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话 说在番茄好恰烂钱的人是认真的嘛

    「再吵的話，我就廢了你們這群垃圾……」

    利根川面露兇光，在場的人都被他的氣場震懾住了，停下了抗議。

    「……你們都想錯了，關於這個世界的真實……就和小寶寶一樣以自我為中心向世界發問，期待別人把你圍起來照顧是嗎？別以為四海之內都是你爸媽！

    「有問必答，什麽時候變成理所當然的事情了？從來沒有人那樣子說過，那樣子規定過吧……那種約定俗成的東西，根本沒必要拿出來講，沒有一絲一毫的意義……你們這群蠢豬！理所當然什麽的是天大的誤會……

    「世界上最重要的，其實是不做任何回答才對。經濟方面的大藏省和銀行，還有醫療衛生方面的厚生省，它們的負責人有認真地回答過什麽嗎？就算專門找他們問問題，估計他們也會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吧……

    「那不是由企業或者政府的性質導致的。根本上來說，即使是把定位縮小到個人也一樣……大多數時候，大人是不會回答別人的問題的，這就是根本。你們中的大部分就是弄錯了這一點才會來到這裏的……

    「誠然，有時候成人世界中會有真實的回答，但那也是因為這樣做對回答者有利。否則，用謊言使對方相信才是最正常、最正確的方式……你們肯定覺得這些很不真實吧？覺得不真實，就是你們幼稚的表現……

    「……那個倒不打緊。想回答你們的問題很簡單……關於你們輸了之後去哪裏，要幹什麽，會得到怎樣的待遇，期限多久之類的話，你們想聽的話我可以和你們說上一整天，但那又有什麽意義呢……在這裏的你們自然沒法驗證我的話語有幾斤幾兩……真偽如何判定？

    「你們根本沒法辨別，只能盲目相信我說的話……就算我講得再怎麽甜美，也不過是給你們一些安慰罷了……與其聽那些真假都不一定知道的東西，還不如好好考慮一下你們現在的處境……

    「你們，就像是一群蛆一樣在人生低谷裏扭來扭去，只不過現在從洞口射下來了一束光，垂下來了一根繩子，那就是活下去的機會……在擔心自己落入地獄之前，不妨想想身處於這艘船上的你們，是否已經踏進地獄了呢……？

    「你們現在不是人，而是已經變成鬼了啊……只有能贏的，只有能被從地獄裏救出來的，才能變回人……說到底，還是得贏！

    「比起一味地擔心自己會不會輸，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怎麽樣才能贏來得實在！為什麽你們是垃圾？真的完全是因為你們不如別人嗎？肯定不是，那只不過是因為你們還沒贏過罷了！

    「打棒球的野茂，還有下將棋的羽生，現在的人都用贊美的言語形容他們，為什麽？真的是因為他們善戰嗎？是也不是。更根本的原因是……他們在上升期的關鍵時刻贏了！

    「因為他們贏了，所以在專業領域外的方面，包括本來毫不相幹的人格也會被連帶著贊美……他們有能力不假，贏的機會也會因此變高，但假設他們在關鍵時刻輸了怎麽樣？

    「不管是因為自身失誤還是敵人技高一籌，都是一樣的……我們就會說野茂是個蠢蛋，說羽生是個陰沈鬼，誰也不會理會他們，這是不爭的事實……同理，如果他們運氣好，贏過了理論上強於他們的人，那麽本來更強的人也會被罵是廢物……

    「在現今社會裏，哪有什麽看人能力的事情……那樣子成本太高了！最方便的做法就是用腳思考，看你們有沒有贏過！只有贏過，別人才會對你刮目相看……

    「你們也是一樣，到現在為止因為一直輸所以沒被任何人認可，貧窮、沒氣沒力、沒地位，在底層跟蟑螂一樣爬、爬、爬著，暗無天日……究其根本，還是因為你們沒贏過……你們也都是20多的人了，請牢記於心……

    「輸了就是垃圾，贏了就是一切……！！

    「一定要贏，一定要贏一定要贏！！」

    利根川猛地拍打了一下講臺——

    「……一定要贏！！！」

    【……這，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