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章 刘校尉的无间道
陆天明在书房内画了半天的图，又把酿酒的秘方写了下来。出了书房，把秘方交给王珏。把图纸交给小桃让她去交给老杨，尽快打造出来。
第二天，陆天明领着柳家父女和王珏兴致勃勃地看老杨安排人忙活了一天。村里的营造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到处是热火朝天的工地。陆天明见到处都在施工，准备让阿杜和迅哥领着柳家父女和王珏去明日去青城山上各处道观转转，看看风景。可这三人坚决不同意，非要待在村里玩。陆天明只好作罢。村民对陆家的三位客人可是热情得很，脸上都露出真诚的笑容，这让三人心里特别开心。
熬制白糖、制作茶叶的工具、材料第三天一早都准备好了。陆天明吩咐阿杜和迅哥将木炭放入陶瓮加上红糖水，搅拌，然后用纱布过滤。往复几次，直到糖液变得澄清，透明，再进行加热，等待白糖析出。二人明白后兴奋地去做试验了。陆天明又对小桃和碧儿讲述了新鲜茶叶萎凋、揉捻、发酵、干燥的方法，安排二人组织几个妇人去制作红茶。身边合适的人手都安排完了，陆天明只好自己找了两个年长一些的老头去提取桂花精油。把破碎的陶片放入一个大的铜瓮中，再放入桂花和清水。然后在铜瓮口子上敷上泥，盖上铜盖，连接上引导蒸汽的空心竹竿，架上炭火开始蒸馏。布置完毕后，又给两个老头讲了控制蒸馏温度在铜盖上浇水的方法和如何接收精油的方法。忙活半天后，陆天明回后院躺在竹椅上休息。
柳家父女和王珏象好奇宝宝一样，一会看看阿杜他们做白糖，一会又去小桃那边看看制茶，对桂花精油的蒸馏法也是惊讶不已。三人玩了大半天，仍是意犹未尽，回到后院发现陆天明在竹椅上睡着了。柳依依看着躺在金桂树下的这个英俊、安静的男子，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疑惑，难道传闻中寻花问柳、纨绔不堪的陆天明会是这个样子吗？
陆天明睡了一会，醒来看见柳依依盯着自己看，连忙坐起来擦了擦嘴，没有流口水呀。又摸了把脸，问道：“柳姑娘，我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你这样瞧着我，挺不自在的。”
柳依依俏脸微红，说道：“谁瞧着你了，我是觉得累了，你那躺椅我想要。”陆天明连忙起身回到屋内搬了张躺椅放到树下，说道：“这个给你，累了就在这树下躺着，凉快，晒不着。”
王珏也想过去躺着，被陆天明一把抓住衣领说道：“别躺着了，咱们去一趟酒坊做酒精去。”
“我……你……”王珏还没说完又被陆天明打断了。
“什么我啊，你的。这两天你少说话，多动动脑子。”陆天明说完拉着王珏就往外走。
柳依依听着二人的对话，在躺椅上乐得直抽抽。也是，这两日那王珏好像就只说了“我、你”这两个字，越想越觉得有趣。柳听涛到躺椅上坐下，嗑了会瓜子，喝了口茶水，对柳依依说道：“柳儿，我看陆天明人挺不错，适合做咱家女婿。”
“爹……你着什么急，我还没看明白这人呢。”柳依依娇声说道。
“哼，你还不相信爹的眼光？等你看明白了，那陆天明早被别家抢走了。”柳听涛有些着急了，继续道：“过两天，我去跟陆家嫂嫂把亲事定了，免得节外生枝。”
“爹，别急，等中秋诗会过后再说这事可好？”几天接触下来，柳依依对陆天明也渐渐有了好感，只是刚解除婚约不久，又去谈订婚，多尴尬啊。再说了，万一陆天明才学平庸，仅仅是有些小聪明呢？柳依依也犹豫不决。
洛阳城内瑞王府的仆人们此刻过得战战兢兢。瑞王赵琮性格乖张、阴鸷，正在府书房内大发脾气。王府侍卫统领谢科奇趴在地上，额头上被酒壶砸了一道口子，鲜血流淌着滴到了地板上。“混账东西，魏无涯无缘无故失踪了十余日，你们还没查到任何踪迹，这人凭空消失了？一群饭桶！我要你们何用？”瑞王冲着谢科奇咆哮着、胸口起伏不定，脸色潮红。谢科奇不敢辩解，只是连连求饶。
“王爷，你别发怒了。这成都府可不小，寻个人也不容易。我看呐，让谢统领再多派人手细细搜查，迟早会水落石出。不过这魏无涯的事也不必过于在意，咱们要彻查的是汝阳郡主到底是何身份。”瑞王妃李莲儿在身后凑着王爷的耳朵悄声说道。
“滚出去！一个月内再没探查到消息，你就别回来了！”瑞王朝着谢科奇唾了一口唾沫。
谢科奇如释重负，感觉像是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后背被汗水湿透了。连忙起身弯着腰告退出了书房。
瑞王赵琮脸上潮红还未褪去，转身一把拦腰抱起王妃喘息道：“美人，我这邪火还未褪去，咱们继续。”
李莲儿娇媚地抚摸着瑞王的脖子，咯咯直笑。不一会，书房内传来阵阵喘息声。
谢科奇出了书房，大大喘了口气。急匆匆地回到前院侍卫偏房内，校尉老刘连忙倒了杯茶水递过去。问道：“大人，王爷这一关算是过了？”
“哎，别提了，一个月内再查不到消息，咱们还不知道要遭啥罪呢。老刘，你说说咋办？”谢科奇心有余悸地问老刘。
这老刘年纪倒也不算大，三十出头，可人看上去老气。老刘为人豪爽，精明能干，来瑞王府当职三年多，没出半点差错，颇受谢统领赏识。众兄弟但凡有事请个假，老刘也能帮着顶替当值，平日得了赏钱也会请兄弟们玩耍、饮酒作乐。侍卫们都承老刘的情，也服他。老刘沉吟片刻，低声说道：“那魏无涯的身份估摸着不简单。这次还是我带几个兄弟去一趟成都府吧。”
“我也正有此意。看来还是要你亲自去一趟。小心一点，老刘，那边可能有厉害角色。”谢科奇也担心老刘出了意外，这手下用着放心，出了 意外也是一大损失。
“大人，那魏无涯到成都府所为何事？我感觉此人好像武功很厉害，竟然会出了意外。”老刘小心地问道。
谢科奇起身到门口推开门看了看，发现没人，然后轻轻关上房门，回来坐下压低了声音道；“老刘，这事好像是跟端王府汝阳郡主的身世有关。这事你得烂到肚子里，否则咱们都吃罪不起。”
“明白，大人。我这就回去准备，明早就出发。”老刘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老刘出了王府大门沿着大街往东走了一里路，进入一家挂着黄记岐山臊子面幌子的小店，选了个正对着大门的空位置坐下，在桌上摆了三枚铜钱，一枚宋元通宝、一枚太平通宝、一枚天佑通宝。大声道：“伙计，来一碗臊子面，一壶酒。”
伙计大声应了，朝着厨房大声叫道：“臊子面一碗！”然后去柜台内拿了一壶酒放到老刘这边的桌上，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三枚铜钱。不久，伙计端来了一碗面条。一面弯腰插着桌子，一面小声说道：“赵先生的二舅问的消息打探到了吗？”
老刘确信没有异常后，压低声音说道：“那边在查汝阳郡主的身世。魏公公失踪了，我要带人去成都府查探。”
伙计点点头，擦完桌子，收起三枚铜钱走了。