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山遥遥,水迢迢15
遥怜一个晚上辗转反侧,看着长安熟睡的脸真想把他摇醒。
白白忍受两个月的自我折磨!
可一想到白天他在工地上,原来前几日看着他捂着肚子是胃疼了。
这半年陈长安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才知道自己对他有多疏忽,也没好好的关心过他。
为了弥补遥怜决定做点什么。
早上天微微亮起床,去超市买了餐盒,看到今天的鱼很是鲜活,应该给长安多补充点蛋白质。
“老板给我杀条鱼吧,要这个活蹦乱跳的。”
“好勒,都是今早捞的!”
西兰花不错她也一起买了点。
还有他喜欢吃西红柿炒蛋。
遥怜回到家,被窝里隆起一个鼓包。
让他继续睡会吧!
为了不吵醒长安遥怜炒菜时都是蹑手蹑脚,直到把一切弄好已经七点多。
才舍得叫醒他。
“哥,长安哥,懒虫起床……”
长安半睁着眸子,浑厚的嗓音语调微扬:“遥遥让我在睡会嘛!”
她坐在床上好声好气的哄着:“不行,起来吃早餐,不然你该胃疼了。”
长安从被窝里伸出手去胡乱的摸索着她的手。
遥怜:“快嘛,等会你赶时间又不记得吃早餐。听话啦!”
长安哼了一声,拽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扯进了被子里:“嗯?吃什么早餐?我的早点不该是你吗?”
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整张脸都被他的胸膛给蒙住。
脸上是属于他的气息,旖旎的气氛一点点侵蚀着她脑子。
他还毫不知觉撩着她。
遥怜脸上又红又烫:“你别胡说,早点在桌子上呢!”
“哦?遥遥不是?”长安不动声色的越挨越近,撒娇的靠着她的头:“我就想吃上两口嘛,这样我一整天都有动力了。”
遥怜发现整张脸到脖子发着烫,脑子完全懵了。
这恋爱谈的,为什么弄得心乱如麻的全是她?
“哎呀,你快起来啦。”
长安不起,拿头使劲蹭她:“快点亲亲我,不然我不起!”
遥怜只觉得此刻抱着一个吵着要糖吃的大孩子。
面对这一张带着雾气又朦胧的眸子又想起那个雨夜。
又烦又燥!
在他脸上啵了一口。
长安勾唇一笑看着她逃跑似的出了门,得逞的摸了摸脸:“迟早是我的,羞什么?”
看看时间早着,他磨叽的起床:“说实话遥遥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吃早餐了?”
那还不是你这段时间老是冷落。
遥怜拿出一个袋子把盒饭装好:“以后每天提早一点起来吃早餐,不准赖床,你们……上班的地方有微波炉吗?”
长安喝着小米粥:“早每天你亲我一下我可以不赖床的,要微波炉做什么?”
“哥,我看你现在的脸应该有墙厚了。”遥怜把盒饭放在桌子上,跟着一起坐下来:“这个是我给你弄的午餐,你热一下吃。”
长安眸子一闪:“咳咳,炒的菜吗?”
遥怜遥怜点点头:“嗯。”
长安挪动身子挨着她:“我外面吃一样很好,天冷了……”
想着他肯定是心疼自己怕天气冷早上起早,遥怜目光一沉:“你嫌弃我弄得不好吃?”
长安立马投降,揶揄的笑笑:“怎么敢,有宝弄饭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遥怜红着脸:“啊,你怎么又叫……”
长安莞尔一笑凑近看她:“叫什么了?”
遥怜把手捂住脸:“不要,肉麻。”
长安呵呵笑:“可我喜欢叫。宝宝宝宝……”
遥怜笑他简直像个小孩子,过去一点没发现他这么幼稚。
长安趴在她身上:“遥遥,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遥怜一愣:“我发誓,长安哥这辈子我们都会好好在一起。”
这也算给这段时间两人莫须有的冷战一个交代了。
自从陈长根离开后,长安的性格一下变内敛了许多。两人平时打打闹闹,但是很多时候他变得敏感多疑她也小心翼翼起来,尽量安抚着他的多愁善感。
也许是太害怕失去,遥怜心里何尝不是。
遥怜自认为厨艺进步了,然而她的厨艺在长安工地的那群工友眼里:“这不是猪吃的吗?陈哥,你不如吃馒头吧!”
陈长安一口一口的吃着爱心盒饭,瞪了几人一眼:“我媳妇早上给我弄的,你们有吗?”
某工友:“没有。”
又某工友:“要弄成这样我也不敢吃啊,谁把鱼片切成丁的?”
“不,陈哥媳妇一定怕他卡到……哈……”
后面的几声哈哈哈哈哈没笑出声被陈长安的目光咽了回去。
“陈哥生气了。”
“总之陈哥有媳妇我们只有大板砖抱着睡觉,这已经打败百分之九十九的工友了。”
“哈哈哈,你要长长安这样的脸,街上的富婆都倒贴给你哈哈哈。”
“要不,叫我娘回炉重造一下呗哈哈。”
一群人没个正行的嘻嘻闹闹,陈长安倒也乐呵。
再见那个女人是在过年的前三天。
寒假她可以不用瞒着长安大大方方的告诉她自己在打暑假工。
和往常一样做好一切的工作,下午两点以后,她可以休息两个时辰。
困意袭来也不打算回家准备躲在包厢里眯一会眼睛。
一个身着雍容华服的女人找上了遥怜。
价值四十万的爱马仕,手上几克拉的钻戒异常耀眼的坐在和她身价格格不入的火锅店沙发上。
上次遥怜是在二楼看着她和长安的背影,几个月过去,她像是又换了一种风格。
一身香奈儿黑色高定并没有把她那张圆润的脸显得幼态,而是多了几分生人勿近和强势。
那股强势也许是她看遥怜时轻蔑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像看一个画上油彩很逗比的小丑。
遥怜坐立不安。
想不出该叫什么。
最后一咬牙,给她倒了一杯店里的酸梅汁,尽量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您,请用。”
孟锦茵淡淡扫过劣质的玻璃杯浑浊的褐色液体:“不用了,这些东西我从来不碰。”
遥怜局促的站起身又给她泡了一杯柠檬水:“我给您拿了一个一次性的杯子。”
她做着玫瑰色的指甲碰了碰杯子,又收回了手。
嘴角很淡勾了勾:“也许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懂,拿着水晶杯喝水和拿着纸杯喝水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遥怜脸上一抹红晕晕开。
这话完全把她和长安的距离拉开。
“是,我不懂。”
一种自卑感油然而生,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孟锦茵悠悠说:“可你害了长安!”
遥怜知道她来找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事。
从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开始她心里一直忐忑。
今天要来和她抢长安了。
“我知道,可我不想离开长安,他说过会和我在一起。”
她也很直爽,毕竟没必要和她继续兜圈子。
孟锦茵冷冷笑:“我留在这里几个月了,是希望能在不伤害长安的情况下带走他。我坚信他会迷途知返,可没想到他和他父亲一样认定的事不放弃。”
遥怜猜到她想说什么,与其让她自己说出来,倒不如先开口。
“他没跟你走,你把心思动用在我的身上!我不会伤害长安哥的,若是他自愿跟你走,我也不会阻拦。”
孟锦茵倒是欣赏她的坦诚。
“你明明知道你不主动放弃,长安不可能会和我走。”
“你怎么知道这是为了他好?”
“难道让他在工地上一辈子的班,和他爸爸一样蹉跎一辈子的时光?让他养着你上学,把自己变成一个不像自己的人?你口口声声说爱,不过是自私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