颊红透,似春日般盛开的桃花娇艳。

    不知怎么,在那些不知情的人面前,她说着说着,说出口好像十分顺畅,可是单独面对嬴琅时,就怎么也说不出了。

    “既然你不愿”

    “诶”越苏启唇,却又被自己吞进了嘴里,苦恼看着他。

    嬴琅好暇以整,也不再说话。

    越苏舔了舔下唇,只能是安慰自己,说一次也是说,两次有何不同,幸而此时除了他,再无第三个知晓。

    “郎”她咽了咽口水,闭眼不敢看他的笑意,最后给自己鼓了半天的勇气,才慢慢放低了声音道:“郎君。”

    嬴琅忽然将她整个身子都抱在怀中,二人的脸靠的十分亲近,呼吸间都是对方的味道。

    他的越苏,他的卿卿,怎么这么可爱。

    这一句轻飘飘的郎君,仿佛把他经脉打通了一般快活,忍不住欣喜:“出门在外不便唤尊称,不如你就如此唤孤?”

    “不不可。”越苏摇头拒绝,只有两个人时候随意叫一声罢了,若是让其他人听见,她可受不了。

    “殿下莫要玩笑,我们我们尚未成亲,不可坏了规矩。”

    嬴琅想了一下也是,此番回去之后,赐婚之事就该提上日程,他迫不及待想要天天看着她,再不分开。

    “既如此,你不若唤我琅哥哥,虽无自小的情分,可我年长你几岁,也说得过去。”

    越苏看着他,不知道此时他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琅哥哥朗哥哥。

    她不太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嬴琅面前,这般称呼傅明朗。

    若是他不知晓,只是随口一说,日后再追究起来,为何她要如此对他,岂不是对他的侮辱。

    按他那般在意傅明朗与她青梅竹马的事情,万一真是无心,知晓了真相,定然会恶狠狠盯着她质问,越苏都能想象得到那个画面。

    “你故意叫孤琅哥哥,在你心里想的,到底是他傅明朗,还是孤?”

    “难不成,你就是一直用这称呼欺骗自己,欺骗孤,想都不要想!”

    她打了个冷颤,将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想法弹出去。

    嬴琅笑意加深:“怎么叫不出口?”

    “琅琅哥哥”越苏咬了咬牙,紧闭双眸说道。

    嬴琅愣了愣神,鼻息之间呼出一口气,因二人靠的那么紧,喷在她脖颈上,痒痒的。

    他自然知道,越苏曾唤过傅明朗这称呼。

    白日里,她唤的是傅明朗,一声声的“朗哥哥”,可是夜里,他心系于她,魂牵梦萦,曾梦过她如此唤他,音色柔腻,声声萦绕,缠绵悱恻不愿醒来。

    她容色温和地唤“琅哥哥”甚至比白日里更情深义长、绵软沉溺。

    嬴琅自认不是喜色之人,可她夜夜入梦,百转千回存在他身边,不同于往日的冷淡疏离,反而是主动招惹,笑容如同春日初开的花朵,又如婉转啼叫的黄莺,床榻之间柔媚的话语使他不自觉沉湎。

    然而再见她时,那客气的话语,与梦中的温婉热忱截然不同,又让他烈火一般的心情骤然冰封。

    是以他终于发现,在她面前,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即使百般忍耐,还是会由她的温柔而喜,由她的疏冷而怒。

    他以为,这辈子也许只能在梦里,才能听见她唤自己“琅哥哥”,又或许,他能听见她唤傅明朗同样的称呼,不过,他错认为了是自己。

    “殿下殿下应当有字,不如我唤殿下的字。”越苏实在不知日后该如何解释,只得另想法子。

    嬴琅微微眯着眼,暂且放她一马:“好,太傅为孤取表字怀谦,此后便由你来称呼。”

    虽有表字,可这世上,谁敢这样轻而易举的唤他。

    皇帝皇后在一开始时,也曾试图称呼过,最后都觉得不如太子,皇儿来得顺畅,文武百官,一众部属,皆只敢高呼殿下,就连兄弟几个也只习惯了称序齿。

    因此,这字还是落了尘,许久不曾有人用了。

    “怀谦难不成是希望殿下心怀若谷,谦虚谨慎,才为殿下取这个字?”

    嬴琅刮了刮她的鼻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勾唇轻笑:“太傅觉得孤生性自傲,得有此字镇压,好少生些事端,不过他是错了,自从他为孤取了这个表字,京中关于孤的传闻,一日多过一日,不是蛮横专权,就是手段残忍,由此可见,这镇压的说法全然是无效的。”

    他说着,愈发得意,紧紧搂着她的腰不肯放。

    越苏腰肢柔软,又兼快要入夏了,并未多着衣裳,只一件薄纱中衣和丝绸外套,为了不显华贵,连刺绣都无,倒显更加纤细,仿若无骨。

    古有一君王好细腰,嬴琅初知晓时,觉得君王怎可有如此低俗的喜好,不过是骄奢淫逸的小人,贪图美色,毫不自律,根本不配为君。

    但此时回味,似乎也有了几分道理,盈盈一握的腰身,掌心的触摸,确实让人着迷。

    她本肤质细腻,想必衣裳之下,不见天日的腰肢,更是让人意乱情迷。

    只这般想着,脸上却不敢流露分毫。

    若是让越苏知晓,他曾这样想过她,不知会不会恼怒起来,觉着他是个好色之徒。

    “殿下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那药是在何处闻到过?”

    越苏本想推开,只是自己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嬴琅,推了半天分毫不动,也就不做无用功。

    只能继续安慰:日后忘了便是,反正都是要假死的人了,人一死,往事如烟,就当没发生过。

    “嗯?”他洋溢着笑容,“卿卿,该换个称呼了。”

    越苏抿了抿唇,磨蹭了半天,才慢慢道:“怀谦。”

    近来,嬴琅是愈发得心应手,如何让她收起那副冷淡的模样。

    “这药是青楼之中,用在那些不愿接客的女子身上的,据说配合酒水服用此药后,那些女子便随意任人摆布,甚至主动迎合恩客。”

    越苏难以置信,世间居然有这种可怕的东西:“殿下,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去过?”

    “当然不是。”怕她误会,嬴琅连忙澄清:“孤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只是几年前差点遭人暗算,幸好身边有医术高明的太医,认出了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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